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勘察案發現場的特調局隊長許寒,聽聞有人“搗亂”,阻攔嫌犯扣押送離,聽手下描述還是個京都非富即貴的公子哥,所以許寒故意拖慢時間,過了十幾分鍾纔來到醫院門口。
他最忌憚的便是那些仗着背景雄厚,家財萬貫而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們。
結果許寒一出現,入眼就見不遠處,特調局車旁那相擁的男女。
女嫌犯手銬已經沒了。
“阻差辦公,不管你和嫌犯是什麼關係,最好還是配合我們,以免我以妨礙特調局爲由把你一起帶走拘留!”
許寒威嚴萬分的聲音響起。
那被嚇得不輕的女探員忙躲到了他的身後。
秦無妄聾了似的,不理會,雙臂纏在顧煙蘿的小細腰上,怎麼都不松。
“這麼喜歡抱我?”
顧煙蘿斜瞥隊長許寒,笑問秦無妄。
“舒服。”低沉小聲。
秦無妄話音剛落,身側,特調局隊長許寒怒斥。
“我在和你們說話!請配合!”
秦無妄眼底閃現帶戾的不耐煩。
他只能不捨的暫時鬆開纏在顧煙蘿腰際的手臂。
“你是什麼東西?”秦無妄瞳孔壓着血戾,語氣透着迫人寒氣,狂傲至極,“想拘留我?”
秦無妄一邊譏笑,一邊貼近顧煙蘿,給她扣好釦子,防止被人看了去。
然後,他側過身,挑釁的看着許寒,伸出雙手,“你銬一個我看看。”
許寒被激怒,甩出手銬,大步流星走向秦無妄。
就在他打算將手銬戴在秦無妄雙腕時,周圍的保鏢一窩蜂而上,護住秦無妄,架住許寒。
原本溫和優雅的霍弈夫也神情倏變冷漠徹骨。
“奉勸許隊長三思,這人身子弱,他要是今天在這有個三長兩短,你京都特調大隊恐怕就無安寧了。”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霍弈夫瞳孔冰冷,一字一頓,“在這爺面前,都得低頭。”
許寒被鬆開。
他一個手下偷偷上前,耳語:“老大,是秦家人。”
秦家?
許寒眼神一凜。
身子弱,秦家?
那不就是……
京都乃至帝國皆知,秦家祖輩,各個權勢滔天,稱霸帝國各方勢力,富可敵國,權可遮天,而所有後輩中,唯有久病不愈卻俊美極致的秦小少爺秦無妄最得寵。
他天生貌美,驚爲天人。
面前這人,就是秦無妄。
許寒雖然剛,但是他明白,秦家人面前,硬碰就是自斷前途。
他能屈能伸,倏然換了個態度。
“原來是妄少爺,有眼無珠,抱歉,但即便如此,這女人殺未婚夫未遂,還犯了一系列事,手段毒辣,還是請妄少爺讓步,讓我們先把她帶回大隊。”
“糾正一下,是前,未婚夫,那種廢物纔不配做我顧煙蘿的男人,垃圾玩意兒。”
顧煙蘿雙手抱臂,痞裏痞氣的糾正,笑的天花亂墜,囂張極了。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
秦無妄心口一窒。
早在雪夜分離那晚,他就已經查到顧煙蘿爲數不多的資料。
資料雖少,卻相當離奇。
顧煙蘿是顧家見不得光的弱智,而她從小就和向家訂有婚約。
有婚約這件事,秦無妄始終耿耿於懷。
心悸的症狀,也是得知她已有婚約後出現的。
可此刻,聽到顧煙蘿罵自己“前未婚夫”是個垃圾,他眼底寒意漸退。
他見顧煙蘿自覺的鑽入特調局的車內。
一把扼住她手腕,將她拽出。
然後,秦無妄從褲子口袋中掏出手機,扔給了許寒。
“相冊,最後一個視頻,自己看。”
許寒接住飛來的手機,愣色。
顧煙蘿詫異的輕瞥秦無妄,歪頭,頓悟,“哦,原來站窗口的偷窺狂真的是你。”
她本來也只是猜測。
那架無人機,也是他遙控的。
“無人機能錄屏,秦無妄你偷拍我?”顧煙蘿臉倏寒,戒備萬分,怒視面前男人。
“我不會害你。”
那時原本只是想看看,可誰知,拍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秦無妄凝視顧煙蘿,見她生氣,心口一緊,忙捏住她溫暖的小手。
軟若無骨,肌膚柔嫩,暖融融的,不想放。
霍弈夫也大悟,他湊到秦無妄跟前,笑眯着眼:“阿妄你費盡心機要望遠鏡,就爲了看這顧大小姐?”
結果沒有望遠鏡,但是秦無妄的人找到了無人機。
霍弈夫不可能沒聽過顧家,最古老的超級財閥。
顧家可是個“大金庫”啊!
不過,他聽說,顧大小姐……好像腦子不太行。
霍弈夫偷覷了眼顧煙蘿。
這眉眼流露的狠色。
還能把秦家小少爺拿的死死的。
這特麼哪裏像是腦子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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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看了秦無妄手機裏的視頻。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顧煙蘿一進病房就被人意圖勒死的場面依舊清晰。
許寒眼神複雜的看向顧煙蘿,又瞥了眼秦無妄,又見兩人牽着手。
“視頻我看了,情況我也瞭解了,但是不管如何,顧小姐還是必須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的,無論如何,都必須先配合我們。”
許寒把手機還給秦無妄。
但秦無妄並沒有接。
“扔了。”
他眼底滿是厭惡牴觸,像是別人沾過的,他碰不得。
“……”
特調局執意要帶顧煙蘿離開。
秦無妄的耐心早就沒了。
他拽着顧煙蘿的手,不聽,不理,想拽她離開。
“上我的車,跟我走。”
“行了,別折騰了。”顧煙蘿又一次婉拒,她掙脫了秦無妄的手,“我活這麼大沒坐過特調局的車,沒去喝過茶,正好想參觀一番,你快走吧,身體不好,就別大半夜在外挨凍。”
話落,她優雅端莊的坐入警車。
彷彿特別開心,特別期待。
車門一關,誰都不理。
又被拒絕了。
秦無妄陰沉臉,僵立原地幾秒。
他腦中甚至浮現出一些狠厲的想法,強行開門,粗暴的把人拽出來掐住脖子,威脅她,又或者是直接扛走帶回他住的宅子囚起來!
但是一想到初遇顧煙蘿那些個手段。
秦無妄知道,顧煙蘿不喫這套,她喫軟,不喫硬。
深吸一口氣,秦無妄最終暴躁的打開警車門,擠開顧煙蘿,也坐了進去。
“阿妄?”
霍弈夫敲車窗,哭笑不得。
“讓人開車。”
秦無妄妥協,坐在顧煙蘿身邊,陰鬱道。
算了,你不願意跟我走,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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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特調局的路上。
顧煙蘿靜坐在後車座,夜晚窗外的光影投在她媚惑的小臉上,神祕而惑人。
隨着時間推移。
顧煙蘿脖子上那道勒痕越來越明顯。
“疼不疼。”
秦無妄冰冷修長的指尖,輕輕觸上顧煙蘿細嫩的天鵝頸。
顧煙蘿一怔,幽幽回眸。
她心說,當然不疼,這點勒傷算什麼?
可凝着身側男人小心翼翼,蹙眉擔心的樣子,她玩心大起,忽然就戲耍逗弄了起來。
“要是疼,你會怎麼做?”
她聲線慵懶,撩人極了。
秦無妄冰冷的指腹,觸在她溫軟細嫩的脖頸間,彷彿還能感受到頸動脈的跳動。
脈搏的跳動,富有節奏。
敲擊着他的手指,也敲擊着秦無妄的心臟。
見身側男人愣怔的樣子,顧煙蘿側坐,指尖挑起他精緻的下巴,“嗯?會怎麼做?”
“會這樣……”秦無妄嗓音喑啞。
下一瞬,觸及顧煙蘿脖頸的修長手指,移向她的臉頰,輕撫。
他驀然垂首,側過臉。
微涼的薄脣,覆在了顧煙蘿細嫩脖間那一抹觸目驚心的淺紫勒痕上。
他動作生澀僵硬,用脣輕吸,舌尖輕舔。
亦如當初雪夜,在跨國專列上,他脖間被匕首劃破,顧煙蘿側首輕吸。
顧煙蘿沒有動,美目流轉,嘴角噙着耐人尋味的笑。
就像一個女王,享受着寵物的討好,眼神高深莫測。
“手還是這麼冷。”
她附在秦無妄耳畔,鼻息溫熱,低語。
耳邊肌膚顫慄,秦無妄眼神如淵。
膽子一肥,他倏然就將手伸進了顧煙蘿套裝內,纏住她的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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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慣了男寵女,女寵男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