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敏銳,察覺到南宮月的目光,有一些疑惑。
可擡眸看去,南宮月氣息虛浮,掩着脣咳嗽的厲害,一旁的太監立馬拿着藥丸餵給南宮月。
瞧着都覺得這人像是活不了多久一般。
雲琛只當是自己的錯覺,便也沒有在意了。
只是等雲琛跟雲慕霆散朝回到元帥府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府裏少了一個人。
“深深呢?我給他帶了好玩兒的東西回來,怎麼不見人?”
“將軍,小少爺從選秀那天就不在家了。”
雲琛一聽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總喜歡偷偷跑出去,不是去商鋪,就是去找雲景。
雲琛有自己的將軍府,而云景雲川雖然都沒成家,可平日忙的時候,也經常不在家。
雲深也就會經常偷偷跑出去,不是去找二哥三哥,就是去什麼繡房首飾鋪什麼的。
“現在還沒回來?”
“還沒有。”
雲琛嗯了一聲,想着以爲是雲深又偷偷不知道跑哪裏去玩兒了,也就沒在意了。
到了夜裏,依照慣例,南宮月就應該翻牌子了。
畢竟昨日新來了不少妃子。
而且白日裏,太后也找南宮月說了一些話。
聽太后的意思,哪怕就是什麼都不做,也得翻個牌子出來了。
登基三年,後宮空虛,也就一個月前,纔有了一個皇后。
身爲皇帝,也該爲皇家開枝散葉。
南宮月並不喜歡那些女人,連皇后都不曾見一眼。
如今他就更不喜歡了。
南宮月想着怎麼應付過去的時候,忽然又想起季司深來。
如果躲不過去的話,翻雲深的牌子,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反正都是男子,且他也不會覺得厭煩。
就是聒噪的很。
“咳……咳咳……就他吧。”
南宮月身邊的貼身太監,看了一眼,[雲莘]。
是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名字。
心裏記下,也就下去準備去了。
季司深聽到南宮月翻了他的牌子,也不覺得驚訝。
“宿主,我什麼時候也能有你這種自信?”
“變成人的時候。”
系統:“……”
宿主,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季司深並沒有讓別人伺候他洗乾淨,畢竟他可是個男人。
那些人倒是也聽話,甚至都沒有說什麼。
季司深感嘆,果然還是要孃家有實力比較爽啊。
沒什麼比躺贏更愉快的了。
要是小月隱也可以乖乖的躺在牀上,給他暖牀等他寵幸就更好了。
但是……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至少目前是。
季司深洗好之後,就被帶去了南宮月的寢宮了。
等了一陣兒,南宮月纔出現。
老遠都能聽到南宮月的咳嗽聲。
裝的還挺像的。
南宮月進了寢宮,就將伺候的人打發走了。
等到伺候的人離開了,南宮月才往龍榻走過來。
季司深往裏面縮了縮。
南宮月好笑,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南宮月弄熄了油燈,就直接上了牀。
上牀的一瞬間,南宮月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季司深突然作亂的手。
此刻季司深手裏拿着,一支尖銳的金簪。
這套路,系統表示怎麼這麼熟悉呢。
好像哪裏見過。
“愛妃,是想弒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