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從房間出來,睡意朦朧的彷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殿下,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見人醒了過來,就對着季司深招了招手。
季司深揉了揉眼睛,似乎意識都沒清明一樣的,走了過去。
任由百里慕拿自己的頭髮,當狗毛似的揉。
“今晚宮宴,父皇剛剛讓人來問過了。”
“父皇也同意讓你跟着。”
季司深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打着哈欠,好似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哦,知道了……”
見人趴在桌上又睡了過去,百里慕便覺得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這幅小模樣的深深太可愛了。
最好一輩子都能這般,跟在身邊就好了呢。
季司深不禁覺得脖子發涼,只當是快入秋了,風吹的,也就沒在意。
等到了宮宴的時間,季司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大堆胭脂水粉出來。
“深深,你這是做什麼?”
季司深直接就開始在,百里慕臉上搗鼓起來。
“當然是做僞裝啊。”
“殿下如今恢復的不錯,保不齊又有人想做什麼。”
“讓殿下僞裝一下,看上去好的沒那麼快,虛弱一點兒,可以麻痹敵人的。”
瞧着那比女子還要纖細幾分的腰身,在自己眼前晃動,百里慕又不禁升起了幾分惡劣的心思。
輕咳一聲,轉移了視線。
“深深果然聰明,若是沒有深深在身邊,我怕是也不知道會死幾回了。”
嗯……不多,也就兩三回吧。
季司深眼眸水波流動,忽的捧着百里慕的臉。
就在百里慕以爲小藥罐兒終於開竅,要親上來的時候。
他卻義正言辭的來了一句,“放心吧,殿下,深深一定會一直保護殿下的!”
百里慕:……
他是不是應該直接按着他的後腦勺,來個強吻?
然後情到深處,在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嘖……
小藥罐兒依舊不開竅。
將某人那些小心思盡收眼底,季司深心底暗笑。
我就喜歡你一副上不了我,又不能拿我怎麼怎麼樣的樣子。
“是嗎?那深深可要遵守諾言哦。”
季司深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給百里慕弄得差不多了,時辰也快到了,季司深也就戴上了冪籬,整個攙扶着百里慕去了宮宴的地方。
百里慕也是配合的,一直適時的咳嗽着。
好像百里慕當真沒有好轉的跡象一般。
宮宴不過也就是一羣大臣,跟帝后皇子王爺一同用膳罷了。
當然了也會有各種歌舞。
有的大臣也攜帶着家眷,就等着宮宴上一展風采,好讓皇家的皇子王爺瞧中了,一步登天。
所以,蔣芸自然不會例外了。
但這宮宴的歌舞有些過於無聊了,季司深並不感興趣。
蔣芸與皇后的目光在空中幾不可查的交織,快的也只是平常的一個對視罷了。
但戴着冪籬的季司深,自然是沒有忽略的。
眼尖的瞧着皇后身邊的容若,示意了一個宮人,季司深便微傾着身體到百里慕耳邊開口。
“殿下,我有些內急。”
百里慕擡手輕咳兩聲,點了點頭。
“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