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第二天就在南宮月早朝之際,親自去了季司深的長陽宮。
太后親自到一個妃子的宮裏,那也算是難得一見的。
季司深彼時躺在牀上也沒動,反正南宮月省了他的請安,季司深也懶得動。
而且昨晚南宮月太折騰他了,當真懶得動。
某系統默默看戲,這要是換成南宮月撩撥他,他猜這玩意兒就不懶得動了。
但季司深還真是這種性子,自家男人撩撥他,他不動?
那可一點兒都不是他的性子。
不過至於別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更何況眼前這人,可是殺了南宮月母親的人,還要連南宮月一起殺了。
那他就更不想動了。
太后知道南宮月省了季司深的請安,可見他這樣沒規矩,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
“太后?”
“太后怎麼會來臣妾的宮裏做什麼?”
太后笑着坐下來看着季司深開口,“哀家自然是來看看你的。
季司深眼含深意,臉上的表情卻又帶着幾分無辜。
一隻手撐着頭,對太后的神情就顯得沒那麼恭敬了。
“太后是因爲知道臣妾的身份纔來的,對嗎?”
太后:“……”
竟有一些伶牙俐齒。
完全不像瞧着的這麼單純。
太后心裏瞭然,恍然明白了什麼。
“既然你知道哀家來的原因,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哀家來的目的。”
季司深勾脣一笑,“自然知道。”
太后細細的打量着季司深,像是要看看季司深芯子裏藏的什麼。
“雲莘,你進宮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季司深還沒回答,眼眸的餘光便恍惚瞧見了南宮月的影子。
“你家男人在朝堂上,知道太后來找你,又裝重病復發過來的。”
“嘖,他這是有多擔心你呢。”
季司深一笑,沒有去管躲在暗處的南宮月,便挑眉,看着太后開口。
“太后覺得臣妾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季司深坐起身來,臉上沒有一點兒在南宮月面前的嬌羞柔弱,反倒透着幾分肅然的凌厲。
“臣妾倒是覺得,太后來臣妾宮裏的目的,莫不是因爲如今臣妾受寵,而又因爲我的身份,太后想要拉攏我?”
太后眉心微皺,倒是當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着無害的人,竟然這麼聰明。
竟然完全猜透了她的心思。
“不過,太后您覺得,我會答應麼?”
只是一個眼神,太后就已經確定,自己根本無法說動眼前這個人。
太后眼眸微眯,帶着幾分危險的凌厲。
“這麼說,你這是要公然與哀家作對了?”
季司深忍不住笑出聲,“太后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整個朝堂誰不知道,太后妄圖弒君自立爲王呢。”
“放肆!”
太后直接站起來,勃然大怒的瞪着季司深。
“你竟然當着哀家的面,說着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看來雲妃是覺得活的太膩了?”
季司深瞧着慵懶的靠在牀頭,但周身的氣勢,竟有壓制太后的感覺。
“那太后儘管殺了我好了,不過……”
“您猜猜,殺了我的後果會是什麼呢?”
“我只要在陛下耳邊吹吹耳邊風,您猜他是信您,還是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