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覺得自己要是再說自己沒錢,這人能吃了他。
趕緊在沈降的懷裏搖頭。
可沈降的目光,卻沒有一點兒好轉。
“看來,深深好像還不清楚自己的現在的身份。”
季司深感受到沈降要做什麼,慌忙搖頭,“阿降,我……我知道!”
沈降輕笑出聲,將人放在牀上,眼神帶着幾分野獸般的兇意。
“深深,晚了。”
“對於不聽話的小朋友,需要特殊手段,才能長記性。”
季司深連忙求饒,“阿降,我知道錯了……”
沈降將人的雙手禁錮在頭頂,“既然知道了,那就代表你犯了錯。”
“犯了錯,自然要被罰的。”
水光瀲灩的雙眸都帶着顫抖,“阿降,我……我剛醒。”
“那就再多睡一會兒。”
“給你任性的權利。”
季司深剛要開口,就被人“剝奪”了說出任何一個字的權利。
任何的抗拒,都成了沈降眼裏的催化劑。
易感體質自然會疼,但更容易長記性。
“深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沈降帶着幾分危險性的開口。
季司深咬着嘴脣迴應。
“知道……”
雙手緊緊的攥着被子,手背都浸出了一層細小濃密的汗珠。
“什麼身份。”
沈降卻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
疼痛加劇,季司深這纔開口。
“沈降的……愛人……”
沈降很滿意這個答案,低頭輕吻着季司深的肩窩。
“乖。”
季司深癱軟在牀上,連最後一絲力氣都沒了。
臉上既有汗水,也有混合的淚水。
委屈卻又心甘情願。
身上白皙的肌膚,這會兒因爲沈降,都被透了一層緋色。
像一幅養眼的美人圖一般。
獨屬於沈降一個人的美人圖。
“累嗎?”
季司深嗓子已經啞了,只能迷迷糊糊的點頭。
易感體質的敏感程度,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沈降將人抱起來,懷裏的人倒是會順勢靠過來找舒服的位置。
瞧着懷裏之人的雙眸,便都是柔意。
給人清理乾淨,才又將人抱回臥室,讓人好好的睡覺。
坐在牀邊,沈降的指尖輕撫過季司深的臉。
“深深,你永遠都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這副乖軟溫潤的樣子,也只能他一個人看見。
任何人多看一眼,便都是死罪。
沈降收斂了目光,起身走到垃圾桶,撿起裏面的手機,翻看着最後的那通電話記錄。
刪除,拉黑,拔卡,廢卡。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最後連手機都給報廢了。
系統覺得這玩意兒怎麼有病嬌的趨勢呢?
這是被宿主刺激的過頭了?
總覺得沈降廢的不是手機,而是那傅雲。
季司深這次是正兒八經的下不了牀了,反正他那雙腿現在好像也不是用來走路的了。
“阿……阿降,我知道錯了……”
剛被人抱進懷裏,便開始求饒。
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沈降:“……”
他也不至於這麼……禽獸。
輕擡季司深的下顎,“深深,你現在的樣子,可沒有一點兒殺手的樣子。”
季司深的眼裏,都是沈降。
“阿降面前的人,是被他慣着的愛人,不是殺手。”
一句話,便讓沈降的眼裏都溢出溫潤的笑意來。
“這會兒倒是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