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重新坐了回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邊飲着茶一邊開口,“怎麼?你覺得我是在騙你?”
南陽看着季司深的目光帶着幾分柔軟,但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他們兩個都知道。
“爲何是我?”
季司深放下茶杯,輕抵着下顎,很是疑惑的反問。
“爲何不能是你?”
南陽見這人帶着的幾分玩世不恭,無奈的嘆息。
“王爺大可以隨意求娶一個,身份顯赫的女子。”
“爲何就一定要是女子?男子就不能被求娶了麼?”
“南陽,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想求娶之人只有你。與你的身份,性別並沒有什麼關係。”
南陽如果不是知道季司深的名聲,他還就真的相信了季司深的話了。
“那也該是丞相之子,更何況王爺本該求娶的不就是他麼?”
季司深微偏着頭輕抵着太陽穴,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着。
“那是昨日之前,但昨日乃至餘生,我想娶之人,只有你一人。”
深情的眼神跟認真的話,讓南陽覺得眼前之人當真對他是……真心的。
可理智歸來,南陽眼裏的疏離並沒有少一分。
“王爺何苦消遣我?”
“若是王爺當真對我感興趣,那我便將這骯髒的身子給你罷了。”
季司深聽着這話,竟覺得莫名的熟悉呢。
他好像之前也聽過這樣的話呢。
“南陽,這是第一次,我就當沒聽到過。若是我再聽見一次,我可當真會要了你的。”
“而且,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是故意這麼說的?”
季司深忽然起身,隔着那桌子輕挑起南陽的下顎。
“南陽,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話落,卻又俯下身直接吻上了南陽薄軟的雙脣。
南陽身子微顫,瞳孔也在瞬間放大,剛要推開季司深,季司深卻先一步放開了他,還退後了好幾步。
嘴角輕挑着幾分輕浮的笑意,拇指指腹在自己脣上摩挲了幾分。
落在南陽身上的目光輕挑隨意卻又格外的認真。
“我的小花魁真甜。”
“這是定親的印章,蓋了生生世世都不準反悔的。”
在人起身之際,季司深便好笑着快速離開了閣樓。
徒留南陽一人不知所措。
但那耳廓卻是明顯的緋紅了一圈。
這可是他的……第一次!
南陽如果冷靜下來,就一定會發現自己對季司深的不同。
這要是換成別人,別說親他了,這要是動他一根頭髮絲,他心裏就是強烈的厭惡與殺氣。
但他現下不僅不厭惡沒有殺氣,還在方纔季司深親他之時,心頭劇烈的跳動着。
有一種像是要衝破枷鎖的熟悉之感一樣。
南陽平靜下來,也沒追出去。
只是在心裏發誓,今晚他要殺了這個非禮他的登徒子!
可眼底的殺意又有幾分是真實的呢?
季司深今天出現在名樓像是悄無聲息一樣,離開的時候也好像也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一般。
而在季司深離開不久,鬱香便敲響了南陽的房門。
南陽眉頭微蹙,他對鬱香的感覺雖然不至於特別討厭,但也絕對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