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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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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讓喬玉言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個來的人,既不是魏氏也不是溫大太太,甚至不是周氏,而是溫良。

    聽到前頭有動靜,喬玉言便直接來了他們給自己準備的那個屋子,等看到來人的時候,她不由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怎麼來了?”

    有文氏的安排和拾葉的幫忙,喬玉言在這個破院子裏,基本的生活還能夠保證,但若想和之前那般齊齊整整的自然是不大。

    因而這會兒她雖然看着精神還不錯,但是整個人到底有幾分落魄,臉上粉黛未施,眉眼卻越見清澈,一頭青絲也不似之前那般齊整,有好些散落在肩頭,與她平日裏的樣子截然不同。

    溫良看着這樣的喬玉言,心裏竟想起另一個人。

    那人也叫喬玉言,只不過實在他夢裏的那個。

    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覺得,夢裏的那個人,與現實中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兩個人,她們不但行事說話截然不同,就是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種氣質,眼神裏的態度,也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

    可眼下,這會兒看着喬玉言,他像是在現實中找到了那個人似的,這讓他有些出神。

    喬玉言卻見着他這樣的眼神,心裏開始犯惡心。

    她想起來溫良當初看喬玉寧的眼神。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還請離開,雖然我是你嬸孃,可到底男女有別,你也是個讀書人,不會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吧!”

    她這一開口,溫良心裏的遐思驟然破裂,眼前的喬玉言就是真的喬玉言。

    他面上覆了一層寒霜,“你這會兒還跟我講什麼男女有別?你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了,沒有人能救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掃地出門,淪爲一介棄婦,到時候你且看看,這天底下,誰還會正眼看你。”

    “你有病吧?”他這話絲毫沒有叫喬玉言害怕,她像是有些納悶兒似的看着溫良,“有病就去吃藥,跑這裏來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

    “你……”溫良沒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女人還是這般強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請不清楚有什麼關係,我倒是想問問,你清不清楚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喬玉言恨不能把鞋子拍在他那張厭惡的臉上,“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得很,但是你若是因爲恨我,就這會兒跑到這裏來這般言語羞辱,那未免也太蠢了吧?”

    她冷笑了一聲,“你這會兒是忘了你心裏最重要的喬玉寧了嗎?喬玉寧心裏是怎麼恨我的,你難道不知道?

    這會兒你跑過來,她心裏會怎麼想,難道你不清楚?除非你此時在此地直接殺了我,不然她只會認爲你心裏還惦記着當時的婚事,你可不要走岔了路。”

    溫良被她幾句話說得心頭火起,“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我沒有看上的賤婦罷了,若不是念在當初的那一點情分,你以爲我現在會來看你?”

    喬玉言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人,氣得兩隻手都在發抖。

    她好似又看到了前世那個處處貶低她的男人,每一次都能將她說得一無是處,所有的事情,都讓她覺得錯在自己。

    因而一步步忍讓,擡不起頭,不敢說話,越來越沒有自我,看着他與別人卿卿我我不敢過問一句,看到他與喬玉寧似乎有些不正常,卻甚至不敢懷疑。

    他現在有什麼臉?!他憑什麼?!

    喬玉言轉臉看了看,然後一把衝到門邊,直接抄起了門栓,不管不顧劈頭蓋臉地就往他身上砸,“叫你嘴賤,誰是賤婦?你纔是賤人,你有什麼資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窩囊廢!軟骨頭!屁大的本事沒有,還當自己是個寶貝,全世界都該圍着你轉是吧?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誰給你臉了,讓你自以爲了不起?

    給我提鞋都不配的渣滓,還有臉到我這裏來充大爺,我今天就打死你!看誰橫得過誰!”

    溫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她幾棍子打到身上,甚至有些打蒙了,然後才認清眼前的情勢,喬玉言這竟是要打死他的架勢!

    他連忙去抓喬玉言手裏的門栓,但是身上方纔已經捱了好幾下,疼痛讓他沒有了平時的靈活,竟一時抓不住,反倒胳膊上又捱了好幾下。

    這眼看要喫虧,他只能連忙往外避,“你瘋了麼?”

    喬玉言仍舊追出去要打他,一邊打,還一邊罵道:“是我瘋了?分明是你不知羞恥,跑到這裏來找打!”

    畢竟平日裏也未曾做過什麼重力活兒,掄着門栓這麼久,着實手上也沒有了力氣,喬玉言不得不停下來,站在門口指着他罵道:“你給我滾!什麼東西!再不滾我還打!”

    原本還有些發冷,這會兒打了一陣兒,她倒是出了一層細汗,加上凌亂的頭髮,看上去着實有些落魄。

    溫良被他打得渾身上下都疼,卻只能咬牙切齒地看着她,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到底是他看錯了喬玉言,還是喬玉言變了?

    她再怎麼樣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即使從前是在江州長大,可徐家也不是什麼鄉野村戶,怎麼能培養出她這樣的性子?

    他再看了喬玉言兩眼,見着她叉着腰在哪兒微微喘氣的模樣,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就是個潑婦!

    “還不滾!”喬玉言見狀再一次拎起了手裏的門栓。

    “你……你這潑婦!”溫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到底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又覺得這樣實在沒有臉面,便又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計較,但是你謀害祖母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我就看你下場如何!”

    “不牢你費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屋子裏的爛攤子吧!”

    說完這句話,喬玉言轉身就進了屋,“嘭”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溫良氣得簡直牙疼,偏又不好和她一樣叫罵出聲,只得躲到牆角根,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儘量忽視自己身上的痛楚,這才走了出去。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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