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顧煦舌尖轉動着嘴裏沒剩多少的棒棒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面上沒有多少表情,“那是個什麼名字?”
“他們應該告訴你,我現在叫什麼。”
楚霽月露出落寞神傷的表情來,“晚晚……”
顧煦還有個名字叫楚晚。
裴牧珩說他是孤兒,那是顧煦讓人抹了他的資料,僞造的而已。
但他六歲之後,他也的確是孤兒。
顧煦的身世見不得人,他的母親曾經是紅極一時的歌女,但顧煦是一個人渣的種。
因爲那個人渣,毀了楚霽月的人生,就拋棄他們母子離開了,將一切罪魁禍首推到了一個小孩子的頭上。
六歲之前,顧煦見過這個女人帶不同的男人回家,耳邊腦子裏都是那種噁心的聲音,還能看到那種噁心的畫面,還因爲礙事,被那些男人打,被自己的母親嫌棄。
所以裴牧珩說野狐狸沒有心,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是真沒有心。
那天,他冷着臉傷了她又帶回來的一個男人之後,他就被楚霽月以懲罰的目的扔進了大雨之中。
之後他逃離了那個不能稱之爲家的家。
“聽說你想見我?誰讓你來找我的。”
顧煦雙手環胸,靠着牆,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利刺扎進楚霽月的心上。
能被裴牧珩稱之爲野狐狸,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十幾年都沒找過他,突然找上門?沒有貓膩,傻子都不信。
楚霽月卻表現的很正常,“晚晚,你……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我得了絕症,除了你這裏,媽媽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
顧煦扯掉嘴裏糖果的棍子,竟是一下子凌厲的從楚霽月的耳邊飛過,“你不配用這兩個字,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嘴裏說出這兩個字,它會直接從你的頭上穿過。”
楚霽月整個嚇得呆滯在原地,明明什麼都沒有,卻還感覺到頭生疼的厲害,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的喉嚨,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直接癱軟在地。
等在看向門口時,顧煦已經不見蹤影了。
嘖。
草莓味的棒棒糖,一點兒都不甜。
反而讓他渾身染了甜膩的氣息,反感的很。
“煦哥,那個女人要怎麼辦?”
顧煦又摘了一顆喂進嘴裏,“涼拌。”
“……”
“去查查,誰讓那個女人過來的。”
連裴牧珩都沒查到的人,他不信沒有一點兒背景身份的人,能知道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
顧煦忽然託着腮,狐狸眼的雙眸又是興味兒。
哦,那隻狼崽子。
呵,給他一點兒時間,他能將他八輩祖宗都給他掏出來,還怕查不出一個楚霽月來?
有些思念,已然瘋狂生長。
三天啊……
怎麼辦,三個小時他都等不了。
狼崽子當真是要了他的命。
一旁的人瞧着自家煦哥的樣子,這踏馬怎麼笑的這麼詭異?
“煦哥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對方立馬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覺得哪隻鬼敢上煦哥的身?”
“那煦哥這副詭異的樣子是想幹嘛?我怎麼覺得這麼後脊背發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