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哪裏還能狠得下心?
只怕是連自己的心,都能直接掏出來給他。
慕容淵心疼至極。
吻掉季司深臉上的淚水,“乖,不讓你去找影玄就是了。”
哭的他,心都快跟着碎了。
“別哭了,嗯?”
季司深立馬破涕爲笑,抱着慕容淵貼着臉蹭了蹭。
“嗯。”
小樣兒!
再敢狠心趕我走,非得把你關起來大卸八塊不可!
哼。
季司深哭累了,就直接睡了過去。
慕容淵也沒捨得再趁人睡着,把人送出去。
直接將人抱回了房間。
坐在牀邊嘆息,希望今晚他可以安然渡過吧。
這邊被人送出去的鳳翎,可就沒這麼好受了。
腦子還不至於太笨,聽懂了慕容淵最後幾句話。
“蓉兒,他方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難不成想要跟丞相府解除婚約!”
這個認知幾乎直接讓鳳翎抓狂。
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以跟她解除婚約!
蓉兒見自家主子氣惱,立馬安慰。
“小姐,攝政王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而且,攝政王有求於丞相府,他不敢隨便跟小姐解除婚約的。”
“而且小姐這麼傾國傾城,攝政王遲早會拜倒在小姐的裙下的。”
蓉兒的話也不無道理。
說的也對,只要慕容淵想活着,就離不開丞相府。
那就必須得娶她。
哼!
無妨,沒多久了。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信,堂堂的攝政王敢始亂終棄。
就算敢,那也是被她沾染,被她拋棄的男人!
只有她能拋棄別人,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拋棄她!
眼底的怨毒陰鷙一閃而過。
如同要將狠狠的欺凌,再隨手拋棄一般。
——
入夜,慕容淵已經開始感受到身體的不適了。
身體如同一團完全不受控制的火焰,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的興奮。
每一處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一般。
痛苦難受的要將慕容淵整個身體,都給爆炸開來一樣。
就連原本深邃的雙眸,都開始出現了若隱若現的猩紅。
如同要被妖化了一樣。
季司深適時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牀邊極力隱忍的人。
“主人……”
“別過來!”
慕容淵快速的遠離季司深。
季司深只是剛伸手過去,指尖就像是被火焰灼燒了一般生疼。
慕容淵保持着僅有的理智,覺得方纔自己嚇到了季司深,又盡力剋制着暴動柔着嗓音開口。
“阿深,乖。”
“去……去找繩子,將……將我綁起來。”
“然……然後去找影玄。”
“天亮之前,不……不要過來……”
就連說話都呼出濃烈的白霧。
不知道是不是季司深的錯覺,原本寬大的衣袍,竟被慕容淵撐得緊緊的貼着身體,能看清肌膚之下的爆裂的青筋與肌肉。
季司深:“……”
狗男人這不是要變異了吧。
但面上季司深卻皺着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很鎮定。
“主人,我不會走的!”
季司深在慕容淵的要求下,找到了繩子,將人綁在了凳子上。
但總覺得無濟於事。
而且慕容淵的異化更嚴重了,雙眸猩紅的如同染了血液一般,衣袍都快被撐破了。
季司深皺着眉,忍着如同被灼傷的痛苦,跨坐在人的腿上。
一隻手環着慕容淵的脖子,一隻手貼着慕容淵的臉,溫柔的安撫摩挲着。
親了一下慕容淵的滾燙的雙脣。
“別怕。”
“我會一直陪在主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