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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是無處不在的。
“牀——伴是嗎?”
顧煦環着裴牧珩的脖子求饒,“裴哥,我錯了……”
冷汗瞬間直冒。
“既然我們是這種關係,知道該怎麼履行義務嗎?”
顧煦的長髮都被汗水溼透了,透着燈光,顧煦的臉上都緋紅了一片,好不容易“乾淨”幾天的身上,又不知帶了多少痕跡,讓人面紅耳赤,觸目驚心。
地上那些照片散落了一地,對比此刻發了狠的狼崽子,除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輪廓,其他的竟是一點兒都找不出來想象的地方。
顧煦被人從背後抱着,神經早不知道跑哪個疙瘩去了。
這就是一時嘴快的結果。
“又去見他,罪加一等。”
顧煦氣息都燙人的很,“是……是他黏着我不放……”
“不……不過…”
“這……這照片不像是合成的……”
那就是說,封焱錦真的拍到了跟他們長得差不多的人。
這個說法,裴牧珩同意。
“裴哥……你留意一些……”
裴牧珩直接將人轉了個身,右手都沒入了顧煦的發間,“還有空在意別人。”
顧煦挑紅着眼尾,微眯着眼睛瞧着裴牧珩,一副含情動人的模樣,“我是在關心你……”
裴牧珩輕呵一聲,對這話充耳未聞。
顧煦卻喜歡的不行,貼在裴牧珩的耳邊耳語,“裴哥,名字。”
“?”
“叫我的名字。”
裴牧珩微仰頭瞧着這般的顧煦,眼底是瞧不出的情緒,“顧煦。”
是深沉正式的。
不夠呢。
顧煦環着裴牧珩的脖子看着他,卻也不回答。但那雙狐狸般的眼眸,卻好像能溺死人。
他想聽狼崽子叫他晚晚了。
裴牧珩一隻手落在顧煦的腰上,一隻手攏着他垂落的長髮,“不喜歡?”
顧煦笑,“晚晚。”
?
“裴哥,叫這個好不好?”
顧煦嘴裏的撒嬌簡直能要了狼崽子的命。
“晚晚。”
顧煦眼眸彎彎的笑着,狼崽子嘴裏的晚晚,格外動聽。
別人叫是禁忌,裴哥叫是軟肋。
顧煦讓裴牧珩一直這麼叫他。
野狐狸會對他的狼崽子提出他想要的任何要求,而狼崽子更會滿足野狐狸的每一個要求。
狼崽子每叫一聲晚晚,就會發現野狐狸的樣子是不一樣的。
這讓裴牧珩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好像又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便也放棄了。
這一夜的野狐狸算是徹底認栽了,他不是他家狼崽子的對手。
好像……開始有心了。
顧煦睡着了,裴牧珩卻清醒異常。
坐在牀邊,指尖把玩着顧煦的長髮,像是愛不釋手的玩具。
熟睡之中的顧煦比以往多了幾分安靜,卻更好看了。
裴牧珩俯身撿起地上的照片,嗤之以鼻。
“你沒他好看。”
裴牧珩更不會這樣笑,他幼時因爲綁架,導致面部神經受損,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面癱,所以是做不到這種表情的。
裴牧珩將那些照片收好,讓人連夜送出去了。
回到房間,裴牧珩揉了揉顧煦的頭髮,野狐狸便開始哼哼出聲。
可愛的很。
晚晚……
這個名字好像有一些熟悉。
但好像潛藏在記憶裏深處太過久遠,他一時想不起來。
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一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