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見邑這樣委屈,也皺着眉頭,更着委屈起來。
隼一見季司深委屈,臉色就冷了下來。
“我之前說過什麼?狼族的任何人,都不準欺負邑。”
“現在你們爲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異族生物,就讓邑受委屈?”
隼的目光幽深而恐懼,完全讓人無法直視。
方纔跟邑強硬的人,也突然覺得有一些愧疚起來。
但被南晚灌了迷魂湯的一個狼族,卻是不知死活的開口。
“首領,邑是我們救回來的雌性,他在部落試問沒有人虧待過他。”
“如今幾年過去了,是個雌性也該報答了吧。”
“他明明知道這麼多狼族喜歡他,可他卻仗着別人的寵愛,對雄性愛答不理的。”
“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雌性,他竟然還要站出反對?”
邑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他雖然平時看着大大咧咧,跟所有人都混得開。
可不代表邑沒有感情,被這樣說他也會心疼。
季司深抿了抿脣,抱着邑安慰似的順着邑的背。
隼也是難得的凌厲,他向來不會對部落的族人生氣。
“邑要不要跟着部落的雄性,我一早就說過,這是邑自己的選擇,誰都不準強求!”
“邑即便是一輩子不跟部落的雄性生活,部落也可以養着他寵着他。”
“怎麼?你們忘了,部落的守則了?”
這下就沒人敢說什麼了。
隼眼眸的威懾,足夠讓人心頭膽寒。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這個人身爲狼族首領的氣勢了。
這可是連獅子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不然他們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平靜安穩的在自己的部落生存着。
隼的目光落在南晚的身上,鋒芒畢露,猶如刀子似的,讓南晚喘不過氣來。
“你當真是有本事,能讓部落的人內訌。”
南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硬來,只能學着季司深的樣子服軟。
她這些天的經驗,也讓南晚發現了,這些狼族更喜歡,像那隻兔子一樣乖軟好拿捏的性子。
南晚也是委屈了起來,“我……我沒有……”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只要能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做……”
南晚的委屈除了讓她身邊的狼族在意外,並不會讓隼有任何的感覺。
“所以,你就可以隨意的跟部落的狼族亂來?”
南晚眼淚在眼眶打轉,也是委屈小聲的控訴着,雙手抓着身邊狼族的胳膊,透露着自己的無助。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什麼都說了,可是你們根本不信我說的話,我也是進化失敗的獸族,爲什麼那隻兔子就可以被你特別對待?而我只能被關起來?”
“他是要殺你的,你都可以接受,爲什麼我只想跟部落的狼族好好生存,都不行?”
“我也是雌性!”
一句我也是雌性,殺傷力極大。
畢竟雌性的地位有多高,光是看邑就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南晚說這樣的話,不是爲了激起隼的同情,而是爲了讓其他的雄性狼族,對自己心軟。
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離開關起來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