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茉看着傷心的慕容霽,無奈地嘆了口氣。
慕容霽和趙輕丹夫妻多年,感情深厚,現在趙輕丹身中蠱毒日夜被痛苦折磨,想必慕容霽心裏也不好受。
本想着不打擾夫妻二人訴相思之苦,誰知剛一轉身就被慕容霽叫住了。
紅茉不明所以地扭過頭,“王爺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去把李默帶來,安流已經將他祕密關押在軍營當中了。”慕容霽眸光深沉。
紅茉微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李默怎麼會在鐵吾軍營當中?
“還愣着幹什麼?”慕容霽見紅茉遲遲沒有動作,有些沒耐心地問道。
紅茉不敢多問,連忙去找安流去了。
安流也有些驚訝,“王爺要將李默帶過去?”
“是。”紅茉點點頭,“祕密押送,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王爺這是打算幹什麼?”安流不解地問道。
副手搖搖頭。
紅茉此時才問出心裏的疑惑,“你們是怎麼抓住李默這個狗皇帝的?簡直太厲害了。”
“嘿嘿,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安流嘚瑟地摸了一下鼻子,笑說道。
副手翻了一個剋制的白眼,“行了,別光展示嘴上功夫了,趕緊要李默捆好押送過去,別讓王爺等急了。”
安流和副手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默。
衆人將李默蒙上一個黑色面罩,直接將李默從後院偷偷押送到了趙輕丹所在的房間。
李默被蒙了黑色面罩,一路烏漆麻黑的,手腳都被捆住,被幾人帶着七繞八彎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王爺,人帶到了。”紅茉拱手道。
慕容霽緩緩擡起頭來,擡了擡手,示意安流將李默的面罩拿開。
雙眼長時間處在黑暗當中,此時一接觸到亮光,眼睛便感到一股衝擊。
李默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發現身邊都是陌生的景象,像是女子的閨房……
再定睛一看,慕容霽就坐在牀上。
李默剛想冷哼嘲諷,餘光一掃就看見牀上還躺了一個女子。
居然是趙輕丹!
看樣子趙輕丹是昏迷了,面容慘淡,雙脣發白,額上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溼了。
一看就是遭受巨大痛楚的折磨。
李默心裏狂喜。
現在能折磨到趙輕丹的除了自己在她身上下的蠱毒還能是什麼!
原以爲自己費盡心思下的蠱毒沒有發揮作用,他還爲此憎恨不已,埋怨上天不公,次次讓趙輕丹從自己手中逃脫,可是現在看來,趙輕丹哪裏算什麼神通廣大,還不是中了自己的計!
看來這賊老天真是開了眼,讓自己贏了趙輕丹一回!
先前兩軍對戰李默還以爲趙輕丹體內的蠱毒沒有發作,現在看來趙輕丹不過是在硬撐!
一切都是障眼法!可惡!
李默此時看着趙輕丹只想將其生吞活剝,要不是趙輕丹設計瞞騙他,他完全可以拿這個作爲要挾,趙輕丹中種孤獨需要自己的血才能解開,只要趙輕丹的命還握在自己手裏就不相信慕容霽能置之不理。
這是他最有力的砝碼。
可是現在自己大勢已去,再想逆風翻盤就沒這麼容易了,況且自己現在已經身處鐵吾軍營了,單憑自己孤身一人,想要逃脫絕非易事,簡直可恨至極!
李默在心中極爲不滿地抱怨。
慕容霽努力平復心情,長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兩下解開了李默的啞穴。
一下子重獲“言論自由”,李默不由得大笑。
“哈哈哈哈哈,慕容霽,真是沒想到啊!”李默臉上乖着扭曲的笑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呢!還不是對蠱毒束手無策!”
慕容霽:“……”
李默此時得到報復的快/感,雙目猩紅地瞪着慕容霽,“她趙輕丹不是很厲害嗎?醫術高明,我還以爲他能解得開自己身上的蠱毒呢!結果還不是被蠱毒折磨得死去活來!哈哈哈哈,真是叫人痛快!”
紅茉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呼在李默臉上,“狗皇帝!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不然我把你舌頭割了!”
李默被打得頭偏向一邊,張嘴吐了一口唾沫,冷哼一聲,“怎麼?說到痛處了?呵呵,你們這對狗男女,朕國破家亡,你們也別想好過!我告訴你,慕容霽,沒有引子,趙輕丹身上的蠱毒就無藥可解!只有死路一條,就等着給她收拾吧!”
“李默,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本王隨時可以送你歸西。事到如今還這麼冥頑不靈的話,就太不識時務了。”慕容霽擡起眼皮冷冰冰/地瞪了一眼李默。
李默呵呵笑道:“那又怎樣,就算死也能拉一個墊背的,我着實不虧!慕容霽,你嚇不到我!”
趙輕丹不僅背叛他,還聯合安盛一起對付渝北,今日自己落到此番境地都是拜趙輕丹所賜,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趙輕丹一起!
自己死了,趙輕丹也必須死!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活着的時候沒有算清楚,到了死再去閻羅殿裏算!
趙輕丹和慕容霽不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伉儷情深,至死不渝嗎?那就讓趙輕丹死了之後慕容霽飽嘗相思之苦!
若不是慕容霽,現在和趙輕丹是恩愛眷侶的應該是他,結果趙輕丹拋棄了他,和慕容霽聯手對付自己,現在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凡是背叛過他的,都不得好死。
自己不得善終,彈一個人也都別想好過!
慕容霽怒極反笑,“想死你自己一個人去死!本王和輕丹會好好地活着!一起白頭偕老!”
李默:“……”
“刀!”慕容霽遞給安流一個眼神,對方利落點頭,將腰間短刀遞給慕容霽。
慕容霽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將李默扯了過來,刀鋒一閃,直接在李默手指上割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慕容霽眼疾手快,將血放進趙輕丹嘴裏。
李默感覺手上傳來劇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慕容霽制服了。
又封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