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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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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曼欣越發用力地湊了過去,主動擡頭親了親他。33小說網

    慕容潯摸着她的腦袋,跟她結束了一記熱吻之後,才幽幽開口。

    “曼欣,朕希望你知道,你永遠都是朕心裏最特別的那一個人。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朕不能確定,但是朕今生全部身心地去愛過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迄今唯一的一個。”

    “朕捫心自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然做不到不去寵幸其他女子了。每每遇到這樣兩難的處境,朕念及到你的時候,總會有一層愧疚。”

    許曼欣搖着頭,想要安慰他。

    慕容潯一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面上有一絲難掩的傷感。

    “那天朕對輕丹說,其實像宸王那樣逍遙快活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他可以保留自己選擇的權利。不過這種話而今說起來,都顯得有些虛僞,以後朕就不再說了。”

    許曼欣又何嘗不羨慕趙輕丹呢。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趙輕丹,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慕容霽。

    他們不過是這凡俗世間有着身不由已的苦衷的普通人罷了,哪怕他們身在權力的制高點,也不是完事都能隨心隨意的。

    天矇矇亮的時候,慕容潯就去上朝了。

    他昨天動作並不算很溫柔,許曼欣夜裏有些累着了,本是打算早起去參加棲梧殿的例會。

    但袁非依提前讓人來叮囑過,她要是不舒服可以不去。

    許曼欣樂得輕鬆,便趁機告了假,睡到了天色大亮才慵懶地起身。

    此時的棲梧殿,卻處處透露着一抹詭異。

    袁非依自己已經習慣了,反正許曼欣在慕容潯心裏的地位,誰都撼動不了。

    昨天慕容潯突發奇想的那一出,說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別的不說,他的做法無形中就爲許曼欣在後宮衆人裏立了威。

    也讓底下這些人心裏有數,許曼欣承受着怎麼樣的榮寵,如果有誰膽敢冒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袁非依索性做個順水人情,主動給她放了假,讓她今日好好休息。

    免得到這裏來,被所有人盯着。

    但即便是許曼欣人沒來,個別管不住嘴的,見袁非依面色平淡,沒有絲毫提及這件事情的樣子,還是心有不甘。

    一位夕嬪就忍不住問:“皇后娘娘,今日怎麼不見珍貴妃來呀?”

    袁非依淡淡地說:“貴妃身體不適,本宮准假了。”

    “哎呀,那可要好好地調理了,畢竟貴妃是皇上的心尖寵,若是傷了身子,皇上也該心疼的。”

    袁非依睨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這夕嬪卻還是沒有閉嘴的意思:“不過說起來,嬪妾真是羨慕貴妃娘娘啊,能有機會日日見到皇上。嬪妾和其他的姐妹,還至今都沒見過聖顏呢。”

    袁非依抿了口茶,心裏有些不耐煩。

    這話說的,就像是非要在她跟前挑撥是非一樣。

    殊不知她早就習以爲常,根本不會被刺激到。

    所以袁非依回了句:“那夕嬪可能要好生等些時日了。咱們皇上並非重欲之人,也不是日日都會親臨後宮的。畢竟他登基不久,有許多國事都要操持,公務繁忙的很。爲妃嬪者,當心存體諒纔是。”

    夕嬪被這麼一嗆聲,不敢再言語。

    袁非依掃了一眼衆人:“皇上就算得空招寢,翻誰的牌子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要本宮說,諸位妹妹初來乍到,還是先將自己的事情整理妥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再面聖不遲。”

    衆人只得恭敬應下。

    許曼欣一起來,倒是收到了不少各宮送來的禮物。

    原本還有人想來拜訪,都被翠竹以貴妃還沒睡醒爲由給擋住了。

    等看到一桌子的禮物,許曼欣有些頭疼。

    她指了指這些東西,用眼神詢問這是搞得哪一齣。

    “昨兒皇上臨晚到這裏來,看似無人非議,風平浪靜,可實際上應該動靜不小。以奴婢看,她們都清楚了娘娘的分量,纔有心交好。”

    許曼欣對這些虛名並不感興趣,只希望越少人來打擾自己的清淨越好。

    可她剛梳妝打扮妥當,袁太后那裏就派人來請了。

    即便經過這麼長時間,袁太后對許曼欣已經逐漸接納。

    可是聽到她的召喚,許曼欣和翠竹主僕二人還是緊張的不行。

    翠竹小聲問:“娘娘,咱們要不要找個理由回絕了?”

    許曼欣不贊成地搖頭,很快就跟着去見太后。

    太后正在後殿的佛堂裏焚香誦經,見許曼欣來了,就指了指邊上的案臺。

    “珍貴妃,你去那邊將桌上的佛經抄完。”

    許曼欣不敢推辭,忙小心翼翼地開始謄寫。

    等抄到“人當戒妒,約束己身”的時候,許曼欣筆下一頓,總覺得太后是在意有所指。

    她心下有些委屈,但不敢反駁,只能默不作聲地繼續寫下去。

    等臨近午時,太后才被人攙扶着起身走來。

    許曼欣片刻不敢懈怠,幾個時辰下來,手指都有些發酸了。

    袁太后俯身查看了幾眼她的字跡,見字跡工整,沒有敷衍的意思,心頭的火氣才熄滅不少。

    她淡淡地說:“行了,先歇會兒吧。既然到了這個時辰,珍貴妃就陪哀家一併用膳吧。”

    宮人佈菜的時候,她才嘆了口氣。

    “今日找你過來,究竟是什麼目的,聰慧如你也該猜出來幾分了。昨日之事,哀家心裏也清楚並非是你之過,多半是皇上意氣用事,偏要固執己見地去見你。因而讓哀家對你過分苛責,哀家也於心不忍。”

    許曼欣的手指捏住筷子,一直低着頭。

    “他對你的心思,這闔宮上下誰不清楚。他要替你撐腰,哀家沒有意見,可他是皇帝,勞師動衆地將那麼多秀女給冊封入宮了,卻至今一個新人都沒見過,這算怎麼回事?”

    “哀家老了,他又是一國之君,這些話哀家就算說了他未必能聽得進去。恐怕能勸動他的,只有你這個寵妃了。”

    “皇后從前那般任性,如今還不是能一再退讓,對你都頗爲寬待。珍貴妃,你又最是個懂事的,日後要如何以身作則,提醒帝王雨露均沾,這個道理不用哀家再教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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