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被撞到了,失憶了。”付滿滿說道。
“他沒事。”白毛放下付強的手腕,很果斷的道。
“我來看看。”羅杜仲抓住付強的手腕,摸到付強的脈搏的時候,他眉頭緊皺,這脈搏有點奇怪。
說不上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脈搏很強有力,二強兄弟的確是沒有事。
“是沒事,可是,他的脈搏有點不一樣。”羅杜仲小聲的嘀咕着。
付滿滿聽着好奇,“怎麼不一樣了?”
“就是感覺除了正常的脈搏,還有其他的脈象,少見。”羅杜仲感慨了一句。
“他那個不是正常人的脈搏,是天玄脈,天啓閣的人有這樣的脈象。”白毛開口道。
天啓閣?
付滿滿喫驚,這個神祕的機構她都快要忘記了。
小強怎麼跟天啓閣扯上關係?
難不成他是天啓閣的人。
若是他是天啓閣的人,又怎麼會如此的狼狽落魄,還差點死了,被她爹給撿回來收養了。
天啓閣的人,不都很牛逼的嘛?
付滿滿探究的看着付強。
付強一臉懵懂,什麼天啓閣,他是誰?頭好暈。
付強咻的暈倒了,倒在了付滿滿的懷裏。
“小強!”
付滿滿拍了拍他的臉,這會怎麼還暈倒了?
站在人羣外的陳木天,暗暗的打量着白毛,這個小子是什麼來路,怎麼會說小主公跟天啓閣有關係。
小主公怎麼可能跟天啓閣有關係。
天啓閣避世不出,誰也沒有見過天啓閣真正的模樣,也沒有人見過天啓閣裏的人。
也就一個天祿院,藉着天啓閣的名義,廣納天下英才,但是進過天祿院的人,也沒有真正的見過天啓閣裏的神使。
“你怎麼知道,天啓閣的人是這樣的脈象?”付滿滿問道。
“書上這麼記載的”白毛道。
……
“姐姐,他是誰?”付雙雙湊到付滿滿耳邊小聲問道。
付雙雙指的是白毛小子。
付滿滿在她耳邊小聲的道:“他是李叔的兒子,但是你別告訴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李叔已經不在人世了。”
付滿滿說完,輕嘆口氣,心中隱隱憋痛。
付雙雙一聽到李叔沒了,眼眶立即紅了,李叔那麼好的人。
一旁付安一直心神不寧,他一直在等師父,怎麼師父還沒有回來。
他今天去找南宮家的人報仇去了,可是怎麼還沒有回來。
“姐,你見到李老頭了嘛?”付安喜歡叫他李老頭,從來不喊他師父。
付滿滿心中一陣無力,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劍聲可是付安的師父,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師父沒了,心裏得多難過。
“哥……”付雙雙上前拉着付安的衣袖,將他拉到一旁,湊到他耳邊小聲的把一切告訴了付安。
付安一聽到這些,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眼眶微紅,眼淚默默的落了下來。
付雙雙看到付安難受,知道這個時候他想要獨處,她便轉身離開了。
阿吉看到付安默默的坐在角落裏,低着頭,好像很難過,她走過去,拍了拍付安的肩,然後陪付安坐着。
夜靜悄悄的,付滿滿走出屋子,跟常忠通上了話,問他情況。
“小幫主,你們現在怎麼樣?我們在外面一切都很好。”常忠這心裏急的很。
達叔都已經問了好幾次,問大傢什麼時候回來。
常忠也急呀!他也不知道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天也黑了,大夥都沒有心情做飯喫,所以這會除了孩子們吃了東西,其他的人都沒有喫東西。
野外的林子裏,寒風刺骨,大家都窩在帳篷裏,動都不想動。
“小幫主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孫慧娘裹着披風,找到常忠。
“沒說,掛了。”常忠聽不到聲音了,心想,小幫主她們應該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就在常忠和孫慧娘說話的時候,守夜的幾個人突然衝了過來,急道:“不好了,有人來了。”
常忠渾身一震,這個時候,來的會是什麼人?
“大家小心防守,我去看看。”現在小幫主不在,他這個副幫主,得把大家守好了。
常忠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蘇慧娘也趕緊的去通知閨女孫心,讓她也跟着去看看。
方木雷已經提前探查過了,他看到常忠急匆匆的過來,便攔住道:“我看過了,來的人一羣義軍,而且在不遠處的林子裏駐紮了,並沒有惡意。”
“那就好!小幫主不在,我這心裏一直不安,就怕守不好營地。”常忠感慨了一句。
方木雷沉默,他拍了拍常忠的肩,“常大哥,有我們大家在,不會有事的。”
常忠憨厚的點點頭,“多謝方兄弟。”
方木雷笑了笑。
一會孫心帶着兩人出來,一個是翠柳,翠柳看到方木雷,露出一個笑臉。
方木雷刻意的迴避,但是他越是迴避,翠柳就越盯着他看。
看的方木雷避無可避。
“常叔,可有什麼情況?”孫心問道。
“方兄弟說,那些人是義軍,沒有敵意,在不遠處紮營了。”常忠道。
孫心點點頭,看着遠處的林子裏,那星星火光,眉頭微皺。
大夥一起往回走,常忠回到營地,囑咐小夥子們好好的守夜。
他上了馬車,看了看自家媳婦,跟蘆花嘮叨起來,“小幫主今晚要在城裏過夜了,我這心裏一直不踏實,媳婦呀!你男人我,看來真不是當官的料。”
常忠說着嘆了口氣。
蘆花聽到自家男人的話,心裏替滿滿姑娘擔心,這怎麼就回不來了呢!
此刻破屋裏,隔壁的一羣叫花子,一個個的咳嗽不已。
“魏爺爺,我弟弟他一直髮熱,這可怎麼辦?”一個小男孩一臉的憂色,他自己說完,也咳嗽了幾聲。
“咱們今天出去討了一天,就才討到十文錢,這些錢,連一副藥都買不起。”老人家嘆氣,臉上寫滿了無奈。
“我家的鼕鼕也快不行了。”一個女人懷中抱着一個女孩,眼淚巴巴的道。
一個破敗四處漏風的屋子裏,一羣這個城裏最底層的百姓們,無奈的掙扎着。
他們沒有錢沒有藥,也沒有食物,一個個悲苦的等死。
這時,這羣人裏,一個小女孩,盯着隔壁的一羣人瞧。
剛剛她瞧見有人給另一個人搭脈,好看會看病。
她看着自己可憐的妹妹,心一橫,便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