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力珩微怔,“離開,去哪裏?”
對於去處,顯然葉青銘一早就做好了打算的。
“昨日已經收到了浮雲國的密信了。”
浮雲國正是這次邊境暴亂之中,爲首之國。
葉力珩恍然大悟,這纔想起來了什麼。
“父親,所以這次易深受傷,是不是也是因爲咱們的人的功勞?”
葉青銘對於這件事很是滿意。
所以季司深受傷,他不是聽說,根本就是昨日就收到了軍營之中安插的人的口信。
這個人可不是別人,正是季司深的副手。
浮雲國這次的人,曾經前來天庸朝覲見時,跟葉青銘有過一面之緣。
後來,浮雲國安插人進來察看天庸朝的狀況,又跟葉青銘撞見了。
得知葉青銘跟季司深有一些淵源,自然就利用了葉青銘。
他們之所以遲遲攻不下天庸朝,實在是邊境易守難攻。
聽說許多地方,都是季司深親自參與設計的。
所以他們想要的是,季司深手裏的邊境防布圖。
而葉青銘自知天庸朝已經到了絕境,也就跟浮雲國的人達成交易。
他安插在季司深身邊的人,會暗中將邊境防布圖送出去,一旦成功,整個葉家將會去浮雲國,成爲最尊貴的人。
“自然,不然你以爲易深是那麼容易受傷的?”
葉青銘父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呢,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來人不是別人,是南陽。
他聽說了季司深受傷的消息。
雖然他今天剛收到季司深最新的書信。
【阿陽,展信安,等我回來娶你。】
他便知道,他的阿深無事。
而且根據他家深深的性子,只怕這消息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讓人傳回來的呢。
但即便是知道,可南陽依然很擔心。
巧的是今日他上街準備去拿做好的喜服,卻恰好聽到丞相府出門採買之人提及了他家阿深。
於是南陽便轉頭來了丞相府。
他們怎麼就這麼不幸呢,正好被他聽到了特別不好的東西。
“你是誰!”
南陽跟季司深在一起後,基本就換回了男子的裝束。
一時見,還真有可能認不出來。
“你們放才說,是因爲你們的人,傷了王爺?”
南陽沒曾想,這些人竟然噁心到這種地步。
一方面讓他護着自己,暗地裏卻還要讓人殺了他的阿深?
人性當真就可以扭曲到這種地步?
葉力珩瞧着這人有幾分眼熟,聽到南陽嘴裏提及季司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你是賤奴!”
南陽冷哼一聲,眼裏的寒芒讓人心底發怵。
“你怎麼敢出現在丞相府?”
南陽拿出自己的彎刀握在手裏,“我如何不敢?”
“傷了王爺的人,都該死!”
季司深是南陽的軟肋。
他容不得別人欺負他。
雖然別人也欺負不了他的阿深。
可那不代表,這些人就可以隨意的爲所欲爲。
“該死的人,到底是誰!”
葉力珩這一下又想起了季司深拋棄他,轉頭求娶一個花樓的男花魁的事情來。
心底的怨恨瞬間淹沒了理智。
可葉力珩那點兒怨念,在南陽眼裏不過是塵埃一樣的存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