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看。”
白色很襯他家阿深。
白色的綾布很長,繞了脖子兩三圈,把痕跡盡數遮掩,便隨意的垂落在頸項兩側。
腕帶將手上的那些痕跡也盡數掩蓋。
穿上雲靴,倒是也瞧不出半點兒異樣來。
長髮用簡單的雲紋玉冠束在頭頂,像極了翩翩公子哥。
這副模樣出去,怕是要招惹不少小姑娘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純澈的沒有半分雜質。
季司深偏着頭,很是疑惑不解。
“帶你出去轉轉。”
季司深一聽要出去,眼裏流露着星光。
讓人覺得驚豔。
也不知是這身衣服顯得季司深更好看,還是季司深配着這身衣服,才讓衣服也跟着好看。
“唔……”
“好!”
慕容淵笑着牽着季司深的手,直接出了王府。
影玄瞧着兩人的背影,沒什麼情緒。
但還是默默潛藏在暗處跟着。
長街上燈火通明,熱鬧的很。
與一言不發的慕容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天的慕容淵也很不對勁兒啊。
太沉默了。
“宿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慕容淵母妃的……祭日。”
季司深恍然,難怪慕容淵的情緒真的低沉。
慕容淵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人轉身,差點兒撞上。
好在慕容淵眼疾手快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
話音剛落,季司深就忽然伸手,將慕容淵的嘴角上揚。
“主人,很不開心哦。”
慕容淵的目光落在季司深的身上,他的身後是昏黃的燈光。
打在他的身上,如同鍍了一層溫暖的金光一樣。
像是突然出現在黑暗深淵之中的神明,向他伸手,將他從陰暗之中拉了起來。
那雙星河流淌的眼底,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神明也會降落在黑暗之中嗎?
今天……是他母妃的祭日。
整個世上,現在除了他,只有鬼醫知道。
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
因爲是禁忌。
世人多討厭妖禍啊。
連曾經海誓山盟的人,都成了將人推入絕望深淵的人。
“阿深。”
只是淺淺的喚了一聲,但慕容淵的眼底有星光在流竄。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季司深抱着人貼着臉蹭了蹭,“主人不要不開心哦,阿深最~喜歡主人了。”
慕容淵垂眸低笑,揉了揉季司深的軟發。
大概只有他纔會這麼喜歡他了。
“阿深,想去哪裏玩兒嗎?”
季司深起身,託着腮深思。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拉着慕容淵跑。
季司深只是買了兩個河燈。
慕容淵好笑,“現在還不是花燈節。”
季司深噘着嘴哼哼兩聲,“不是花燈節,就不能放河燈嗎?”
慕容淵只當季司深是小孩子心性,愛玩兒,也沒往別處想。
“聽說,把自己想說的話,放進河燈,順着水流飄去。”
“想念的那個人,就會知道哦。”
慕容淵微怔,目光重新落在季司深的身上,心臟像是漏跳了一個節奏一樣。
阿深,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但慕容淵收斂了幾分情緒,並未表現出來。
“阿深,從哪裏聽來的?”
季司深也是毫不猶豫,並且理所當然的開口。
“影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