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修說得無比真誠。
“那究竟是因爲什麼?”
小子軒就鬧不明白了,既然和孃親“情投意合”,又不是嫌棄自己這個拖油瓶,那還有什麼理由來那個人不在一塊兒呢?
難道一個人孤獨終老還是一種享受不成?
“因爲——”
真相就掛在嘴邊了啊,霍不修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還能因爲什麼?
因爲你有親爹啊!
你爹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的皇上!
霍不修想起段清瑤之前的三令五申,硬着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傻小子,你遲早會知道的!很快!”
小子軒疑惑的鎖緊了眉頭,這大人說話真奇怪,一下子說自己聰明,一下子又說自己是一個傻小子。
而且說話還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小子軒敢肯定,孃親和攝政王只見一定有什麼祕密瞞着自己,要不然怎麼會讓人看了這麼彆扭呢?
“既然我遲早會知道,不如你現在就告訴我?我一定會記得你的好的!”
小子軒討價還價,乖巧的走到霍不修的身旁,舉起了小拳頭,輕輕的替霍不修捶起背來。
“舒服嗎?力道夠不夠?”
霍不修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還會討好賣乖?
別的不說,就這一點,就比君炎安那小子強得太多太多了!
至少,君炎安那小子,從小到大還沒給自己捶過背呢!
他就只會指使自己幹這個,幹那個!
“沒喫飯嗎?再使點勁!”
“這樣嗎?”
小子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裏卻是默默的補充了一句,這一大早的,的確是沒喫飯啊!
“舒服!”
“那你現在可以偷偷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了嗎?”
小子軒豎起了耳朵,洗耳恭聽。
“我是可以告訴你,可是我什麼時候說是現在了?”
一聽到霍不修給的答案,小子軒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自己忙活了半天,到底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怎麼就停下了呢?”
霍不修眯着眼睛,正享受着呢,小子軒突然就罷工了。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就連你也免不了俗!”
小子軒扁了扁嘴,一臉的失望和憤怒。
霍不修看着小子軒又生氣又委屈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這孩子的臉還真像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我們男人怎麼了?”
霍不修忍着笑,裝作一本正經的問道。
敢情在小子軒的世界裏,他還把自己當成是姑娘家?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話怎麼說?”
霍不修是聽明白了每一個字,卻還是不明白小仔細驗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們男人就是允許自己三妻四妾,然後還必須要求女人從一而終,三從四德!”
小子軒替孃親打抱不平啊!
孃親是多麼好的一個女人,又漂亮,又聰明,又能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難道遇人不淑也是她的錯嗎?
小子軒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生父,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是把這一切責任都歸咎到了生父的身上。
那個人非但沒有替孃親遮風擋雨,恰恰相反,還給孃親帶來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哈秋!”
金鑾殿上的君炎安噴嚏連連。
“皇上,可要添衣裳?”
一旁伺候的小太監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一切如常啊!
可是龍體貴重,可是禁不起半點馬虎。
“不用!”
君炎安擺了擺手,他非但不覺得冷,恰恰相反,還覺得有點熱。
心裏莫名焦躁,坐立不安!
此時正是早朝的時候,可是君炎安在文武百官中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就是看不到攝政王的身影。
“攝政王呢?”
君炎安擱在案上的食指輕輕的敲打着。
攝政王抱怨歸抱怨,可是對於政務從來不會撂挑子,也從來不會缺席早朝。
今兒個是怎麼了?
“回皇上,攝政王還沒到呢!”
“讓人去看看!”
君炎安終究還是不放心。
前去打探的太監很快便折了回來,也不知道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君炎安臉色一下就變了。
“退朝!”
這才上了一半的早朝就這麼匆匆的結束了,文武百官們面面相覷,只覺得不尋常,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叫攝政王失蹤了?”
君炎安震驚不已!
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
“回皇上,攝政王府的人說攝政王自從昨天進宮以來,就沒有回去過!徹夜未歸!可是尋遍了皇宮,也沒有找到攝政王的蹤跡啊!”
太監低着頭,不敢看盛怒的君炎安。
可是即便再害怕,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昨日最後見着攝政王是什麼時候?”
攝政王對於君炎安來說,亦父亦友,他珍視無比。
“最後見着攝政王的時候,好像就是皇上回宮的時候!”
君炎安掐指一算,如此一來,攝政王失蹤的時間,又何止是一個晚上!
前朝的餘孽最近活動頻繁,攝政王該不會?
君炎安不敢細想!
他不敢想!
“立即封城,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能出城!還有,禁衛軍立即全城搜索攝政王的下落,遇到可疑的人或事,立即上報!切勿打草驚蛇,確保攝政王的安危!”
君炎安當機立斷,立下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
頃刻之間,皇宮裏氣氛詭異,人人忙得人仰馬翻。
“母后,外頭這是怎麼了?”
“本宮也不知道!”
小昭陽正和孃親在識字呢,卻是聽到外頭一陣響動。
母女二人正疑惑的時候,君炎安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看到君炎安凝重的模樣,長盈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才平靜的生活了一段日子,難道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嗎?
“皇叔昨天什麼時候來過?他可說了什麼?”
君炎安細一回想,攝政王武功蓋世,又那麼聰明謹慎,就算是遇到了敵人,也不可能消失得那麼無聲無息的,總應該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吧?
“沒有啊!”
長盈納悶的搖了搖頭,這兩日,她壓根就沒有見到攝政王。
“攝政王昨天和我說完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怎麼叫都叫不回來!”
君炎安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攝政王居然連小昭陽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