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華生氣了。
要人哄。
王宇：對不起，哄你是項天來的工作。
許昭華瞪着王宇。
王宇呢？我不看你，你的眼神就永遠威脅不到我。
王宇不敢看丈母孃，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要不然辦公室裏突然安靜下來，大家會尷尬的……
張茜讓助理給艾澤耀訂機票。
艾澤耀的雞血時間過了勁，整個人已經快昏死過去。
回酒店補覺去了。
辦公室裏就只剩王宇、張茜和許昭華。
沒辦法，王宇只能跟張茜拉扯。
“你說未來五年六七千億的盤子，是從哪裏來的數據支撐？”
王宇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實際上，王宇好奇嗎？他知道結果，需要好奇嗎？
他問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分散一下許昭華的注意力。
許昭華也想知道這個六七千億的數據支撐從哪裏來的。
她馬上就把注意力放在張茜的身上。
狗老闆，又拿我吸引火力，張茜心裏罵一句，一雙大眼萌萌噠，“我不知道啊，我吹牛逼的。”
王宇：……
許昭華：……
王宇知道她吹牛逼的，但是能不能婉轉一點，能不能別這麼直白？
長輩在場呢！
王宇黑着臉罵，“你一個董祕，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這種怎麼能叫吹牛逼呢？這叫……這叫……對市場未來走賂的精準分析和預測。”
對對對，許昭華冷笑，一個祕書，一個老闆，一個敢吹，一個敢圓。
許昭華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王宇假裝生氣繼續教育祕書，“企業以誠信爲本，你一個董祕張嘴就來，誠信呢？”
張茜說，“老闆，你還不是張嘴就來？”
“我什麼時候張嘴就來？”王宇炸毛地問。
張茜也不慫，“明明只有十五家品牌。”
“你張嘴就六十家，哪有六十家？會議室連四十人都不到！”
王宇被懟了，立馬給吹牛逼上價值，“我這是爲了公司發展，你知道這六十家代表什麼嗎？”
“代表一種全新的商業模式。”
“是一個可以讓馬老師未來至少掏一百億買下來的生意。”
張茜說，“你吹就是全新商業模式，我吹就是企業形象受損？”
“沒我吹的牛逼，馬老師省了一百億。”
“嘖……”王宇咂舌，“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張茜吐了吐舌頭，“老闆，阿姨，我先出去工作了。”
張茜前腳走，王宇就罵張茜。
“我這是招了個什麼祕書？”
“這不是騙子？”
“以後人家怎麼評價我們星宇？”
“騙子公司？”
許昭華對王宇的吐槽無動於衷，眼神總像是似笑非笑，彷彿在說，“你這個老闆能好到哪裏去？”
許昭華依舊在等王宇給她一個說法。
本來被王宇秀了，就有點氣。
王宇一直不給解釋。
許昭華有了好奇心。
王宇又是一個說一半留一半，吊胃口的專家。
許昭華真就被王宇給惹得有點生氣了。
王宇送許昭華回去的時候，一直在打電話。
全程都沒跟許昭華說話。
王宇知道丈母孃有點氣，還不夠氣。
還得再添一把火。
等到了家樓下的時候，王宇跳下車去給許昭華開車門。
許昭華擺擺手，“行了，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王宇說，“媽，以後還有像艾澤耀這樣的好介紹，你只管帶去找張茜，找我，都可以。”
“我保證把他們都挖到公司來，我正愁沒人用。”
許昭華臉都綠了，“你把我當獵頭？”
王宇賤兮兮地說，“獵頭？效率太低了，媽，你的人脈比較廣，打交道的都比較有水平。”
“我拿來就用，哪還用得着找獵頭？”
許昭華：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丈母孃的。
許昭華白了王宇一眼，轉身上樓。
王宇也沒追上去。
總算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許昭華想讓王宇當乖巧的女婿。
可是王宇連個乖兒子都不算（雖然一羣傻逼管他叫媽寶），他又怎麼可能當一個乖女婿？
一碗水端平，是永恆不變的主題！
王宇今天的行爲，是在秀操作，也是在給丈母孃劃底線。
把丈母孃惹生氣呢？
也是爲了接下來幾天時間可以把正事辦了。
一號老丈人和丈母孃還在那裏擺着呢！
王宇如果不安排許昭華，他根本就脫不開身去關心北極星那邊的情況。
更何況還有騷月……
對了對了，還有小漁姐……
哎呀，臥草，所以不想過節，更不想過年。
太特麼刺激了。
王宇掏出電話給許佩家打了個電話。
“黃阿姨，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你來一下。”
掛了電話，王宇在門口小賣部買了個紅包，往紅包裏塞了兩千塊。
這纔開着車去了地下停車場。
把奔馳車上的東西扔進旁邊一輛陸虎當中。
黃阿姨這時正好下來。
王宇也沒廢話，“我媽回去沒？”
黃阿姨搖頭，“沒看到人吶？”
王宇說把紅包遞給黃阿姨。
黃阿姨把頭扭過一邊，“不要不要……”
把上衣口袋捂住。
王宇的紅包放過去的時候，剛碰了一下她的手，包包就敞開了。
王宇把紅包放進黃阿姨的上衣兜。
黃阿姨捂住口袋還一臉爲難，“小王，你看你，還那麼見外！”
王宇點了支菸，“黃阿姨也知道我和小佩姐兩邊爸媽馬上就要見面了。”
黃阿姨轉頭過來，雙手插袋拼命點頭，“是不是，你們好事將近了。”
王宇說，“哪個丈母孃不希望有個完美女婿呢？”
“媽她這兩天可能想項叔叔了，脾氣不太好，多哄哄，多說說好聽的話。”
黃阿姨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和佩佩一路走過來的，你對佩佩怎麼樣，阿姨心裏清楚。”
“實話實說，我懂。”
嗯嗯，謝謝黃阿姨這麼誠實。
……
許昭華回家先忙工作。
以往許昭華只是嚴肅。
今天的許昭華就像吃了槍藥，讓手下在電話會議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阿里和軟銀之間出什麼問題了？”
“孫正義是要撤資嗎？”
“還是他們有什麼新的動作？”
“爲什麼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們一天在做什麼？”
黃阿姨幾次出來想問問許昭華什麼時候開飯。
聽到她在罵人，又縮回廚房不敢出來。
許昭華的工作結束。
黃阿姨趕緊拿着一杯紅棗水遞給許昭華。
許昭華問，“黃姐，佩佩和王宇吵架多嗎？”
許昭華是想問，他們倆誰哄誰？
黃阿姨愣了愣，開始認真回憶，然後搖搖頭，“好像從來都不吵架的。”
“小王很疼人的。”
“家務事都是小王一個人做的。”
黃阿姨捏了捏紅包，把手拿出上衣兜，“佩佩那張嘴都被小王養叼了。”
“昭華你上次過來試過的。”
“小王他就是慣佩佩，什麼都依着她。”
許昭華面無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給女兒打了個電話，女兒今晚不回來喫飯了。
許昭華讓黃阿姨先走，然後洗了個澡。
飯菜隨便吃了幾口，窩沙發上，一想到王宇的所作所爲就有點火。
不是覺得王宇不好。
是這個女婿吊着胃口讓她很煩，這是她多年工作養成的習慣，沒處理完的事情，就坐立不安的。
但是，許昭華有長輩和母親架子，她纔不會主動打電話問王宇跟傑克馬的合作是怎麼回事呢！
於是，她就憋着。
先坐……再躺……後來走到窗臺邊……翻電視頻道……嗯？影碟機裏有碟片，看看吧……分散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