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被鉗制的一動不能動,見季司深一副早就知道他會來的樣子,眼眸微沉。
但也沒有掙扎。
“你怎麼知道是我?”
季司深雖然用力,可力道很巧,讓南陽完全無法動作,卻又一點兒不會讓南陽感覺到不適。
季司深眼眸含着笑意,即便是隻有月光的夜色,也難以掩蓋身上之人的風華。
驀然,南陽竟覺得從前那些對這人的評價,莫不是假的?
連皎皎月色都遜色幾分的男人,怎麼會是旁人嘴裏那般惡劣不堪的人?
“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自然知道。”
南陽:“……”
他突然就想收回剛剛的想法了。
這樣輕浮不堪的人,哪裏就……
薄脣輕抿,南陽不得不承認,他頭一次栽在一個人身上。
竟有一些喪失鬥志的樣子。
“王爺既然知道,那你便殺了我吧。”
此刻季司深卻出乎意料的鬆開了南陽,整個坐在了旁邊的牀榻之上。
“我爲何要殺了你?”
南陽被這樣反覆無常的人,弄得有一些手足無措。
“因爲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還帶着一些毫不猶豫的狠戾。
季司深只是平靜的哦了一聲,接着就躺平,甚至閉上了眼睛。
“那你殺吧。”
南陽:“……”
南陽見季司深真的一動不動的等着,眼眸微沉,直接快速的重新握着彎刀,跪在季司深的身側,看着季司深微揚的白皙脖頸,猶豫了一眨眼的時間後,就將彎刀抵在了季司深的脖子上。
只要他一用力,這人就徹底沒命了。
可他竟然……下不去手了。
南陽猶豫不決,季司深卻是忽然睜開眼睛,彎彎的嘴角帶着幾分風華的笑意。
“小花魁,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自己不下手的。”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
南陽還未反應過來,手裏的彎刀就被季司深搶了過去,扔在了牀下。
還未來得及轉頭,南陽就被季司深拽着調轉了位置,整個跌躺在了牀上。
而季司深一點兒都不給南陽反應的機會,直接跪坐着,薄軟的雙脣頃刻間便堵上了南陽的雙脣。
南陽睜大了眼睛,反應過來便是推拒的反抗。
可季司深完全鉗制着南陽的雙手,讓他完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鼻子間,全是季司深清冽的香氣。
“上了我的牀,我還能讓你跑了不成?”
這可是他男人親自送上牀的,良宵苦短,怎麼能浪費呢。
季司深輕笑一聲,一揮手那青色的牀帳便落了下來,像是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南陽若是還不知道季司深要做什麼,那他便不是南陽了。
牀帳被窗外的微風,撩撥的如同那等待心愛之人的少女裙袍一般,翩然飄逸。
如同南陽此刻的心。
微弱的月光浸着那牀帳輕紗,鋪落在兩人身上,又顯得靜謐的唯美。
“王爺,你當真對賤奴有情?”
季司深放開了南陽的手,指腹又落在南陽好看的眉梢。
眸光中星辰猶如大海般涌動。
不再是輕浮的撩撥。
傾着身子,吻了吻南陽的嘴角。
“不是賤奴,是我的南陽。”
“我一個人的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