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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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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公主要計劃騎馬會,那也是大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喬玉言眼下卻被喬玉容給纏上了。

    這一大早自家堂妹便氣沖沖地跑了過來,什麼都沒有說,先灌了兩杯水。

    “怎麼了這是?”

    喬玉容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喝下了第三杯水。

    七夕笑吟吟道:“這纔剛用過早膳,喝這樣多的水,怕是待會兒會肚子不舒服,奴婢斗膽,不能再給三姑娘添茶了。”

    喬玉容也不生氣只是揮了揮手,“我來也不是喝茶的,就是生氣!”

    “怎麼了?這一大早的能有誰惹你生氣?”

    喬玉容的臉色在喬玉言問出這句話之後露出些尷尬來,大約是想到喬玉言的爲人,到底還是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還能是誰?我娘!”

    說着她乾脆站了起來,臉上也染上了一層怒氣,“我都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我明明跟她說了那麼多遍,不要相信姚家的人。我前段時間還叫人去打探過,沒錯,如今姚家是破落了,但是還遠遠到不了需要別人接濟的程度,雖然遣散了好些家下僕人,可照就是呼奴喚俾地過日子。且他們姚家的那些姻親也沒見任何動靜,怎麼就偏偏到了我家?怎麼在我娘跟前就已經窮到了揭不開鍋,馬上就要餓死了?我那大舅母,哭起來聲音比誰都大,將自己家裏形容的那麼可憐,甚至說我外祖母要自己下水洗被子,你想想這樣的話,我娘竟然也相信,還傷心得要死。”

    喬玉言皺了皺眉,不好說姚氏的不好,便溫聲寬慰,“你能想得這樣清楚明白是因爲如今你已經不將他們當親戚看待,所以纔會理智地去對待,但是嬸孃畢竟是姚家的女兒。聽說母親和哥哥正在受苦,心裏自然成是不好受的,若是你日後聽說安哥兒他們過得不好,心裏自然也會擔心。”

    喬玉容沒有接口這話,顯然並沒有因這兩句話而轉過念頭。

    “關鍵是我娘她還要自己貼上去,我大舅母說一句,我外祖母如今覺得我娘已經不需要孃親,心裏生了失望,不願意再來我們家,我娘就又是傷心又是惶恐,這段時間竟然生生地瘦了一圈。”

    喬玉容眼中沁出淚光,“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從來就沒有照養過她的孃親,究竟尊什麼好留戀的,人的感情不都是日日相處而來的嗎?她怎麼就看不透,還爲這個如此傷神。”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喬玉言登時有些興致缺缺起來。

    人的感情都是一日日地相處起來的,這甚至早就超越了血緣關係。

    喬玉容說的這一點其實一點兒都沒有錯,比如徐氏和喬玉寧。

    這幾日天氣不好,日日淅淅瀝瀝地下了好幾日的雨,徐氏晚上睡覺睡不好,還不忘吩咐人收拾好喬玉寧出行的斗笠木屐和各種雨具。

    只不過如今她已經習慣,心裏也不再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裏,纔會淡然處之,可是仔細想想,自己的孃親如此着意於一個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多少還是有些叫她黯然。

    喬玉容發泄完了一番之後,便將此事翻篇過去了,倒是喬玉言想起叫王嬤嬤從庫房裏找出幾樣能叫人養氣血的藥材來,叫她帶回去給姚氏。

    “此時不是講道理的時候,縱然你娘給了姚家再多,也不如她的身子重要,你這樣的行跡可別在你娘跟前露出來,若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只管找我就好了。”

    喬玉容點了點頭,只好怏怏而去。

    她才走沒有多久,寧和堂那邊就有人奉了老太太的意令,叫她過去。

    去的時候,才發現竟然不止老太太一個人,宋家太夫人竟然也在。

    看到她過來,宋家老太太便先笑了,“這孩子瞧着實在是叫人心裏歡喜,精神頭兒又好,打扮得又齊整鮮亮,瞧着就是年輕孩子的樣子。時下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好的顏色鮮亮的衣服愣是不願意穿,倒愛穿那寡淡的顏色,顯得老氣橫秋的,叫我們這樣真正的老骨頭都沒了精神頭。”

    宋老太太雖然是誇讚之詞,卻正好說到了老太太的心上,當下便連連點頭附和。

    喬玉言自然不好多言,老老實實地按規矩給宋家老太太行了禮,便安靜地坐在一旁聽熱鬧。

    祖母既然將她叫過來,必然是有正事兒,她只要安靜地等待就行了。

    果然喝了茶說過幾句家常的話之後,珍珠便將屋子裏伺候的人都帶了下去,只留下兩位老太太和喬玉言坐在屋子裏。

    宋老太太與喬家老太太對視一眼,宋老太太便頷首點頭,老太太纔開了口,“祖母這一次叫你過來,是爲着上次在宋家發生的事兒。”

    喬玉言連忙正襟危坐,側耳恭聽,“難爲您費心,發生這樣的事兒,竟要您爲我們這樣操勞。”

    宋佳太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跟前就當時在你祖母跟前一樣,不用這些客套和虛詞,我也不愛聽。”

    她說完便收斂了臉上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我也實在沒有料到,我的府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陰私,實不相瞞,藉着這一次的事情,我也將我家那一畝三分地好好地盤查了一遍,這樣的人雖然沒有再找到,卻是找到了一些你們可能比較重視的線索。”

    喬玉言沒有言語,只是用眼神告訴了對方,她在很仔細地聽她說的話。

    宋老太太也不賣關子,“那日張倫來我們府上,是從後門進的,而領他進來的管事也是在我家幹了好些年的老人了。我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犯糊塗,爲了那幾兩金子竟然就將這麼個禍害帶來了我的院子,聽他招供,原是當日纔有人找得他,叫他將這個人帶進來的。”

    老太太知道靜和公主的事兒,卻也僅限於知道靜和公主那事兒,其他的都不知道,一時間沒有怎麼弄明白張倫的事兒和帳勾有什麼關係,眼神裏也透露出幾分的疑惑。

    可是宋老太太卻沒有看她,一雙眼睛只落在喬玉言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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