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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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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停淵的身份,這世上知道的就那寥寥幾個人。

    可安郡王的丹虞長公主之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實事。

    安郡王作爲聖上同胞妹妹的兒子,聖上可以光明正大的護着他。

    所以他哪怕去了大理寺,也沒有人真的敢讓他犯險,敢讓他真的累着。

    那麼,因爲他與溫停淵在一起,那聖上對他們這一行人更看重些,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

    換而言之,安郡王過來,是給溫停淵當保護符來了。

    可這裏頭的兇險,安郡王又豈會不知道,他這過來,哪裏真的是因爲京城太悶,分明是爲着溫停淵的安危。

    喬玉言心裏便有了兩分對安郡王的感激之情,同時也有些爲溫停淵高興。

    畢竟這世上最難得的就是這種全心爲彼此的感情,能多得一份,便多一重的幸運。

    溫停淵這一世,於親人緣分上,實在是太淡薄了一些,淡薄到他似乎對此都不甚在意。

    可喬玉言每每想起,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疼,總希望他能擁有多一些,更多一些。

    從通州到大名府的這段水路還算順暢,如今天氣回暖,偶爾太陽好的時候,還能往甲板上看看周遭的風景,倒還算愜意。

    只是相對於離開的人,留下的人就未必能有那份幸運。

    袁雪晴這是第三次被袁家拒之門外了,她竟然連母親在府裏的情形如何都不知道了,前兩天,她母親跟前的大丫鬟跑來找她,說是太太病得下不來牀,可偏偏她又得罪了黃姨娘,直接被趕了出來。

    袁雪晴嚇得要死,急急忙忙地回來,卻被告知一家人都往莊子上去了,具體去了哪個莊子,卻沒有人知道。

    她不相信母親拖着病體竟然還能去莊子上,非要進去看一看才能放心,可門房卻不放她進去,說是老爺姨娘們都交代了,不能叫外人進了院子,不然若是丟了東西,回頭要找他們來賠。

    竟是將她當成了個賊來防着了。

    袁雪晴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剛強,這會兒也不由哭出了眼淚,一路哭着回了溫家。

    她並不蠢,當初嫁到溫家,袁家人歡歡喜喜。

    每回回孃家,家裏上上下下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是那些個姨娘,聽母親說,也都規矩了許多。

    眼下態度鉅變,分明是聽說了溫家的事情,知道溫大太太沒了,估計還聽說了她過身不打光彩。

    更知道溫良眼下要丁憂三年,丁憂之前就已經被調任威海縣當縣丞,如此一來,溫良在溫家還有什麼指望?

    溫良沒了指望,便是溫瓊與真的進了內閣,她一個不受寵的兒子媳婦,又能給孃家帶來多大好處?

    袁家這是徹底放棄她了。

    放棄了她,母親在袁家哪裏還有活路?

    她心急如焚,一回來便急匆匆地找溫良。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至。

    最近幾天又跟陳氏鬧出了幾分不愉快,若是叫陳氏瞅見,又說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只能乾巴巴地等着。

    好半晌,才見柳兒回來,她連忙迎上前去,“可打聽到了?”

    柳兒也無奈地搖頭,“放到都問過了,四爺已經好久沒有去過書房了,外頭書房裏……自從上次和老爺鬧過一場之後,更沒有露過面,竟是沒有人知道四爺的去向。”

    袁雪晴這一下忍不住了,雖然心裏很不樂意,卻還是硬着頭皮去了東廂房。

    喬玉寧正在窗前描眉畫眼,嘴裏還在輕聲地哼着曲子,看樣子竟像是心情不錯。

    袁雪晴心裏立時便有了兩分火氣,但念在今日來的事兒上,還是控制住了語氣,“幾日沒見着你出門了,可是還沒有好利索?”

    喬玉寧見是她,倒是詫異地挑了挑眉,“你倒是個稀客,怎麼想着上我這屋子裏來了?”

    不過半年時間不到,昔日的姐妹情分到底是蕩然無存了,袁雪晴見她說話語氣不善,面上的表情便也有兩分冷硬。

    “如今府裏終日也無什麼事兒,橫豎也是歪着,怪無趣的,便來你這裏坐坐。”

    她說着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使勁兒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寧兒這是燃的什麼香?”

    喬玉寧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但隨即便笑得十分得意,“我哪裏知道是什麼香,橫豎不過是咱們爺淘澄來的,若你喜歡,回頭問他給你帶兩盒就是了。”

    她嘴裏說得隨意,袁雪晴聽着卻很不舒服,心裏便想起來在袁家的那些姨娘。

    母親年輕的時候,性子就躁,那些個妖精就喜歡往母親跟前說這些有的沒的話,讓母親心裏傷心。

    偏生父親是個不知冷熱的,母親的病一多半便是被這些可以的言語給拖的。

    她於男人的感情上,向來沒有什麼指望,卻沒想到,今日也能被喬玉寧的話給氣到,這才知道當年母親的心裏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只是這樣一想,她心裏反倒鎮定了下來,當即便笑着道:“他既然專門送給你,那必然有特殊的意義,我何必去討這個嫌。”

    喬玉寧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倒是有些詫異。

    畢竟袁雪晴說是不在乎溫良的感情,可她嫁進來之後,兩個人明裏暗裏也交鋒了幾次,若是真的不在乎,現在也不是這麼個相處之道。

    她也懶得再繞彎子了,便將手裏的東西都直接撂下了,“有什麼事兒,奶奶不妨直說吧!這般雲遮霧繞的,猜也猜不着,沒意思得很。”

    被她這麼直白地問出來,袁雪晴有一瞬間的難堪。

    但她知道這是自尊心在作祟,她不該意氣用事,母親的安危自然更重要。

    因而也只能忍恥笑道:“倒也不是爲了別的事兒,太太如今已經過世,她身後還有好些事情要處理,按理說,這事兒該四爺操持,偏生,我卻已經好幾日沒有見着他人了。”

    她覷着喬玉寧的神色,接着道:“拋開其他的事兒,不管怎麼說,你和我都是四房的人,有些東西,總不能叫三房白白地佔了吧!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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