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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脫了繮的唐王長(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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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長一口吞下大一塊肉,笑着大叫道:“欒布?你看到了吧!”

    “寡人一連殺了五六百之衆!”

    “無人能擋,實屬霸王之勇!不,霸王都沒有寡人這般勇猛!”

    欒布遲疑了片刻,“大王勇則勇矣,只是,我們這次所誅殺的匈奴也不過六百餘人..”

    “嗯??這怎麼可能呢?寡人都將敵人殺了個對穿啊,怎麼殺敵這麼少?你是不是算錯了?”

    “大王神勇,一連殺了四十六人。”

    “嗯?寡人殺了一百四十六人?那也不錯啊!”

    劉長得意的說着。

    隨即劉長又看着季布,叫道:“季布,聽到了嗎?欒布說我殺了兩百四十六人!!”

    正在跟俘虜言語的季布一愣,看了一眼欒布,欒布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很多的東西,季布似乎在質問他:爲何爲了奉承大王就刻意謊報呢?欒布卻無法解釋,他擡起頭來,看着天空,長嘆了一聲。

    他實在是不敢解釋,他怕自己再解釋,兩百四十六就要變成三百四十六了。

    劉長喋喋不休的講述着自己方纔的勇猛,“哈哈哈,方纔寡人一聲暴呵,那匈奴人嚇得直接落馬!寡人的威猛,實在是應當設個廟來紀念!寡人都已經想好了,寡人百年之後,諡號就叫武,廟號就叫兵祖,大唐兵祖武王長,就叫這個了!”

    欒布再次仰頭。

    “大王,您現在就考慮諡號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而且,這廟號...唉,算了..算了。”

    “怎麼,你覺得寡人配不上這個廟號和諡號嗎?像趙王,頂多也就得個紂啊,哀啊,幽啊之類的,或者乾脆來個厲,趙厲王!而寡人這樣的賢名之君,只恨這美諡太少啊!”

    欒布認真思索了片刻,忽然發現其實自家大王還挺配這個厲字的。

    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看看這符合對誰的形容?

    劉長吹了半天,這才認真的說道:“匈奴人是真的不好殺。”

    “跑的太快了,一旦發現是劣勢,直接就跑,而且還是四散而逃,在這樣的大漠,想要抓住分散逃跑的匈奴人,太難了...好在他們的箭矢不是很鋒利,雖然射的很快,但是都沒能射穿寡人的甲...”

    “馮敬說的不對,太尉說的也不對。”

    “匈奴的難纏不是因爲他的兵力強大,是因爲他們跑得快,想要給與重創很難。”

    劉長認真的分析了起來,坐在他周圍的幾個將領紛紛點頭。

    “他們還不曾跑遠,時不時就來打探我們的位置...”

    衆人說着,季布這才坐了過來,看着劉長,“大王,我們該走了。”

    “去哪裏?”

    “回唐國。”

    “啊??我們纔剛來,爲什麼就要走?”

    季布認真的說道:“我方纔詢問了俘虜,在這附近,還有十餘個部族,而方纔的騎士逃脫之後,定然會去稟告他們,很快,他們就會派來大量的騎士來找我們...敵人的數量至少是我們的十倍,無法匹敵。”

    “最好趁着他們還沒有找來的時候撤走。”

    劉長傲然的說道:“十倍之敵又如何呢?”

    季布卻很嚴肅的說道:“當初大王出征的時候,曾答應臣,會聽從臣的勸諫,不會執意妄爲。”

    “啊?有嗎?寡人怎麼不記得了?”

    “大王!!做人豈能言而無信?!”

    “咳,並非寡人言而無信,只是匈奴勢大,如今若是不能給與他們痛擊,日後定爲禍大唐,寡人爲了百姓,何惜名聲呢?”,劉長大義凌然的說着,這副模樣看起來卻非常的眼熟,完全就是復刻了某位不願意透露名字的國相。

    季布皺着眉頭,就要從衣袖裏拿出什麼來。

    “呵,你拿吧,阿母的詔令嗎?”

    劉長傲然的起身,看着周圍的將領們,問道:“爾等是尊我王令,還是要尊長安詔令?!”

    “願爲大王效死!!!”

    將領們大叫了起來,紛紛拔出了劍,目光不善的看着季布,季布即刻被這些人包圍,季布沉思了片刻,臉色還是很平靜,“大王,您想要左什麼?”

    “呵呵呵,匈奴人是能跑...可他們的部族總不能也可以跟着他們跑吧?”

    劉長看着周圍的將領們,憤怒的說道:“在這十年的時日裏,匈奴人大小劫掠數百次,殺我民衆上萬...今日,就是爲唐國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寡人絕非君子,卻也懂得恩仇,對寡人有恩者,寡人十倍報之,對寡人有仇者,寡人依十倍報之!”

    “尊王攘夷,就在今日!!!”

    “唯!!!”

    衆人大叫了起來,劉長翻身上馬,看着面前的季布,大聲問道:“季舍人,跟着寡人多殺幾個賊人,用以恕罪!”

    季布滿臉的無奈,卻還是低下了頭,“唯!”

    在嚮導的帶領下,劉長開始了奇襲匈奴的部族,匈奴人在這個時候已經察覺到了唐人的入侵,當然,他們還並不知道,這支軍隊的統帥就是唐王,坐鎮在這裏的右賢王,即刻開始調集各部的騎士,準備圍剿這支唐軍。

    而在右賢王調走了這些騎士之後,各個部族卻遇到了唐軍的襲擊,劉長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帶不走,那就燒,用最大的辦法來削弱匈奴人的勢力。

    稽粥騎着高頭大馬,當他帶着騎士們來到了最近的一處部族的時候,卻只是看到了漫天的火光,滾滾濃煙。

    處處都是屍體,就連馬匹都被殺死。

    車,物資,有限的耕地,此刻都被燒燬了。

    稽粥板着臉,嚴肅的看着這一幕,臉色卻格外的平靜,“敵人的數量並不多,並沒有那些人說的五千之衆。”

    “大王是怎麼知道的呢?”

    “若是大股人馬,他們一定會帶走這些物資,絕不會捨得殺死焚燒。”

    “而且,他們這些時日裏一直都在襲擊我們的小部族,卻沒有對大部族動手...敵人大概在兩千人左右。”

    稽粥眯着雙眼,根據目前的局勢來分析敵人的動向。

    他對左右吩咐道:“現在就派遣人馬...告訴周圍的部族,讓他們朝着朔方聚集,不要落單。”

    “我親自帶着人馬...前往河南地前方...切斷這些人的後勤補給...讓他們無法返回唐國,就在這裏殺死他們,用來祭祀。”

    這是稽粥第一次遇到採用與匈奴人一樣戰法的敵人,邊跑邊打...這些人行蹤不定,來去如風,找到弱小的部族就進攻,遇到強大的就逃走,怎麼說,“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禮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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