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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滿篇都寫滿了喫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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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錯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厚德殿。

    劉安卻問道:“阿父.您這個從我開始.是從埋我還是節葬還是我埋”

    劉安並沒有說的太直白,但意思是表達出來了。

    劉長卻示意他坐的近一些,安就坐在了阿父的右手邊上,劉長抓着他的肩膀,“當然是從你埋我開始了那些想着死後如何如何的都是狗屁,活的時候都沒活好,死了還能幹什麼?看看你大父,你大父就不在意這個,當初他病危之時,曾有負責禮法的大臣詢問陪葬之事,伱大父給了他一耳光,讓他不要擋着自己看石夫人跳舞你大父就這點隨我,跟我一樣豁達!”

    劉安欲言又止,將心裏的話嚥了下去。

    “阿父,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我也覺得節葬是對的,但是國內的大小事,若是都通過這樣強硬的方式來推行,我就擔心會引起民怨,民怨一旦產生,想要讓他們真心接受就會變得困難,往後不好說有哪個不肖子孫爲了獲得名聲就廢除您的律法要推行政策,首先要讓百姓知道好壞,去教導他們,讓他們明辨是非,在他們知情的情況下推行,則事半功倍,還能延續很久,強行讓百姓接受是最不好的行爲.最好的政策是讓百姓自願接受,其次的是讓百姓思考着接受,最差的就是強行讓百姓接受。”

    “我之所以不喜歡韓非子的學說,就是因爲韓非子將百姓視爲愚蠢的,不能讓他們知道國事的,是要強行執行的,不能跟他們妥協的可我認爲,秦國就是因爲這樣的制度才滅亡的,大漢不能走秦國的道路,要使民有智,使民有知,方可使國長治!”

    “今日晁錯踐行韓非子的學問,將羣臣當作仇敵,將諸侯王當作罪人,對百姓不屑一顧.我以爲這不是正確的主張。”

    劉安皺着眉頭,低聲說着。

    劉長卻笑了起來,“朕知道你的想法,其實你想的也沒錯!”

    “可朕還是要這樣做!”

    “你要記住,千萬不能效仿我的做法!”

    劉安苦笑了起來,“我就是想要效仿,怕是也沒那個能力啊。”

    “我不明白,阿父明知道這樣的道理,爲什麼還要重用晁錯,用強硬的手段來推行呢?”

    劉長撫摸着鬍鬚,平靜的說道:“因爲我想要做成的事情很多.時不我待!治理國家,任何事情都不能輕視,越是這樣細微的事情,反而可能成爲國家滅亡的禍患,如今天下皆從我之意,不敢違背,我便是強行下令,也沒有人敢抱怨,至於罵名,誰又敢當面罵我呢??我與尋常君王不同,其他君王所不能做的事情,我卻能做到!”

    “因此,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會效仿我,你沒有我這樣的能力,若是強行效仿,怕是要出大問題,不過你能謹慎的對待國事,不操之過急,我很欣慰!”

    “阿父過譽了!”

    “看看你這樣子,聽了幾句好話,嘴巴都笑的合不攏了,這般性格,如何能成大事?人不能只是聽好話,更不能好聽讚賞!這方面你要多學我,榮辱不驚!”

    “唯!!!”

    劉長又問道:“家裏還好嗎?比起過去如何啊?”

    劉安尷尬的笑了笑,“挺好.就是晚上不能再出去與朋友們相聚了今日又耽誤這麼久,回去又得聽她嘮叨了.”

    “哈哈哈,這麼快就開始抱怨了。”

    父子倆沒有再談論國事,在近侍拿上了些飯菜後,劉長就如一個尋常的阿父一樣,喫着酒,跟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吹噓了起來,“我可不同,我就是每晚都不回去,你阿母也管不了我,我在家裏,從小到大,都是一言九鼎,從不受人所制,大丈夫嘛家裏的事情啊,你要多上心,若是連一個家都管不好,那大漢這好幾百萬的家庭你又如何治理呢?”

    “阿父說的對!”

    劉安給他倒了點酒,乖巧的坐在一旁。

    “我聽人說,你最近弄出了個什麼.叫以道爲本,吸納百家,融會貫通,學以治國??”

    “阿父,這是我在胡毋生的提醒下所想到的,儒以仁,墨以兼愛,黃老以道.我則以治!”

    “治???啥意思啊?”

    “就是治世,簡單來說,就是將百家學問並用以經世,以民爲本、爲民立政,重視施政功效,反對空談,重視實幹”

    劉長有些不屑,“那你這個也太簡單了吧?這種道理,我兩三歲的時候都能說出來”

    劉安也不生氣,只是笑着問道:“也有複雜的說法?阿父要聽嘛?”

    “算了,還是等你寫完了我再給你點建議吧。”

    “況且,學派的核心又不一定是要最複雜的,而是要最合適的,儒家的仁,也不復雜啊.可是卻能演變出很多東西來,就比如說.”

    “好了,誇你幾句怎麼還扯上了?我乃荀子真傳,難道還需要你給我解釋儒家的學問嘛?”

    劉長不好氣的打斷了兒子,此刻也是喝的有些微醺,“我是哪個有用就用哪個,你倒好,誰有用就抄誰的”

    “阿父.要不你休息..我們明日再談?”

    “怎麼?這就開始害怕家中之妻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多學學我,我何曾怕過你阿母.”

    劉安偷偷推了一下他。

    “不是.是阿母來了。”

    劉長擡起頭來,這纔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曹姝,劉長頓時回了她一個憨厚的傻笑。

    劉安告辭離開了,曹姝幫着劉長換着衣裳,抱怨道:“安剛成家,你把他留在殿裏做什麼.你啊,哪裏像個要當大父的人?”

    劉長只是傻笑着,“不是還有你嘛?我不像,你像就是了。”

    “娥那裏我可是安撫了很久,你要多去她那裏,她這幾天都不是很高興.還有卿,最近可有不少傳聞,說勃要前往就國,她也是憂心忡忡的.”

    聽着熟悉的嘮叨,劉長愜意的躺在牀榻上。

    “姝啊.明年這個時候,我們也要當大父大母了吧?”

    “或許吧。”

    “時日過的真快啊我現在這個年紀,身強力壯,經驗豐富,不打仗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是什麼話身強力壯就得去打仗?”

    “身強力壯的時候不去打仗,難道還要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去打嘛?”

    “.”

    次日,當晁錯大聲的宣讀了新法令的時候,羣臣頓時譁然。

    原來大家只是編笑話嘲笑晁錯,說有人去他那裏告狀,他會將告狀的人都一併抓起來,可如今,晁錯還真的就準備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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