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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私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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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從老爺子那回去的時候,還是和裴闕說了一聲密報的事,裴闕沒什麼意見,只讓安芷別累着自己。

    次日安芷剛起來,就看到福生和順子捧着兩疊的密報進來。

    順子道:“這是昨兒夜裏送來的,等晌午還會送一次,爺說了,夫人剛開始可能不太瞭解,可以去和爺商量着一起,正好爺現在沒事做。”

    雖說老爺子讓安芷自己做,但安芷覺得,有裴闕在幹嘛不用,自個兒逞強多沒意思,便讓順子他們把密報拿進裴闕屋裏。

    喫過早飯後,順子和冰露擡了案幾到牀沿,安芷在案几邊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密報,讀了出來,“允州私鹽走海運到了定南,卻被海盜攔截,問是否要派兵處理?”

    裴闕看着安芷道,“定南王與咱們家交好,但是定南不產鹽,走官道的鹽貴得離譜,百姓根本喫不起,所以每個季度,都會從海運帶私鹽去定南賣,這也算是咱們家見不得光的生意之一。”

    對於有販賣私鹽的存在,安芷倒是不驚訝,“今年乾旱,百姓們收成本就不好,若是沒有私鹽買,恐怕會生病。但如果派兵出征,又會加大糧草需求,同樣民不聊生。可如果妥協一次,那就會有下一次。我曾聽說過,定南那一帶的海盜,多是喫不飽飯的漁民轉變而成,他們會當海盜,爲的就是活下去。”

    頓了下,安芷眼珠轉了轉,“倒不如......讓定南王派重兵勸他們投降,若是願意投降,那就收編他們,這麼一來,想管想罰都可以。如果他們執着於當海盜,那就拿挑事的殺雞儆猴,死了鬧事的頭頭,剩下的就不足爲懼。”

    “夫人說的有道理。”裴闕笑道,“看來爲夫以後能輕鬆許多了。”

    安芷淺笑接話,“這種事,也就這一點時間,等你好了,還是要你來處理。昨兒個可是你自個兒說,要讓我過驕縱任性日子的。”

    “哈哈,對,是我說的。”裴闕眸光如星星墜入,望着安芷閃閃發亮。

    安芷對上裴闕深情的目光,不由一愣,突然很想抱抱裴闕,可想到裴闕身上的傷口,只好轉頭大口喝茶。

    夫婦倆說說笑笑,半個時辰就處理完早上的密報。

    等福生去給老爺子送密報時,安芷到院子走了走,不一會兒,春蘭捧着一方匣子回來,到她身邊小聲說是七皇子讓人悄悄送來的補藥。

    從裴闕對外稱病起,七皇子便沒派人來過,安芷倒是沒有意外,畢竟前段時間皇上可是一直盯着裴家,若是七皇子過來探望,很容易給雙方帶來一個勾結的罪名。

    “收進庫房吧。”安芷道。

    之後一天,安芷忙着看密報和管理家事,時間過得飛快,等下停下手中事務時,外頭天已經黑了,而她還沒有喫晚飯。

    “夫人,方纔順子過來說,姑爺還等着您一塊喫飯呢。”冰露收拾了書桌上的茶盞,一邊道。

    “不是讓他別等我麼,他喫的又和我不一樣,幹嘛餓着肚子等我?”安芷問。

    “姑爺說您不在,他沒胃口,連着吃了好幾日的清粥淡菜,只有夫人才能讓他有食慾。”冰露笑道。

    “他怎麼盡說點有的沒的!”安芷嗔道,腳下的步伐卻快了許多。

    等到了裴闕屋子時,看到裴闕真的還沒喫飯,氣得瞪了裴闕一眼,又怕裴闕不喫受不了,趕忙拿着碗喂裴闕,“你以後若是再不按時喫飯,我就讓你餓着。”

    “夫人好狠的心啊。”裴闕眉頭輕蹙,但很快又展顏笑了起來,“若是夫人捨得爲夫餓,那就讓爲夫餓着吧,反正沒有夫人在,我喫不下飯。”

    安芷真的很想打裴闕,可她只能忍住,因爲裴闕身上的那些傷以碰就要留疤。

    等喂完裴闕後,安芷的膳食也擺好了,就在牀的對面。

    安芷喫飯時,裴闕就靜靜地看着安芷,眼睛彎彎拿,像兩瓣小月牙。

    ~

    冊立太子是在十月十五,惠平到京都時是十月十二。

    安芷一收到消息,就急急帶人回了孃家。

    她有許久不曾見到嫂嫂了,還有剛出生沒多久的小侄女,她都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見。

    等她到安府的時候,長公主也在。

    “嫂嫂。”安芷看着黑了些的惠平郡主,喊出嫂嫂的同時,眼淚就奪眶而出。

    惠平也是一樣激動,跑過來抱住安芷,“你成婚那會我沒來,真是對不住你,聽說裴家分家了,你現在可好?對了,我聽說裴闕病了?病得怎麼樣了?會不會嚴重?”

    久別重逢,兩人都有許多話要說,但這會的正廳裏有許多人在,安芷不好多說,便簡單回答了兩個問題,再去長公主身邊看侄女。

    長公主抱着外孫女,笑得慈愛,“你們看,她還衝我笑呢。”

    安芷看侄女可愛,問叫什麼名字。

    “因爲早產了兩個月,就取了小名,叫灼灼。舅母說等週歲時再取大名,纔不會被名字壓了福氣。”惠平看着女兒時,眼裏都是憐愛。她本來不想和夫君分開,但西北兵荒馬亂,若不是受驚,她也不會早產,所以爲了女兒,她便趁着還沒入冬,帶着女兒回京都了。

    安芷看侄女確實比一般孩子小一點,但面色紅潤,應該被養得極好,想伸手抱抱,可長公主卻一直不肯撒手,她就只能在一旁幹看着。

    惠平乾脆把安芷拉到裏屋說話,聽到安芷說裴闕不是什麼大事,看到安芷眨了眼睛,就知道這裏頭有不可說的原因,便不再多問裴闕的事,轉而說到安芷身上,“我生產時失了好多血,得虧舅母給我找了西域的補藥,我喫着正好,也給你帶了一些,你現在成婚了,可以先喫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懷孕了。”

    安芷沒有推遲,又問了一些哥哥和舅舅的事,聽到西北最近每日都在打戰,心慌得很,“按理來說,等舅舅退下來後,西北應該由兩位表哥鎮守,而不是哥哥。這事你有和哥哥說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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