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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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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玉言看過去,竟然是自己之前沒有做完的那半片雲肩。

    喬玉容正在嘖嘖稱讚,“長姐實在是過分,回回都跟我說你的繡活兒一般,要你給我繡個帕子都千難萬難,一會兒說太忙,一會兒說女紅不好。

    可你看看這個,怎麼給自己做的活計就這樣鮮亮了?我不管,這個我要了,剩下的,我自己做,不勞煩你那雙金貴的手,可以了吧?”

    喬玉言連忙劈手奪過來,“這不行!”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不過是個半成品,你這都不樂意?!”

    喬玉言只好哄她,“這於我有特殊意義,你也瞧見了,這樣鮮亮的活計,可知我是真花了功夫的,可這樣費功夫的東西,都沒往下做,壓在了箱子底,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了。

    你若真想要,我保證,年底之前一定給你做一件,這個你就放過她,你且看看別的,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我一定送你。”

    喬玉容聽到這話,反倒來了興趣了,一個勁兒打聽是什麼特殊的意義。

    喬玉言哪裏能叫她知道,兩個人脣槍舌劍好一陣兒,總算是將這件事情給繞過去了。

    等喬玉容走了,七夕才問,“姑娘,這個還帶過去嗎?”

    這雲肩別說喬玉容,就是七夕都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只是曾經看到過自家姑娘在做,後來就不知道爲何不接着往下做了。

    此時聽到喬玉言這麼跟喬玉容說,一時間就猶豫了起來。

    喬玉言怔怔地看着那個雲肩,忽然有一種想將它付之一炬的衝動,可到底還是忍住了,過了好半天,才低聲道:“找個匣子把它裝起來吧!妥善收着就行。”

    七夕不知就裏,也不敢多問,應聲去了。

    喬玉言卻因此而情緒低落起來,這個東西讓她不可避免地就想到那個不知名姓的女子。

    彷彿心裏藏着一個洞,平日裏行事都遠遠地根本不會靠近,可一旦想起,總會忍不住去那個洞旁邊瞅一瞅,想要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

    可看到的,終究是漆黑一片的空洞,只能聽到呼呼而過的風聲,讓她覺得有些寒意。

    日子就在這樣緊湊而忙碌的生活中慢慢滑過。

    按照習俗,喬玉言和溫停淵是不能見面的,所以,從上次溫家一別之後,喬玉言也沒有再見到他。

    眼看着到了十月十五,品蘭和王嬤嬤都陪着嫁妝一起出了門,去了溫家新房裏曬嫁妝。

    喬家所在的這條街也因爲喬玉言的出閣而徹底地熱鬧起來,嫁妝足足塞了一百二十四擡。

    對於溫喬兩家的地位和實力來說,着實是有些過於豐厚。

    但是說起她是徐家的外孫女兒,外頭的以倫理又多了幾分理所應當,畢竟有徐家的財力擺在那裏。

    當然也有那等不懷好意的人在中間挑撥,說什麼日前嘉禾公主出嫁,都沒有看到這樣的排場。

    同樣都是嫁去溫家,一個是皇室的金枝玉葉配正經的嫡孫,一個是伯府的千金配溫家的庶子。

    這喬家竟然還敢壓皇室一頭,可見這喬家是不如何將五皇子放在眼裏的。

    喬謂升被這些話氣得不輕,這一直以來他小心翼翼地不在兩位皇子之間戰隊,保持着中立。

    眼下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竟然因爲女兒的嫁妝莫名地被放在了五皇子的對立面,這叫他如何不生氣。

    哪怕面對着徐氏如今即將臨盆的肚子,也還是不免抱怨了兩句。

    徐氏在這上面卻一點兒都不肯低頭,“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誰不知道我當年嫁過來多少的嫁妝?這給我女兒準備得豐厚些怎麼了?

    且這麼多年,咱們這做父母的,對她又盡了多少的父母本分?在這上頭給她多多地陪過去一些,她在夫家也好做人!

    更何況,停淵到底是個庶出的,且當年因爲他,溫家的醜事鬧得滿城風雨,那溫家老太太看着是個要面子講規矩的,可內裏會真的喜歡言兒這個庶子媳婦?

    她嫁到那樣的人家裏去,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人和事兒呢!多一些錢財傍身總是好的,你不替她考慮,我這個親孃可不能不管。”

    喬謂升沒有想到這段時間因爲喬玉寧母女而自覺理虧,一直以來不聲不響的髮妻竟然忽然如此強硬,不由愣住了。

    “我不過白抱怨一句,你倒是有一車子的話在這裏等着我,言兒難道不是我的女兒,難道我就不疼她了?”

    老太太恰好聽到動靜,怕他們夫妻倆吵起來,驚了徐氏的胎,正扶着人趕過來,正好聽到這裏。

    當下不由地笑了,“你也該得你媳婦說,自家女兒出嫁的嫁妝,多給些有什麼人能說?咱們家又不是給不起,外頭誰都知道咱們家出這份嫁妝是正常的,你又有什麼好擔心?

    又不會有人往你頭上扣貪墨的帽子,你媳婦兒替你打理得好好的,你不說感激,在外頭聽了兩句酸話也跑來說你媳婦,你可真是活回去了。”

    喬謂升被自己母親這幾句話說得面紅耳赤,沒有什麼底氣地辯解道:“兒子只是……只是隨口抱怨兩句罷了。

    加上現在形勢非常,難免有些緊張,所以纔會聽了外頭的話,心裏頭不舒服。”

    徐氏見婆母特意跑過來訓斥自己丈夫,反倒有些過不去了,便也說了兩句和軟話,這事兒就算是岔過去了。

    不過喬謂升的話倒也說明了如今朝堂的局勢有多緊張。

    聖上這一躺,就是大半個月,整個朝中這會兒都是人心不穩,惠妃雖然被貶爲了美人,但是九皇子的人脈還在。

    這麼多年朝堂耕耘,豈會因爲最後的這一次變故而煙消雲散?

    雖然這會兒喬家是在辦喜事兒,但除了徐氏,只怕大家的心裏,或多或少地都會擔心之後的情況。

    就是喬玉言聽了外面的話,心裏都有些緊張,又想起當時溫停淵說起定在這個時候的婚期,也有這件事情的考量。

    等她嫁去了溫家,對於喬家就沒有辦法如現在這樣,掌握得清清楚楚了,只希望更迭之際,喬家不會有事兒。

    外頭有人敲門,喬玉言還以爲是七夕,結果進來的卻是拾葉。

    這讓她有些驚訝,畢竟拾葉是一個從來不輕易開口的人,這個時辰過來,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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