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直說了!”
長盈走上茶樓的時候,看到那一車子的美食,早就垂涎三尺了。
那都是宮裏頭御膳房沒有的新鮮玩意!
她原本還想喫飽了再說,可是看段清瑤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她還是算了!
大不了,把話說清楚之後,她再將東西打包回宮裏和昭陽一塊分享好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宮?”
君炎安這麼問也就罷了,就連長盈也這麼問?
段清瑤就不理解了,按理說,最不希望自己出現,不希望自己回宮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長盈纔是啊!
可是眼前的長盈絲毫沒有半點皇后娘娘的架子,那滿臉的期盼清清楚楚的寫着:你快回宮吧!
要麼就是長盈太會演戲了,要麼她一定是有什麼別的苦衷!
“我沒打算回宮!皇后請放心,當初我答應過你,有生之年不回再見君炎安一面。可是我也沒想到京城這麼大,還能再次遇到君炎安。這的確是我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關於這一點,段清瑤問心無愧!
爲了不讓官府的人找到自己,她甚至是棄醫從商。誰又能料到,就算是她怎麼東躲西藏,最後的結果還會被君炎安找到了呢?
下一刻,長盈公主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她笑容滿滿消散,緊接着蹙緊了眉頭,挑着眉,嘴角抽了抽。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難道她以爲自己一大早來找她,是來興師問罪,甚至是逼迫她不能再見君炎安的嗎?
“難道,皇上還沒告訴你?”
長盈公主懊惱的捶了一下桌子,一看段清瑤這一臉問號的表情,她就猜到了答案。
她就是怕君炎安這個悶葫蘆說不清楚,這才一大早急急忙忙的出宮找段清瑤。
可是如今看來,君炎安簡直腦袋就是缺根弦!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還沒說,難怪段清瑤一口一個皇后叫得比誰都順口。
“告訴我什麼?”
段清瑤被長盈勾起了好奇心,哪怕是對她不利的消息,自己也想知道。
“告訴——”
這話說來就話長了,得從何說起呢?
長盈公主腦袋裏一團亂麻,瞬間就理不清楚了。
“你知道,昭陽公主嗎?”
到最後,長盈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突破口,那便是長盈。
“知道啊!”
整個大順誰人不知道呢?
昭陽公主可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大順最最尊貴的公主呢!
“你可知道昭陽公主的生父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怎麼這麼沒水平呢?
誰人不知道,昭陽公主的生父,那必定是皇上——君炎安無疑了!
“皇上啊!”
長盈和君炎安的女兒,這麼簡單的問題,問她來做什麼?
難道是以退爲進,讓她識趣的別打擾他們一家三口?
"果然!"
長盈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桌子,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君炎安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段清瑤,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和段清瑤解釋。
難怪段清瑤生氣不願意和他回宮!
這件事情,就算是換到她身上,她也不會答應的。
“我告訴你哦!”
長盈壓低了聲音,這個消息雖然不是大順最驚天的祕密,但也算得上是一個"最不適宜"讓人知道的祕密了吧?
“其實,昭陽的生父是攝政王!”
段清瑤以爲自己的心臟已經夠強大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還是“嗡”的一聲炸開了!
那可愛的小姑娘她是見過的,甜甜的叫自己夫人,莫名的讓人心生歡喜。
難怪呢!
這孩子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像霍不修。
“那孩子的生母呢?死了嗎?”
這下子,輪到長盈鬱悶了!
她原本還以爲自己這麼說,段清瑤定是能聽明白了。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誤會成了昭陽是攝政王和別的女人生的女兒!
“孩子的生母並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段清瑤還在琢磨昭陽的生母是誰的時候,長盈的話像是一道驚雷一般,再次將她劈了一個外焦裏嫩。
如果她沒理解錯誤的話,昭陽的生父是攝政王,生母是昭陽公主。
結果便是,君炎安被戴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絕對不會和皇上說的!”
長盈說出口的時候,心裏莫名的一鬆,暢快了!
可是段清瑤就像是頭上懸了一把刀一般,冷汗直流。
祕密知道得太多,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還是這種驚天大祕密!
同時,段清瑤還想到了另一句話,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祕密。
“就算是你不說,皇上也是知道的!”
長盈哭笑不得,說了半天,段清瑤還是沒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啊!
“啊?”
依照她對君炎安的瞭解,他應該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纔是。
可是她親眼看到過君炎安對小公主的態度,那可真是比親爹還要好啊!
頓時之間,段清瑤便不明白該說什麼好了。
當然,更不明白長盈到底想要做什麼!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那裏有人將自己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到處散播。
“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換做是別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夫君,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早就激動得痛哭流涕了。
可是段清瑤如此的淡定,怎麼一丁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
“聽,聽明白了!”
一個女人婚內出軌,這有什麼可到處說的?
長盈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在段清瑤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的時候,長盈再次開了口:“我和君炎安之前清清白白,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夫妻。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
段清瑤心裏做好了打算,無論對方說什麼,都先應下來再說。
可是,什麼叫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