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攜筆記本的光屏上。
危地馬拉的3D地圖平面上,閃着3個紅點。
其中兩個紅點,捱得很近。
另一個紅點,遠在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山中礦場。
都是4個小時前的最後座標,座標沒有再刷新,因爲他們所處的位置,信號極差。
顧煙蘿趁還在撥視訊電話,拿過秦無妄遞來的筆記本電腦。
她深思凝着電腦屏。
看着三個紅點的最後座標。
“顧筠爵在黃金礦場。”
那是顧氏財閥買下的金礦。
“老顧和老女人在……迪爾卡雨林?他們去那做什麼?”
迪爾卡雨林,顧煙蘿知道。
因爲那座雨林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遍佈沼澤、丘陵、山地、內流湖,世界最大的神殿遺蹟,就坐落在雨林最深處,
遠聽野鳥孤鳴,近鄰野獸叢生,是個毛骨悚然的地方。
自公元前6世紀到公元10世紀一直就有人居住。
更重要的是。
SCP帝王工業建造的地下生物實驗室。
就坐落在那片雨林的最深處,地下。
秦無妄並不知道顧煙蘿的神情爲何那麼凝重。
直到……哈迪的視頻,被接通。
視頻那頭,哈迪穿着貴氣的復古睡袍,睡意濃重,靠在歐式華麗的牀頭,如宮廷中尊貴的皇儲。
“危地馬拉實驗室派去的特遣隊,有沒有消息,沃頓在哪?”
哈迪面色沉重,“派去的特遣隊,全軍覆沒,最後傳回的視頻顯示,地下實驗室內所有關押的實驗生物,全部被放走,實驗室內無一活口,全死了。”
“沃頓不知去向,目前我派了19支隊伍,已進入危地馬拉雨林抓捕出逃的實驗室生物,近來當地怪物殺人事件頻發,但是消息被我封鎖,目前還沒有國際媒體報道,怎麼了?”
顧煙蘿:“我父母,在危地馬拉,就在那片雨林。”
哈迪:“……”
顧煙蘿:“我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遇上沃頓,但他們目前,和我四哥,都失聯了。”
顧煙蘿:“沃頓和我有仇,素來不合……我很難不往壞處想。”
顧煙蘿甚至已經開始計劃,要不要親自走一趟危地馬拉。
但哈迪卻忽然提議道,“稍安勿躁,我立刻聯絡19隊隊長,讓他們在雨林中若是遇到你父母,立刻護送撤離。”
也只能這樣了。
哈迪:“姐,安心,危地馬拉目前有SCP特遣部門異能級別400精兵悍全副武裝將駐守,等消息。”
掛斷視頻後。
顧煙蘿放下筆記本,雙手抱胸,倚靠皮質轉椅,一臉深思,一言不發。
的確是出事了。
秦無妄心知。
沃頓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阿曼島,他進行腦動脈瘤介入手術的地方。
他清楚的記得,沃頓被顧煙蘿手撕了,頭顱和佈滿倒刺的長舌,甚至被顧煙蘿帶入了實驗室進行解剖研究。
頭都沒了,這人竟還活着?
“別擔心,爸媽不會有事。”秦無妄繞至書桌後,顧煙蘿身前,站立在顧鴻鷹修長的雙腿之前,後腰靠在桌沿,站姿慵懶,雙腿交叉,伸手輕輕捏了下顧煙蘿精緻的下頜。
“秦無妄。”
顧煙蘿忽然吭聲,意味不明的喚道。
“怎麼了?”秦無妄微怔。
“近來讓帝國異能局邊境異能監控站,提高警惕,我不知道沃頓到底想幹什麼。”
但她隱隱覺得,他有大動作。
“好。”
“你知道SCP帝王工業兩極分化,分成兩派,沃頓那一派的理念,是什麼嗎?”
“什麼?”
顧煙蘿幽幽的闡述着可怕的SCP邪派理念:“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徹底打響生化戰爭,讓人類基因得到超前進化,清除剩餘人口,淨化世界,稱霸未來。”
這就是SCP帝王工業一部分核心高層的初衷。
很恐怖,也很邪惡。
“我甚至看過一份極爲荒唐的計劃提案。”
“那份提案說,要放出逃亡帝國中感染變異病毒的怪物,淨化全球。”
“那是沃頓擬定的提案,但被核心高層會議投票否決,你懂我的意思嗎?沃頓活着一天,對誰來說,都是危險。”
.
危地馬拉,迪爾卡雨林。
原始雨林中,植被茂密。
這裏的蟲類動物,不知是環境因素,還是地方特色,體型都要其他國家的種類要大出許多。
普通的蛇類,大約會長2-5米長。
可這裏的蛇類,無一例外體型皆超過10米。
悶熱潮溼的雨林中,遍佈毒蟲,陽光無法透過濃密的植被照射入雨林深處,到處都霧濛濛的,神祕而危險。
初生的霞光越高連綿的原始山野。
卻無法驅散雨林中霧蒙的水汽。
蒼鬱叢林深處,一條蜿蜒曲折的熱帶河流邊緣。
身穿迷彩裝長褲長袖,後腰掛着槍套,長靴藏着尖刀的曼妙女人,正蹲在河邊,清洗着一條剛剛颳去內膽內臟的青蛇,熟練的去皮,砍頭,洗乾淨,串在樹枝上。
她身後十米處。
10名全副武裝的黃種僱傭兵正戒備的環顧四周。
“老公,早餐喫蛇羹湯怎麼樣?”
女人嬌俏柔媚的回過頭,畫滿迷彩條紋的臉上,漾着迷人的笑。
不遠處,臨時搭建的營帳外,篝火燃燒。
霸氣的男人穿着軍綠襯衫,正坐在小馬紮上,看着地圖,擰眉沉思,“蛇羹太久了,隨便喫點,你不是要去找遺蹟看神殿?路還遠,還得趕半天的路,算了。”
“那我蛇都殺了!”
女人手裏抓着被洗乾淨的蛇肉,佯裝生氣,扔向了不遠處的男人。
“白殺了!”
男人無奈擡眸,“那喫……”
男人,正是顧鴻鷹。
女人,是秦清。
顧鴻鷹拿起沒有信號的衛星電話,深思道:“咱們離開一天了,老四還不知道我帶你出來探險,怕是該擔心了,奇怪,按理說,應該會有信號。”
.
與此同時。
危地馬拉黃金礦場破舊的平房中。
顧筠爵身穿染血的白襯衫,精壯的身上,彆着黑色揹帶,戴着黑色槍套。
他左手指間夾煙,右手拿着一柄黃金勃朗寧,一臉疲憊陰寒的盯着損壞的衛星收發器和電腦通訊器。
周圍跪了一地被降服的武裝暴徒。
“我爸我媽,還沒找到?”
“沒……”
“四爺,這些殺金礦工人的暴徒……怎麼處置?”
“拖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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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屎廁所沒紙巾,多蹲了30分鐘,差點沒來得及更新,媽的。
別問我怎麼出來的,擦沒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