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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何爲敏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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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綱在讓手下人把丁北根帶下去之後便陷入沉思,因爲丁北根的出現,讓他更爲憂患。

    雲州風風雨雨,出了這麼多的事,婁樊密諜之前也被掃了一遍。

    這丁北根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就算是漏網之魚,不穩穩當當的藏好自己,爲何要在這風口浪尖上暴露自己?

    是婁樊人嗅到了機會,哪怕死一些人也要試探一下陸綱的反應。

    可爲何如此?

    因爲他們來試探陸綱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婁樊人又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陸綱是不可能被收買的人?

    寧願死一些人要來試試,婁樊人必然是覺得有必要這樣做,必要於何處?

    不合理。

    絕對不合理。

    陸綱起身,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踱步,思考良久後,他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他進了刑房,擡眼看了看,那個丁北根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

    “他可招供了什麼?”

    “回大人,只說是被婁樊鏡臺處上層指派,讓他來見鎮撫使的。”

    “我來問。”

    陸綱走到丁北根面前。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的臉,又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眼睛。

    “你不是婁樊人,你是冬泊人,還是孤竹人?”

    婁樊人在相貌上,雖然與玉人也並無多大區別,可仔細看還是稍稍有些不同。

    比如婁樊人的頭髮,絕大部分人都是卷的,但密諜肯定不會挑着捲髮的來,不管容貌毛髮,都與玉人無異。

    冬泊人和婁樊人是一脈相承,冬泊人曾爲中原霸主,和中原人通婚太久,如今冬泊人的相貌已經有所改變。

    和中原人幾乎沒有區別的是孤竹人,但孤竹與婁樊並不接壤,一半是險峻的高山和大河阻隔,一半是被冬泊阻隔。

    丁北根看了陸綱一眼,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淡然。

    落在御凌衛手裏,面對那上百種酷刑,又有誰能真的保持着這淡然處之的態度。

    “我只是個小卒。”

    丁北根回答了一句。

    陸綱伸手:“把竹籤給我。”

    手下人立刻拿了一筒竹籤過來,陸綱捏了一根出來,對準了丁北根的眼睛。

    “你來見我,是不是因爲婁樊要有所舉動?”

    陸綱問。

    丁北根回答道:“我只是個小卒,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陸綱隨即用左手捏起來丁北根的眼皮,把竹籤穿了進去。

    丁北根哀嚎起來,不斷的左右掙扎,可越是掙扎就越疼。

    陸綱把竹籤穿過去,一鬆手,那竹籤就垂在丁北根眼前,血珠兒也在眼前往下滑落。

    “我耐心有限。”

    陸綱再問:“婁樊人是不是要南下?”

    丁北根哭嚎道:“我只是一個小卒,他們讓我來,我便來了,我又怎麼能不來,我家人盡在鏡臺處手裏,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綱伸手:“竹籤。”

    手下人又遞上來一根,他將竹籤接過來後,這次是對準了丁北根的眼角。

    丁北根還想躲,被陸綱一隻手按住了腦袋。

    陸綱另一隻手拿着竹籤,從眼角處往裏扎,竟還能避開眼珠,就那樣一點點把竹籤送進去。

    “啊......”

    丁北根在慘呼中,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可片刻後,又在劇痛之中甦醒。

    陸綱緩緩道:“你說了,我保證你不死。”

    丁北根喘息着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來,他們就殺我家人,我來了,就已做好被你殺的準備......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何讓我來。”

    陸綱把竹籤遞給手下:“穿卵之刑。”

    手下人隨即上前,直接將丁北根的褲子給扒了,然後拿着竹籤往那地方就刺。

    丁北根驚嚇的又哭又叫,甚至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陸綱坐下來等着,他示意手下人給他倒一杯茶。

    又片刻後,哀嚎聲陡然就大了起來,那是人間最淒厲的聲音。

    陸綱喝了口茶,看向丁北根,那血已經流了一地。

    “大人。”

    見丁北根再一次疼的昏迷過去,那動手的御凌衛回頭看向陸綱。

    “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來,不可能有人撐得住這麼久。”

    陸綱點了點頭。

    他問:“雲州城裏他的同黨,他可是已招了出來?”

    那手下回答道:“這倒是招了,不過他們這些藏的太深的諜子,都是單線聯繫,只有一人知他身份,給他傳令。”

    “且在此之前,他從未接受過來自婁樊的任何命令,這是他第一次得到指使。”

    “他已經供出來他上線之人是誰,刀統也已經帶人去拿了,不過這種單線控制的諜子,一旦放出來,上線估計也已經逃了。”

    陸綱點了點頭。

    他起身:“別急着弄死他,仔細問,若他再能撐住兩天酷刑,依然說不出什麼來......剁碎了餵我的獒犬。”

    “是!”

    手下人立刻應了一聲。

    回到書房,陸綱取出紙筆準備寫一份奏摺。

    可是才提筆,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寫奏摺說婁樊人可能要南下,陛下大概不會信他。

    他了解陛下。

    陛下會覺得,他是在這時候故意找點什麼事出來,畢竟他纔剛剛派人送奏摺去歌陵,請示陛下說暫時留在雲州。

    此時再送奏摺,且無實據,只是他猜測而已......

    一想到陛下那張臉,陸綱就有些懼意。

    沉思片刻後,他起身:“備馬,我要去北野王府。”

    在等着手下人去備馬的時候,他又抓進時間寫了一封信,交給手下人,讓人立刻送去武凌衛,務必親手交給林葉。

    不到一個時辰後,陸綱到了北野王府門外。

    他求見北野王拓跋烈,可是門外當值的士兵卻說,大將軍去了大營。

    他只好又轉道,往北野軍大營趕過去。

    林葉收到陸綱的信後仔細看了看,他把信遞給身邊的十二師兄顏庚。

    顏庚看完之後,又遞給十三許浩然。

    許浩然看過後,哼了一聲:“指不定他又是想搞什麼鬼。”

    顏庚道:“雖然我暫時看不出他這次是想設計什麼,可我覺得,十三師弟說的對,陸綱這樣的人,絕無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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