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在單位沒怎麼笑過,多數時候也不怎麼發言。
從她到單位的這段時間和黎元秋明裏暗裏的交手和過招來看。
她的能力和黎元秋是不相上下的。
背景和能力的加持,讓這個女人自帶氣場。
這麼一個月氣場的女人應該是難以靠近的。
可是爲什麼她也會笑得這麼開心呢?
許佩今天的樣子顛覆了劉銳的刻板印象。
劉銳發現許佩的一顰一笑都只因爲王宇的存在。
劉銳看看王宇,原來是王宇,那沒事了。
對劉銳來說,王宇能做到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在許佩身上看到這種逆天的性格反差,也就那麼回事。
不自覺地代入王宇的身份,好像一切都變得很容易。
讓劉銳已經忽略了自己是一個連老婆都搞不定的小垃圾。
不過劉銳這種與王宇、許佩的淡定相處方式就讓秦露格外不適。
秦露還沒有從許佩的身份反差當中適應。
可是他們三人相談甚歡,就讓秦露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出去混過的人都知道。
如果一個女人的自我意識比較強,或者是對她的男人沒那麼喜歡。
那麼在參加男人的朋友圈子的聚會時,就能經常看到她臉上的假笑。
也能看到她的格格不入。
事後她也許會解釋:不熟,我內向等等。
但是那種漠視和不熟、內向所表現出來的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
反之,如果在意這個男人,在這種場合下,多少都會融入這個圈子。
秦露現在是劉銳的老婆,剛纔有點繃是因爲在生氣。
突然發現在局面有種被孤立的感覺,瞬間有點掛不住了。
可是她又沒辦法馬上改變這種現狀。
她一急於去改變這種現狀的時候,就不自覺地給許佩倒茶。
發展到最後把王宇的茶也給倒了。
但就是死活不給劉銳倒。
劉銳好像也不在意這點小事,但是能看到秦露的改變時,也不得不承認王宇的四不原則好用得多。
至於那些還把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掛在嘴上的人,段位的確低了不少。
劉銳進入狀態後,變得自然了不少。
聊到青歌大賽的時候,劉銳問許佩,“許總會不會在江原的青歌賽上獻上一曲。”
許佩抿抿嘴,拿紙巾擦擦嘴才說,“我就算了,五音不全,拉低大賽水平,會被笑的。”
王宇說,“五音不全算什麼?”
“唱不了你就說嘛!”
“就這麼說,就這麼說,春季裏開花……”
鵝鵝鵝……
一桌子又笑了。
可是秦露沒有笑,她笑不出來,她是不敢相信王宇拿他們許總這麼開玩笑,這是想死?
王宇哼哼道:“別說你五音不全,就算你三魂不見了七魄,也能給你補齊了。”
“沒那金剛鑽,也沒膽子攬瓷器活。”
“怎麼樣,許總,要不要上臺,直通南方分公司總決賽!”
許佩瞅了王宇一眼,往椅子上一靠,不經意年到桌面下,王宇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朝她的腿上碰撞。
平靜的外表下,如春風掠過的湖面,正泛起一圈圈漣漪。
許佩突然深吸一口氣,“你還是去顧好你的師父吧!”
???
劉銳和秦露的第一反應:爲什麼在許佩的話當中聽到了喫醋的感覺。
秦露對這種味道更熟悉,她是女人。
一般一個女人對男人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醋味很重。
秦露得出結果:許佩喜歡王宇?
靠!
這個消息有點子份量,我要找人分享,扭頭看看要死不活劉銳時,剛剛起來的興致一下子全沒了。
又開始生悶氣。
王宇被劉銳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後,他也明白,許佩這個狗女人操作了這麼久,不就是有意無意地製造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讓劉銳他們兩口子品嗎?
其實劉銳還好。
關鍵在秦露,她老爸秦文化和林秋生交情匪淺。
這點事情如果傳過去之後,王宇這邊就要抗壓了。
玩騷操作是吧?
如果王宇現在已經是科技大佬的話,騷操作在實力面前都是沒用的。
王宇現在的實力還差點意思。
也就只能玩騷操作來跟許佩對線了。
說一說邏輯:
許佩這麼牛逼,點破和王宇的關係,王宇是不是沒有操作空間了?
許佩會考慮到破壞力,點破了,王宇受傷,他可能還能接受。
但是波及到林瑤,王宇可能會炸。
許佩要考慮後果。
但是考慮別人的後果,驕傲如她會覺得憋屈。
於是,許佩會有點小動作。
在合理的區間裏,她相信王宇有應付手段。
實際上,王宇大大方方地跟許佩互動,下一步該如何跟劉銳和秦露說,早就已經有了全套的答案。
王宇把話題重新扯回到比賽上,“銳哥,機關那邊賽制出來沒有?”
劉銳說,“公司工會這一次還是很重視。”
“從音樂學院和戰*歌舞團裏請了老師。”
“一是當嘉賓,一是當評委。”
“從唱功到颱風都要教我們。”
“你們?”王宇瞅了瞅劉銳,“你要參加?”
劉銳得意地點點頭。
王宇說,“既然你要參加,那就早點準備。”
“機關把這場比賽當成晚會辦。”
“我想搞個嘉賓幫唱環節……”
王宇大致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劉銳很感興趣,“那我請誰幫我唱?”
王宇說,“曲婉玲!”
“雲城賽區十一強選手!”
“要實力有實力,要名氣有實力,要長相有實力……”
鵝鵝鵝……
秦露終於笑了,邊笑還邊威脅王宇,“你居然這麼說婉玲,你看我不告你的狀。”
王宇一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樣子,哼哼道:“我不這麼說,難道反過來說,她要實力有長相,要唱功有長相,要名氣有長相?”
鵝鵝……
再笑一次。
凡事都需要襯托與對比的。
說話也是一樣。
王宇看着劉銳,“婉玲幫你唱,你到時候不是全機關最靚的仔,這個風頭你就說牛逼不牛逼吧!”
秦露咧咧嘴,一臉不屑地看看劉銳,倒不是蔑視或嫌棄。
這是親人之間的限定表情。
如同親媽總是“切”的嘲諷口氣一般。
劉銳是有點激動的,一想到全機關最靚的仔,這種逼裝起來纔有意思。
傻孩子,王宇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把風頭給你呢?
幫唱環節這個賽制還得你劉銳來搞定啊,如果不讓你出風頭,你會盡全力去辦嗎?
許佩不經意地瞅了王宇一眼,後者哆嗦一下,許佩改名叫許佩恩算了,能看穿一切,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