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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九十章 詐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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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了這種地步,意味着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了。

    劉樹嘴裏還在不停地抱怨,身體已經被東越帶來的人給半拖着“請走”了。

    到了馬車上,劉樹忍不住問:“這位侍衛,本官和宸王殿下無冤無仇的,他到底爲什麼大晚上地要用這樣的方式把我給帶過去。而且聽說,他還把另一位魏大人也給帶去王府了。你既然是他身邊的近侍,肯定知道一些情況吧。”

    東越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抱歉,在下不知情。”

    他按照慕容霽交代他的說辭,故意嚇唬劉樹。

    “不過,王爺跟您方纔說的那位魏熙魏大人說了很久的話,不知魏大人說了什麼,王爺發了一通大火,隨後沒有耽誤,就吩咐在下來劉府‘請’劉大人您過去了。所以您此行多半是跟魏大人有關係的,劉大人您不妨想一想,是不是您和魏大人做了什麼惹王爺不高興的事情,才惹得他大發雷霆。”

    劉樹在馬車裏就直喊冤枉。

    “本官如何能有機會得罪王爺呢,多半是王爺誤會了什麼吧。”

    “是不是誤會,也要您親自去跟王爺解釋纔行。”

    劉樹又問:“那魏熙呢,魏熙現在在何處?”

    東越嘖了一聲,有些感慨地說:“不好說啊。”

    “怎麼不好說了?”

    劉樹急切地抓着東越:“宸王府這幾天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本官感覺到宸王殿下的情緒似乎不太好,這位侍衛,你必須要跟我講清楚,不然我一頭霧水地去宸王府,只會無端觸黴頭啊!”

    東越沉默不語。

    劉樹按捺不住:“聽聞宸王妃病了,難道是跟王妃有關係嗎?”

    東越話裏有話地說:“劉大人還真是消息靈通啊。”

    “不不,本官是在宴席上聽皇后娘娘說的,又不是私下打聽到了什麼。而且誰人不知,宸王殿下對宸王妃最是情深的,其他人的事情,他未必會像現在這麼大的反應吧。”

    “好吧,劉大人既然一定要探個底,在下就透露一點消息。我們家王妃不是生病,是被人給詛咒了,而且還導致王妃殘疾了。”

    這話一出,劉樹嚇得一哆嗦。

    東越離得近,一下子就感覺到劉樹嚇得不輕,且他的氣息都不穩了。

    看來,這個劉樹果然有問題,王爺怕是猜對了?

    他定定地看着劉樹:“劉大人,怎麼看起來像是很驚詫害怕的樣子,王爺發脾氣也是爲了這件事,該不會真的跟你有關係吧。”

    “當然不是!”劉樹喊了起來:“我,我沒做過,我怎麼會去詛咒宸王妃呢!”

    “可是聽聞前不久,劉大人您在朝堂上好生說了一通宸王妃的不是,還將王妃的父親趙同趙太傅給氣暈了。”

    劉樹用袖子擦了擦汗,心道早知如此,他當時就不要說那番話了。

    他聲音沙啞地說:“這,總不能因爲我曾經說過宸王妃身上的一些傳聞,就說王妃殘疾跟我有干係吧?詛咒殘疾之類的,聽起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老朽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可沒這種天大的本事。”

    東越又故意高深莫測地打量了他幾眼,看的劉樹渾身不自在。

    但他偏什麼都不肯再說,也不肯再透露,就這麼把忐忑不安的劉樹給帶到了宸王府去。

    到了王府,劉樹一路被人催促着往前走,心裏已經打定主意。

    要是慕容霽真的追問,他務必要咬緊牙關不承認。

    如今看來,趙輕丹的情況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不是生病是殘疾,也就說明他搞錯了,趙輕丹不是李歆。

    天大的錯誤已經犯下了,要是承認了,以慕容霽的脾氣,還不得把他抽筋扒皮,少不了要連累家人!

    他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家人何其無辜。

    還有他的女兒,一旦魏熙也被牽扯進去,他的女兒作爲魏熙的夫人,肯定更要被追責。

    如此想想,劉樹就後悔不已。

    早知如此,當時爲什麼就聽信了那個曹飛檐的鬼話,真的腦子一熱去做這樣的事。

    若是趙輕丹死了也就罷了,她活得好好的,被他們給詛咒殘疾了,纔是最要命的。

    到了院子裏,就看到慕容霽獨自坐在月下。

    一地月光中,劉樹竟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似乎有一些紅色的東西。

    等湊近了,他驀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再想到此前來到這裏的人是魏熙,劉樹腦子裏冒出一個驚悚的想法。

    該不會,這些都是魏熙的血吧。

    所以,慕容霽居然在府裏對魏熙嚴刑逼供了,這麼多血跡,得下了多大的毒手啊!

    劉樹大氣不敢出,瞪着眼睛看着慕容霽,連行禮的話都忘記了。

    慕容霽一身玄衣,在皎潔的月白之下,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妖冶和邪氣。

    他冷冷地擡眸打量着劉樹:“來了?在本王逼你開口之前,你如果自己都交代的話,興許能少喫點苦頭。”

    劉樹一聽,越發覺得不好。

    他顫抖着說:“宸王!你太過分了,之前就不管不顧地將我的女婿給帶了過來,地上都是他的血吧!他可是朝廷命官,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用刑,是違反了安盛的律法的!”

    “可是你的那位好女婿,什麼都招了。”

    “什、什麼?”劉樹驚慌地問:“他都說了什麼,魏熙他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的!”

    “本王還沒說什麼事,你就知道他承認做了些不好的事嗎?”

    慕容霽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像是一把穿透他身體的利刃。

    “劉樹,宸王府跟你無冤無仇,你卻夥同魏熙,對本王的王妃下了死煞,讓她如今殘廢了,你該當何罪!這件事,待明日進宮告訴皇兄,你到時候再跟本王大談特談安盛的律法也不遲!”

    “不,我沒有,魏熙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他不會是真的承認了,我都不知道死煞是何物,宸王,你不能冤枉我們!”

    “冤枉你?”慕容霽眯起眼睛:“你女婿的供詞,清清楚楚地寫着他做了什麼,在什麼時間,利用什麼怨魂行事。那些之前死在京城的大夫,不是你們彙集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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