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輕呵,“大長老似乎忘了,我好像從未答應過要娶百花宗宗主。”
這句話,還當真讓大長老懞了一下。
嚴格說起來,他的確沒有明確的說過要娶百花宗宗主這樣的話。
“但這是既定事實。”
季司深偏頭,輕抵着太陽穴。
微微上揚的嘴角透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落在大長老的眼裏,卻讓他有一些不寒而慄。
“既定的事實?”
“那本宗主就請大長老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既定的事實呢。”
尾音落的瞬間,季司深手裏的茶杯,便四分五裂。
大長老心頭一驚,瞬間感受到了從季司深身上傳來的殺意。
季司深指尖輕捻着一塊小碎片,鋒利的劃破了一道口子,但季司深卻並未在意。
“大長老這麼想要跟百花宗宗主結親,不如大長老娶了她,如何?”
面前的人雖瞧不見,但卻依舊能讓大長老感受到那覆眼白巾之後的凌厲。
大長老嚥了咽口水。
“呵,宗主說笑了。”
“百花宗宗主,怎麼瞧得上老夫這種人?”
季司深指尖撥動,手裏輕捻的碎片便直接飛向大長老。
大長老心頭一驚,幾乎是本能的往旁邊移動身體,但卻還是被碎片擦破了臉皮,直直的射進身後的石牆之上。
“大長老,覺得本宗主是可以說笑的人麼?”
大長老感受到臉皮傳來的痛苦,一時間剋制不住的從內心升起對季司深的恨意。
但礙於季司深的威壓,只能忍了下來。
“是……是我冒犯了。”
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
但心頭的怒火,也在出門的瞬間抵達頂點。
“上陽!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季司深指尖纏繞着胸前垂落的長髮。
系統有些看不懂。
“宿主,你就這麼放了大長老?”
這玩意兒不僅惦記宿主的男人,還指不定要搞什麼幺蛾子呢。
“你幾時見我這麼輕易放過觸及我底線的人?”
那倒是沒有。
季司深指尖落在桌面的碎片上,輕柔把玩,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
有時候啊,一點兒輕微的傷口,也會致命呢。
所以不及時清理,可是會在有朝一日一命嗚呼的。
系統感受到季司深身上的陰鷙,總覺得宿主揹着他幹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景鑠剛進來,便瞧見季司深手上的傷。
立馬擰着眉,握着季司深的手,“師尊,你的手怎麼了?”
不過是一個小口子,流了幾滴血而已。
“無妨,方纔一氣之下,弄碎了茶杯罷了。”
“就是可惜了,你去年送給爲師的生辰禮。”
“是爲師最喜歡的一個茶杯了。”
意思是,我都氣到把你送的,最喜歡的東西都給摔碎了,所以你必須得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鑠瞧着桌上的碎片,還有飛射到石牆之上的碎片。
下意識的蹙眉。
“沒關係。”
“徒兒再給師尊送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是了。”
“但是師尊,你能告訴弟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季司深眉心微蹙,擡手捏了捏眉心,透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疲憊。
“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