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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蒯徹的一萬種死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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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后輕輕撫摸着劉長的背。

    這豎子躺在阿母的懷裏,安然入睡。

    劉盈走進了椒房殿內,正要開口,呂后搖了搖頭,劉盈看了一眼熟睡的劉長,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呂后的面前。

    “廷尉已經抓住了欒布和張不疑兩人。”

    劉盈低聲說道。

    呂后沉思了片刻,說道:“讓他們清醒兩天,再放出來。”

    “好...那農者....”

    呂后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你想爲他求情?”

    劉盈低着頭,“阿母,他本來是可以離開的...他找到廷尉,說了這件事,朕已經問過他了,他說,實在不忍心看到...母子相殘,因而上言,希望能及時攔下長弟,以免他犯下大錯....他不是壞人。”

    “你懂什麼,先關着,我親自審問。”

    “唯!”

    劉盈完全不敢反駁呂后,他偷偷看了劉長一眼,問道:“那這件事....”

    “你主天下大事,家事有我。”

    “唯!”

    劉盈很快就離開了,椒房殿內,又只剩下了呂后與劉長兩個人。

    當劉長揉着雙眼,打着哈欠,坐起來的時候,呂后還是在輕撫着他的後背,劉長睡眼朦朧的叫道:“母!餓!”

    呂后示意了一眼一旁的案,劉長轉頭一看,原來阿母早就準備好了喫的,他急忙起身,坐在了案前,大口吃了起來。呂后看着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欒布和張不疑已經被廷尉關進去了。”

    “咳,咳!”

    劉長險些被噎着,呂后瞪了他一眼,“慢點喫!”

    劉長擡起頭來,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宣義這老驢敢抓我的舍人?”

    “是我讓他抓的...還有,不許對宣公不敬。”

    “啊?阿母你抓他們幹啥?抓張不疑也就算了,我早就料到這廝遲早會蹲廷尉大牢,可爲什麼要抓欒布呢?”

    “欒布想要殺了闢陽侯,然後自殺謝罪。”

    “張不疑攔住他,兩人大打出手,若是廷尉去晚了一些,你就可以爲他們兩人收屍了。”

    劉長目瞪口呆,“爲何...他們爲何要如此?”

    “因爲他們是你的臣。”

    “欒布願爲你而死,張不疑不敵欒布,卻也是拖了欒布近半個時辰....被打的大概連留侯都認不出他。”

    “他們是你的臣,他們愛你...因此如此,闢陽侯並不是你的仇人,他們都不願讓你揹負惡名,若說仇人,你阿父或許是你的仇人,是他下令關押,也是他見死不救。”

    “你明白嗎?”

    “阿母...將他們放出來吧。”

    “讓他們好好清醒一些,做事如此魯莽,若是沒有季布,他們險些犯下大錯,我本以爲,欒布爲人穩重,能託付大事,不成想,跟了你數年,竟也變成了這樣!”

    呂后看起來對欒布很是不滿,“這次,定要讓他長長記性。”

    當劉長離開皇宮的時候,前來迎接他的人乃是季布,劉長瞥了一眼季布,有些不悅的說道:“這不是太后舍人嗎?怎麼站在這裏啊?”

    季布並不在意劉長的嘲諷,他回答道:“是在這裏等太后之子。”

    “呵,不愧是寡人的忠臣啊...這麼早就在這裏等着。”

    “大王,您如今尚且年幼,等你年長几歲...自然會明白誰的做法纔是正確的。”

    劉長也就是損了幾句,並沒有怪罪,上了車,季布一路將他帶到了唐王府,當他走進來的時候,衆人正玩的正歡,張偃也在這裏。他現在是每天都會很遲疑,可每次還是會來這裏玩,也逐漸習慣了捱打的滋味,劉樂很是不滿,覺得劉長將自己的乖兒子帶壞了,可張敖卻不在意,他覺得大丈夫就該如此!

    先前張偃進了廷尉,劉樂嚇得面色蒼白,張敖卻很開心,感慨兒子終於長大了,結果劉樂險些將父子倆一起揍。

    劉長到來,羣賢紛紛前來拜見,劉長嚴肅的說道:“寡人有要事要告知你們!”

    “啊?大王?出了什麼事?”

    “欒布進了廷尉...”

    劉長無奈的說着,衆人面色大變,對廷尉破口大罵,“欒舍人那麼好的人,怎麼也被關進去了?!”

    “是啊!這驢廷尉真是好壞不分啊!”

    “欒舍人在裏頭該遭多少罪啊...”

    看到羣賢們紛紛爲欒布開口,季布忽覺得有些欣慰,這些人雖混蛋,卻還是挺重情的。

    周勝之話鋒一轉,急忙說道:“欒舍人沒有出來之前,咱們可得老實些,現在可沒人來撈我們了!”

    季布臉色一黑,自己還是高看了這幫混蛋。

    因爲天太冷,羣賢也沒有興趣再翻牆去借羊...就在院子裏點上火,用木板來滑冰,打雪仗之類,劉長並沒有跟他們玩太久,只是笑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玩。

    “大王比我所想的要強大的多。”

    “哦?”

    劉長瞥了一眼季布,“你別因爲曾經打敗過我就覺得我很弱,等我再年長几歲,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強大!”

    季布撫摸着鬍鬚,“我所說的強大,並非是勇力,而是勇氣。”

    “寡人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勇氣。”

    “這是大王最類父的一點,先皇便是如此,無論遭遇什麼事,他永遠都不會被擊敗。”

    “放屁,他不會被擊敗?當初他被項羽追的滿地跑...你以爲我不知道,他每次設宴,竟然恬不知恥的吹噓,說平生不曾敗過一次,我小時候居然還信了!”

    “先皇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曾被擊敗過。”

    劉長不屑的看着季布,沒有再理會這個只會阿諛奉承的奸臣。

    就在這個時候,樊市人忽然來到了劉長的身邊,“大王,你那個好兄弟來了,在門外等着呢。”

    “哎呀!我的好兄弟來了!”

    劉長大喜,急忙叫道:“都別玩了!跟着寡人去迎接寡人的好友!”

    唐王的好兄弟站在門外,他身後還跟着幾個隨從,他穿着厚厚的毛裘,臉被凍得通紅,看到劉長領着衆人出門,他急忙上前,正要拜見,劉長卻一把扶起他,“你我兄弟,不必多禮!”

    “大王,許久不見,您又高了...您將來一定會是最強壯的勇士!”

    “哈哈哈,定然如此!走,跟我進府!”

    劉長拉着他的手,將他帶進了府,“我正準備派人去接你呢,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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