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也注意到了江庭。
“爲什麼突然打斷我?”
陸晨明顯有一些薄怒。
江庭只是靠着沙發,一隻手摟着季司深,一隻手把玩着季司深白皙溫潤的雙手。
“自然有疑惑。”
陸晨對着自己的示意,黑衣人便會意,打算隨時動手。
“什麼疑惑?”
江庭的目光這才落在陸晨身上,“之前的每一樣拍品,陸總都會以真相示人。”
“爲何……”
“這壓軸的人魚鱗片,陸總要用罩布遮住,不讓人見到呢。”
江庭這話,倒是直點醒了在場的人。
陸晨冷笑,他不認識江庭,更不知江庭的背景。
完全將江庭當作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哼,你懂什麼?”
“我的人魚鱗片可是真正的人魚鱗片。”
“是當年我親自從活的人魚身上,拔下來的。”
“可想而知,其貴重程度。”
“我只是防止別有用心之人,不按照拍賣的規矩,做什麼有損大家利益的事情。”
江庭見懷裏的人格外不安,聽着陸晨的話,更是氣的咬牙切齒,便擡手安撫。
面上卻是很同意的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
那怎麼辦呢?
他現在想做一件,有損陸晨一人利益的事情呢。
江庭眼眸笑意加深,“不過,陸總這樣的保護,是不是也可以藉機動一點兒手腳呢。”
陸晨這次是真的怒了,“我能動什麼手腳?”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江庭見人怒目圓瞪的樣子,反而安撫對方不要生氣。
簡直囂張到了極致。
院長都冒着冷汗,卻完全插不上嘴。
他知道江庭的身份神祕,但陸晨可也不是輕易能得罪的。
但江庭想得罪什麼人,就沒有不能得罪,不敢得罪的。
“我的意思是,陸總會不會讓人掉包呢?”
“或者說,拍賣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人魚鱗片。”
江庭的話,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季司深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江庭,江庭也只是溫柔的揉了揉季司深的頭髮。
陸晨被氣笑了,“呵,你還當真長了一張嘴呢。”
“竟然說我拍賣的不是真正的人魚鱗片?”
江庭勾脣輕笑,“難道……不是嗎?”
“那爲何,陸總不敢揭開罩布?”
陸晨對自己很是自信。
“有何不敢?!”
下一秒陸晨當衆掀開了罩布,所有人都期待而貪婪的瞧着展示臺。
但轉瞬卻都是失落,遺憾,然後轉爲憤恨。
“陸晨!這就是你所謂的人魚鱗片?”
“這他媽送給我,我都不可能要!”
“居然還敢以真正人魚鱗片的價格拍賣?”
陸晨也是回過頭瞧着展示臺,哪裏有什麼真正的人魚鱗片。
分明是用機械碎片,拼湊的人魚鱗片形狀。
還是……報廢品。
陸晨驚心怵目的盯着展示臺,“怎……怎麼可能!”
他的人魚鱗片去了哪兒?
驀地陸晨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瞪着江庭。
“是你!”
江庭眉梢輕挑,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來。
“陸總,沒有證據,可不能隨便指認哦。”
江庭託着腮,思索着出口。
“不過,陸總拍賣虛假物品,甚至是人魚鱗片這樣的虛假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