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新式的婚禮,在衆人的歡聲祝福中落下帷幕。
接下來,便是賓客們喫酒宴了。
“都準備好了嗎?”慕容秋雨貼着黎戩耳畔,低聲詢問。
黎戩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脣角掛着邪魅的笑意,“放心,一切佈置妥當,重頭戲在後面呢!”
慕容秋雨眯着雙眸,眼底滿是壞壞的光芒。
“七爺,慕容,別膩膩歪歪的了,趕緊過來喫酒,就等你倆了!”季廣眼尖的看到黎戩和慕容秋雨躲在一邊說悄悄話,便無良的上前拉扯他們。
黎戩和慕容秋雨任由季廣粗魯拉着他們坐到桌前,臉上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呵呵呵!跟一個馬上就要完蛋的男人一般見識,多掉份兒!
反正他就是個秋後的螞蚱而已,蹦躂不多久了。
喜宴正式開始後,黎焰和凌瀟瀟這對新人拿着酒杯前來敬酒,之後按照西北大陸的傳統,由着喜婆將他們這一對新人送進了洞房。
一衆賓客暢飲暢聊,好生歡快。黎翰軒和凌朵朵,濤濤,沁兒等幾個小屁孩兒草草扒了幾口飯,便簇擁着到去鬧洞房了。
夜晚,熱鬧喧譁的喜宴終於宣告結束。文武百官三五成羣,離開皇宮。
黎戩和慕容秋雨差人送東燕郡王與南凌郡王等人離開,相攜朝帝后寢宮而去。
“什麼時候行動?”回到帝后寢宮,慕容秋雨眼睛鋥亮的看着黎戩,脣角是掩飾不住的壞笑。
黎戩看到慕容秋雨這急着看別人出糗的孩子氣模樣兒,無奈的笑了。
他伸手,寵溺的捏了捏慕容秋雨的鼻尖兒,含笑問道:“你急個什麼勁兒?再等等!”
“哦!”慕容秋雨應了聲,臉上的焦急之色卻半點沒散去。
黎戩伸出雙手,將慕容秋雨牢牢的禁錮在懷中,聲音低低的引誘道:“看你這等不及的樣子,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打發時間!”
慕容秋雨點頭,“嗯,有道理。可是,我們做點什麼纔好呢?”
黎戩見慕容秋雨被引誘上鉤,強忍笑意在她額頭狠狠親了一下,語調曖昧的輕吐了一個字,“愛!”
“愛?”慕容秋雨挑眉,看向黎戩,眼底滿是狐疑之色。
黎戩眨着狹長的鳳眸,低聲笑道:“對!我們做……愛!”
“……”慕容秋雨聽懂黎戩言語中的深意,整個嘴角都不可抑制的抽搐起來了。
她伸手推了黎戩一下,美眸惡狠狠地瞪他,“精-蟲上腦的混蛋,腦子裏就想着那種事!”
黎戩沒被慕容秋雨推開,反倒是貼的更近,將她抱的更緊,“是啊是啊!就想着那種事,你就成全了我唄!”
“你做夢!”慕容秋雨伸手捶打黎戩胸膛,腳尖不客氣的在他腳背上踩了一下。
力道不重,卻也不輕!
黎戩卻雷打不動,好像感受不到痛意似的,一雙手繼續將慕容秋雨緊緊禁錮在懷中。
燭光,搖曳!對影,成雙!
這樣曖昧旖旎的氣氛,黎戩覺得不做點什麼,真的太對不起自己。
“秋雨,我想要你!”他俯首,吻上慕容秋雨的雙脣,炙熱的大手,一隻緊扣着慕容秋雨纖腰,另一隻不由分說扯開對方腰間的帶子。
慕容秋雨驚的直朝後退,“黎戩你幹什麼?你別亂來……唔!”
抗拒聲,被黎戩霸道的用熱吻封住……
兩刻鐘後,慕容秋雨紅着臉躺在枕間,一隻如玉小腳兒抵在黎戩胸前。
“我不管!衣服你脫的,你管脫就得管穿。”慕容秋雨鼓着腮幫子,像極了在撒嬌。
黎戩大手憐愛的攥住慕容秋雨腳丫兒,直接低頭吻上去,“沒問題!”
“哎呀,你犯渾啊?”慕容秋雨縮回腳,氣的滿臉通紅。
黎戩見慕容秋雨羞答答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傾身壓下。
“別了!我累。”慕容秋雨軟綿綿的抗議出聲。
這話好用!黎戩聽了,立刻翻身從慕容秋雨身上下去。
他體貼的給慕容秋雨穿好衣物,然後才穿自己的。
“時辰剛剛好!”黎戩穿上鞋子,繫好腰帶,扭頭朝慕容秋雨奸笑。
慕容秋雨心領神會,邪惡因子蹭蹭的朝腦門兒鑽。
“走着!”兩人手牽手,從帝后寢宮離開,一路朝季廣的寢宮奔去。
季廣寢宮的侍衛看到帝后二人相攜而來,紛紛行禮。
只是,問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黎戩猛的揮了揮手,壓低聲音命令道:“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沒一個時辰,都別回來。”
一衆侍衛不知道黎戩爲何下這樣的命令,但是皇命難違,況且休息是好事兒。一個時辰之久,足夠美美的睡一覺了。
於是乎,片刻之間一衆侍衛就散的乾乾淨淨了。
黎戩和慕容秋雨相互對視而笑,乾脆飛身躍上季廣寢宮的房頂。
此刻,季廣寢宮內只有兩個人——季廣,以及燕流雲!
兩個冤家正在兇猛吵架,吵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季廣,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是吧?明明就是你讓小太監喊我過來說有事商量的,怎麼的?現在不認賬了啊?”燕流雲雙手叉腰,高聲怒斥。
季廣也不甘落後,指着燕流雲的鼻子數落道:“燕流雲,我是不是男人這不牢你操心。但是你是不是女人,我跟你說我現在非常質疑你知道嗎?
這二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往我這一個光棍兒寢宮進,你說你揣的什麼不軌心思啊?還好意思說是我請你過來的。
哎呦喂,這話聽着鬼信吶?我特麼恨不得這輩子都別見你,我會主動請你來?開什麼國際玩笑呀?你覺得我季廣是那種把生命當成兒戲的人嗎?”
房頂上,慕容秋雨笑的直朝黎戩懷裏拱。
她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對黎戩讚歎道:“哈哈!你太高明瞭!隨隨便便找個小太監請燕流雲過來,就把這倆冤家掐的跟斗雞似的!”
黎戩掀起薄脣,笑的爽朗,“那是!沒看我是誰!”
慕容秋雨掩嘴失笑,“嘿嘿!這種挑撥離間讓別人窩裏斗的事情,你乾的忒熟稔了!”
“呃……”黎戩嘴角抽了抽。
這個誇獎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啊?
季廣寢宮內,爭吵聲仍然在火爆的持續中。
燕流雲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氣沖沖的怒吼:“季廣你就是個慫包!你就是賤到骨子裏的渣男!我才說了一句話,你丫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