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暖寶終究還是把腰帶給做出來了。
只是將藍寶石嵌到腰帶裏而已,用不了多少工夫。
在詩情的監督下,暖寶磨磨蹭蹭磨磨蹭,總算趕在喫午飯之前將腰帶搞定。
“哎喲喂,不愧是我們家郡主的手藝啊,這腰帶真是太好看了!
它和子越公子的氣質十分相配,子越公子還沒把腰帶繫上呢,我就已經能想象出他繫上這條腰帶後是什麼模樣兒了。
嘖嘖嘖,還得是咱們家郡主啊,若換了別人,誰能把腰帶做得這樣符合子越公子的氣質?”
詩情看着完工的腰帶,忍不住開口誇讚。
自己誇就算了,還要四下張望:“哎,月兒和滿園呢?她們去哪裏了?
奴婢得去把她們叫過來,讓她們跟奴婢一起,對郡主進行猛烈的誇誇!”
“誇什麼誇?”
暖寶一把奪過詩情手中的腰帶,打了個哈欠:“我要去幹飯了,順便把腰帶拿給他。”
說完,又大致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什麼明顯的線頭後,起身就要走。
詩情見狀,忍不住驚呼:“哎呀,您就這樣去呀?不行的不行的!
郡主,您先等等,奴婢去庫房那邊給您找一個合適的匣子來,哪有直接抓在手裏就走的?
您這是禮物呀,總得有點禮物的樣子嘛……”
詩情也是操碎了心。
她一邊往庫房那頭走,一邊嘮叨個不停:“如此華貴之物,必須得配個華貴的匣子。
沒有匣子裝,光這樣用手拿着去,不知道的還以爲那藍寶石是假的呢!
郡主果真是年紀太小了,不懂得人情世故啊!”
不懂人情世故的暖寶:“……”
她發誓,她沒那麼幼稚的。
但聽着詩情那些話,還是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等詩情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抓起腰帶就走了。
想什麼呢?
賠了時間賠手藝,賠了手藝賠藍寶石,現在還要再賠一個華貴的匣子?
怎麼的?
匣子不要錢啊?
一個上好的匣子也是可以當傳家寶的好不好!
她能給上官子越做腰帶就不錯了,上官子越還想要什麼自行車……哦不,要什麼匣子?
他不想要!
暖寶拿着腰帶,步伐輕快地往前院走。
說來也巧。
剛離開長樂園沒多久,還沒到前院呢,她就和上官子越撞上了。
上官子越一個人,也正要去飯廳。
他今日一身黛綠,比起以往那不是白色就是米白色的穿着,不知要鮮豔了多少。
不過這鮮豔的顏色在他身上並不顯俗氣,反倒多了幾分高雅和沉穩,將他整個人襯托得越發貴氣。
瞧見暖寶站在不遠處盯着他,他嘴角微微勾起。
走向暖寶跟前,張開雙臂:“新衣裳昨天夜裏剛送到,祁嬸給挑的顏色和料子。”
這是解釋他今日爲何風格大變,也有點要問暖寶‘你看我今天這一身怎麼樣’的意思。
暖寶上下打量了上官子越幾眼。
嘖嘖嘖。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真帥啊。
若把他帶回現代,往那直播間裏一站……
呵呵,什麼都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
就這張臉,就這身上的氣質,都不知道能掙多少錢,收穫多少老婆粉。
嗯,進娛樂圈也行。
分分鐘秒殺那些小鮮肉,去到哪裏都有一羣粉絲舉着牌子喊‘老公’,男女老少都通喫的那種!
想到這,暖寶突然有點不高興了。
再看看上官子越臉上掛着的淺笑,心裏更是沒由來就有了火氣。
“給你!”
她有點氣鼓鼓的,直接把腰帶塞到上官子越手裏:“生辰禮物,不欠你的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還給自己那莫名其妙滋生出來的火氣尋了個很好的藉口。
——哼!
——老孃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天的腰帶啊,都累成一條狗了。
——你倒好,穿着新衣裳就來我面前顯擺。
——哦,渾身上下還透着一股‘閒看雲捲雲舒,靜觀花開花落’的悠閒,這是想氣死誰?
暖寶悶頭走在前面,牙齒咬得咯咯響。
待她快走到前院時,後頭的上官子越才疾步追了上來。
“謝謝暖寶,我很喜歡。”
他看出暖寶情緒有點不對,但仔細想想,自己並沒有在哪裏招惹到了暖寶。
還以爲是暖寶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便想着轉移暖寶的注意力。
他追上暖寶,與暖寶並肩走着:“好看嗎?”
暖寶瞥了一眼上官子越,就見上官子越的腰間上,正繫着自己做的腰帶。
那顆鑲金的藍寶石,在日光的照射下,極其耀眼。
“好傢伙。”
暖寶一臉錯愕地看向上官子越:“你動作也太快了吧?這就係上了?”
說罷,回頭看了看四周:“你怎麼系的?大庭廣衆之下解腰帶,又大庭廣衆之下繫腰帶?
呵呵呵……不至於吧?咱們的子越公子這是連形象都不要了?”
“沒有大庭廣衆。”
上官子越見暖寶笑了,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分。
他看了看四周,淡定從容:“我換腰帶的時候仔細看過了,四周並沒有人。”
說罷,又摸了摸自己的新腰帶:“即便有人也不怕。
我是先把新腰帶繫上才解的舊腰帶,別人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
暖寶:“……”
心裏只有兩個字——佩服!
這可真是個大聰明啊。
“你舊腰帶呢?”
看了看上官子越的手,空空如也,暖寶不免問了句。
上官子越也老實得很,摸了摸袖兜:“我收這裏了。”
“哦。”
暖寶點點頭,心情好了不少:“那走吧,我們喫飯去!”
“嗯。”
上官子越應了聲,跟暖寶一道往前走。
才走了幾步,又突然來了句:“明年的生辰禮物,我想要一雙好一點的鞋子。”
暖寶:“!!!”
腳步頓時止住,驚愕看向上官子越:“你說什麼??!!!”
上官子越嘴角微翹:“我常常在外歷練,鞋子很容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