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生深深的氣好不好?”
這一次的醉酒,讓裴澤安喜歡的緊。
他的阿深,這麼乖軟的一面,簡直就是在折磨他的心智。
眼底都是驚喜。
但卻還是剋制着,“我沒生氣。”
他氣的是裴澤錦,並非季司深。
“我不是故意跟大哥接觸的。”
語氣委委屈屈的,讓人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
他的阿深,真的是怎麼知道拿捏他的心思。
“嗯,我知道。”
季司深環着人的脖子,眼眸含情,溢出幾分欲色來。
“二哥,深深喜歡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裴澤安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
季司深貼着人的臉,閉着眼睛眷念似的蹭了蹭。
“其實深深最喜歡裴澤安了。”
“很喜歡很喜歡。”
幾句話,便讓裴澤安潰不成軍。
直接禁錮着人的腰身,再也無法剋制的吻了上去。
這次沒有抗拒,甚至乖軟的過分。
一聲聲的二哥,好似刻進了人骨子裏似的。
叫的人,只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他。
“大人……”
忽然面前的人,變了稱呼,方纔還帶着醉意的人,微驚。
反應過來,直接將人按在牀上。
眼底都是深邃的暗流涌動。
“月隱!”
月隱笑着,眉眼都似能融化冰山的繾綣柔意,一眼萬年。
“大人,我在。”
這次的季司深化被動爲主動,“這次我抓住你了!”
“別想跑!”
月隱擡手,溫軟的指腹輕撫過季司深的眉眼。
如同珍視他極度心愛之物一般。
“大人。”
季司深俯下身堵上人的脣,“叫阿深。”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醒來,季司深一下子坐了起來,身邊空無一人。
慌忙的下樓,便見月隱正過來。
便鬆了一口氣。
“大人,怎麼不穿鞋?”
是月隱的本體。
及腰的銀白長髮,額心帶着金色泛光的花紋。
月隱將光着腳的人抱了起來,“怕你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跑了。”
月隱淺笑,狹長的眼底便如一汪清泉一般,冷冽卻又對懷裏的人極度溫柔。
“不會。”
月隱蹲下身,給人穿鞋。
季司深便擡起人的下巴,注視着這張臉。
眼眸微眯,“月隱,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是在現在的任務世界,是星域。”
月隱身子微顫,眼眸有泛着銀光的星辰流動。
良久月隱才流露出一個音節來。
“嗯。”
溫柔而繾綣。
好似在他家大人面前,哪怕說一個重音,都是有罪的。
都是對季司深的褻瀆。
月隱對季司深的愛,是刻進了骨子裏的卑微與溫柔。
所以眼前的人,到底有多愛他才能如此呢?
季司深忽然開始頭疼欲裂,好似有一些遺忘的東西要這樣生生鑽進季司深的腦子裏。
月隱眉心緊蹙,捏着季司深的下顎吻了上去。
“大人,別想。”
那些不好的記憶,就讓他永遠埋葬在最深處。
季司深暈倒在了月隱的懷裏,如果他不阻止季司深繼續想,會……
很痛苦的。
他希望他的大人,永遠無憂無慮。
甚至永遠停留在他製造的任務世界裏。
繾綣的吻落在季司深的眉心。
“大人,我愛你。”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