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末將教公主輕功？”
風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姑娘，一陣愕然。
“沒錯。”楚傾歌頷首，認真臉。
當入幕之賓什麼的，不過是想要嚇跑他。
但既然，連慕白都說，這個恩，必定要讓他報給自己。
那麼，她楚傾歌開的條件，也不是隨意開的。
“風肆將軍的輕功，我見識過，我非常喜歡。”
喜歡這兩個字，讓風肆略微退了半步，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
楚傾歌不是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不過，既然要學，那就不該讓他心存芥蒂。
她面無表情道：“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難道，你覺得自己能有世子爺好看？”
風肆被堵得啞口無言。
最後，只能頷首：“好，只要公主承諾，不會有別的要求，風肆自然遵從。”
救他一命，恩重如山，區區一點輕功，教她無妨。
“不過，末將有言在先，若是公主覺得枯燥或是艱辛，不想再學……”
“就怕你不肯好好教。”楚傾歌哼了哼。
風肆一臉正氣：“末將既然答應，就絕不會故弄玄虛讓公主放棄，這點，風肆以人格向公主保證。”
“但若是公主自己不想學，風肆也不會挽留，過去恩情，風肆自當已經還了。”
這態度，表明了就是急切想要報恩。
他只要自己能做到，至於，她能不能接受，與他無關。
楚傾歌有些想笑，慕白說的話，還真是沒差。
不報恩，他大概是渾身不好受。
“好，明日開始，我跟你學輕功。”
“明日？”風肆打量了她一眼，這張臉，慘白如紙，她確定明日就能好起來？
“明日便是明日，或是，今夜？”
見他頓時一臉防備，楚傾歌冷哼道：“放心吧，就算沒有世子爺，就慕白也比你儒雅好看！”
風肆不說話，只是認識了幾日，卻彷彿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方式。
該是，習慣了她的諷刺。
“既然公主無恙，那公主想要何時，只要末將能抽出時間，末將定會盡力教導。”
“一言爲定。”楚傾歌伸出手指頭。
風肆濃眉皺起，這算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戰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勾過手指，就算是許下了諾言，決不能反悔。”
風肆看着她沒什麼血色的臉，終於還是將信將疑，依她所言，將自己的小拇指伸了出去。
兩根手指頭碰到那一刻，風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慌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公主，末將已經給你許下承諾，就絕不會反悔。”
他一拱手，轉身走了。
楚傾歌眼底的光芒，也隨着他的離開，迅速消失。
很累，身體還是很沉。
死撐的結果便是，差點又要站不住暈過去。
“公主。”巧兒急匆匆過來。
楚傾歌這才收回目光，回頭看她。
“公主，你……你怎麼一直在看着風肆將軍發呆？你……你還和風肆將軍……”
牽手！
巧兒壓低了聲音，看了眼風肆離開的方向，一臉焦急。
“公主，你……你不能喜歡風肆將軍！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