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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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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方纔還在說笑的臉,立馬放了下來。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真的到了這麼一天,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

    餘姚一聽這話,立馬想到了安芷的孃家,忙問,“西北怎麼會突然和北漠打起來呢?你先別激動,我回去問問我家老爺,他肯定知道一些。”

    “餘姐姐,我早就知道會打起來的。”安芷兩手緊握,“北漠得了許文庸的助力,所以對西北發起進攻。你可以回去和張大人說,許文庸的想法就是等西北一破,到時候起勢。你可以讓張大人去問問成國公,如果西北被攻破,對晉朝有什麼影響。”

    餘姚不懂西北的事,但看安芷說得那麼認真,想來肯定很嚴重,“那我就不多待了,現在就回去。”

    從裴家到張家,就是出個門的事。

    餘姚很快就回到了自個的府上,她家老爺正拿着書教女兒認字,她剛進屋,就把老爺給拉進屋裏了。

    “我有急事與你說。”餘姚慌張道。

    張槐安上下看了餘姚一眼,“可是裴家出了什麼急事?”

    “不是裴家,是西北和北漠打起來了。”餘姚語速很快,“安芷說你聽到這個事肯定坐不住,讓我快點來和你說。安芷還說北漠會攻打西北,是因爲許文庸給北漠送了火藥,她還讓我問問你,如果西北被攻破,對晉朝會有什麼影響?”

    張槐安愣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餘姚說了什麼。

    “你快點把我的靴子拿來,我要去成家。”張槐安着急道。

    餘姚一邊拿靴子,一邊問,“你還沒說會有什麼影響呢?”

    “來不及和你說這些了。”張槐安接過靴子,穿上去一隻後,才發現穿反了,又氣得脫下,“西北就像咱們晉朝的葫蘆口,若是葫蘆口被人佔領,我們整個晉朝內部都處在危險之地。你當白家爲什麼每次回京都會受到皇帝的接待?那是因爲白家人是拿命在保晉朝的安定。”

    話說到這裏,張槐安的靴子也穿好了,隨便拿了一件披風,嘴裏罵咧咧,“許文庸真是豬油蒙了心,爲了一己之利,竟將晉朝江山和百姓置於危險之地,就該遭雷劈!你且在家待着,不要輕易出門,這會子外面肯定亂。”

    放下話,張槐安就出門了。

    叫上馬車,張槐安以最快的速度到國公府。

    等他到的時候,成國公也纔剛收到消息。

    成國公得知張槐安是從裴家得知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就算我們不願參與他們的爭鬥,但西北絕對不能亂。”

    “是啊。”張槐安點頭道,“許文庸必定是許諾北漠,把西北的土地送給北漠。雖說西北土地貧瘠,年年還需要國庫裏送錢糧去,但西北就是我們最要緊的邊境線。若是西北一破,到時候不僅是北漠可以騎兵南下,還有一直虎視眈眈的西涼等國。大人,這個事,咱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成國公長聲嘆氣,“西北的事,不好管啊。”

    西北的白家已經在西北駐守上百年,到了白騁這一代,更是驍勇善戰。

    如果單單是一個白家,成國公不會有顧慮。

    可白家和裴家又是姻親,裴家和許家又是死對頭。

    一個又一個的關係套着,加上現在複雜的局勢,讓人很難入手。一旦多走一步,就容易被人拿出來說事。

    但是又不能不幫白家。

    成國公是越想越氣,本來這兩年國庫就空,許文庸又偏偏挑起戰事,雖說白家有實力,可萬一呢?

    “去他麼的許文庸!”成國公忍不住罵道,罵了許文庸,也忍不住罵下裴闕,“當初你住到裴家隔壁,我就知道裴闕那個小王八蛋要算計你和我。他也知道他一個人力量有限,需要拖我們下水纔行!”

    明知被人算計了,還不得不照着別人的想法做。

    成國公的心裏極少數地感到憋屈。

    “罷了,咱們一同進宮面見太后吧,路上詳細說。”成國公道。

    成家的馬車隨時備着,他們出了成家大門,就上了馬車。

    北漠來勢洶洶,就算西北兵強馬壯,那也要有支援纔行,不然西涼等國兩面夾擊,西北很可能就敗了。

    成國公進宮見到了太后,皇上病重,要想調兵,就得從太后手中拿虎符。

    太后一聽西北和北漠打起來,差點沒坐穩。

    “此事當真?”太后確認道。

    “千真萬確。”成國公憤憤道,“北漠突然挑起戰事,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北漠不可能平白無故進攻西北。還請太后娘娘快些下決斷,若是西北失守,咱們的晉朝就要被北漠騎兵長驅而入了。”

    太后有掌權的野心,但這個野心是對晉朝內部,她並不想去擴張土地,也不想被別國給吞滅。

    “國公大人嚴重了,白家鎮守西北多年,一直處於不敗之地,就算北漠發起進攻,哀家也相信白家的實力。”太后這麼說,是想安撫下自己的情緒,而且這也是事實。

    成國公卻搖頭道,“若是平常,北漠騎兵不擅長攻城,我們確實可以不用太擔心。但老臣得知,北漠得到一批火藥,若是用火藥攻城,西北的黃土城牆再厚,怕是也會有被炸開的時候啊。”

    張槐安在一旁點頭說是,“太后娘娘,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咱們眼下還不知道戰況如何,若是西北邊境已經被攻下,京都裏的某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從成國公的話,再到張槐安,太后聽得出他們在暗指許文庸賣國。

    這事本來挺可怕,但扯上許文庸,就非常讓人害怕了。

    雖然太后不喜歡成國公的刻板,但朝堂上,真正能讓太后信任的,只有成家和雲家的人。

    所以這會成國公都這麼說了,她只能點頭答應,“錢家離西北最近,讓錢家先北上支援,再從冀州調錢糧去西北。”

    “等等。”太后突然想到一個事,“冀州太守是不是許家門生?”

    “是的。”張槐安忍不住先點頭。

    “那就更要讓冀州出錢了。”太后眼裏露出一抹狠色。

    成國公補充道,“戰事每天都要消耗錢糧,一天都耽誤不得,是要冀州往西北送錢糧,但也要做兩手準備纔好。在西北的東邊是永州,可以先從永州調糧過去。”

    “成,就按國公說的辦。”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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