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在人生的成長過程當中……
上學期間……
初入職場的時候……
你會發現你的身邊總會有一類人,看上去關係跟你還不錯。
他們可能是你的朋友。
可能是你關係較好的同學。
也有可能是你的好寢室。
還有可能是你的情侶、愛人、老婆(公)。
但是他們總是喜歡在生活當中攻擊你的缺點,忽略你的優點。
就如同在你的靈魂上打上烙印。
每當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讓你產生極度的不適。
平常背地裏在私下,你可能還不會感覺到那麼的排斥。
但是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公共場合。
就比如說在教室,或是在上班的地方。
當他將這些事情突然提及的時候。
就會讓你變得異常的暴躁,整個人如同失控了,情緒完全不受控制。
這是一種特殊的暴力手段,且在生活當中非常常見。
並且還有一個非常專業的名字,這個放在後面講。
剛纔楊小平就試圖用一種看上去非常客氣的招呼,想把王宇拖進他的節奏當中。
試想一下,單位上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幾天發生在王宇身上的事情。
看上去只是一聲普通的招呼,卻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王宇置身於輿論的漩渦當中,成爲食堂當中最矚目的焦點。
根據楊小平對王宇的瞭解,王宇這個人就是屬於脾氣暴躁且打臉不隔夜。
他會不會當衆爆發呢?
如果王宇當衆爆炸,對楊小平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那麼今天變成千夫所指的那個人就會變成王宇。
反制這種公開場合試圖讓你情緒失控的人的最佳辦法有許多。
並不是去跟人相互陰陽怪氣。
而是想辦法讓他成爲焦點之後,再找出矛盾點讓他成爲集火目標。
王宇今天的操作就很典型。
讓楊小平站在那裏等,如同罰站。
從這個時候起,大家關注的焦點就會從王宇這個渣男,變成楊小平偷雞不着蝕把米。
對於喫瓜羣衆來說,誰丟臉不是丟臉?
他們根本不在乎是王宇還是楊小平,只要有熱鬧看,就非常滿足。
楊小平看出問題不對勁的時候,其實想離開。
爲什麼想走不敢走呢?
因爲王宇是SJ,讓他留下,他也不敢公然搞對抗。
這就是王宇掐得最死的分寸。
在這個地方要明白一個職場和官場的邏輯。
也許在王宇的這個崗位上,有許多競爭者都希望看到王宇倒黴。
但是以楊小平敢公然違逆你的領導,那麼以後在跟楊小平相處的過程當中,你楊小平是不是也可以同樣可以懟我?
一旦發現楊小平身上的反骨。
那麼,他的職業生涯基本上就可以畫上句號。
這也是爲什麼明明看到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那麼深,但是很少看在領導層面上公然叫板或撕破臉的情況發生。
因爲每一個對自己的職業有規劃的人,職業正處於上升趨勢的人,在做事的時候都會給自己留一線。
有人把這個叫做人情世故,可是在王宇這裏,這其實是職場生存法則。
楊小平其實也是懂這一點的。
所以他只得老老實實站在那裏,如同像是罰站。
後來繃不住想走的時候。
王宇才拋出了更大的一個重磅炸彈。
那就是楊小平動了要去巴國的念頭。
王宇是怎麼知道楊小平想去的?
王宇猜的。
這兩年楊小平在三司過得不開心,而且在職業規劃上受到了一定的阻礙。
從他的技術和年紀上來看。
他依舊有向上的可能性。
楊小平不甘心,樹挪死人挪活,換個地方呆兩年,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就叫王者歸來。
關鍵是在巴國上班,他這個崗位出去之後一年大概率能掙五十多萬。
比起一個出國的普通工人,要多掙一倍的錢。
而且出國的資歷將會寫進他的履歷當中,對未來的晉升也有很大的幫助。
誰不想去?
爲什麼想出國變成了楊小平的命門?
因爲出國掙錢的崗位少,機會少,大家都在爭取唄。
爲什麼不能多派人出去呢?節約成本,別國需要你過去是給他國增加就業機會的,所以勞務工作籤是在嚴格控制之內。
尤其是在土庫表現更爲明顯。
楊小平一天沒有坐上出國的飛機,這個名額就存在極大的變數。
王宇現在將這一切挑明。
也就等同於是將楊小平變成了集火的目標。
其餘想出國的人出不出的去沒關係,但是他們會將火力瞄準楊小平。
他們誰去不重要,楊小平會第一個被頂掉。
當王宇將餐盤還回去,再從楊小平身邊走過的時候。
楊小平的那張臉面如死灰。
不論是張晨又或是黃肖從楊小平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都在搖頭嘆氣。
他們的表情彷彿在說,“生產基地的狗看到王SJ,都夾着尾巴走。“
“你說你招他幹啥?“
楊小平死死地咬着牙關子……我……我特麼看你能囂張到啥時候……
楊小平回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四神。
只得把希望寄託於這幾位猛人身上了。
有了這四神,這一局,拴條狗都能贏吧?
至少楊小平是這麼認爲的。
王宇回辦公室的時候和白薇同乘電梯,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白薇心裏對王宇有氣。
王宇呢,也是懶得搭理白薇。
不過等到王宇開辦公室的門時,不回頭地跟白薇招呼了一句,“來辦公室,有點事!”
……
江原機關的食堂今天有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
她在食堂喫飯的時候,好像跟誰都能聊得到一起去。
說兩句,眼珠就紅了,憋一會眼淚,喫兩口飯,又接着跟旁邊的人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她總覺得我一天管她管得緊。”
“她也不想想在那種環境下,不是我管她,她能上大學?”
“不是我給她交學費,她有錢讀大學?”
“畢了業不籤國化,還去外企。”
“外企能靠得住?”
“我四處去求爹爹告奶奶,讓她可以回本單位。”
“她倒好,現在做什麼事都不跟家裏商量。”
“她這是翅膀硬了,想一腳把我踢開啊……”
這一番話,那是說得聲淚俱下,旁邊機關這幫老油條一副感同身受地點着頭。
可是又有幾個是真的和陳菊史感同身受?
他們只是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感謝夏不二送的爆更撒花,感謝愛喫豉香雞翅的夏大夫送的大神認證,謝謝大家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