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文謙從未有過的放鬆，原來表明心意並沒那麼難。
霏兒怎麼會因爲他的表白而生他的氣？是他想太多了。
“如何？”他略帶玩味地問道。
宋雨霏擡頭盯着他，翻了翻白眼：“你的身體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文謙會心一笑，聳了聳肩：“你確定現在和十多年前一樣？”
“大同小異罷了。”宋雨霏丟下一句話，推開他的手臂，踮着腳尖給他擦脖子。
從脖子，到手臂，到胸膛，她都擦得十分認真。
她甚至掐了他一把，調戲道：“沒想到現在這麼大！”
胸肌，她說的是胸肌。
文謙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繼續，會有驚喜。”
宋雨霏懶得理會他，繞到他身後，開始給他擦背。
在文謙一臉享受地張開雙臂時，一張薄毛毯從他披在他的肩膀上。
“出來吧，傷口不能泡太久。”
他膝蓋上有摔傷，腳腕，小腿和手臂都有牙印，幸好傷口不深。
這都是她剛纔給他脫衣服時已經看到的傷，擦身子時她也認真看過了，幸好沒有其他發現。
“龍淺說過動物的咬傷不可輕視，處理一下趕緊回去與他們匯合，她身上有不少好藥。”
“聽娘子的。”文謙披上薄毯從水中走了出來。
再給她一點時間，或許真的可以。
“衣裳在哪？我自己穿吧，你去看看喫的好了沒？我真的餓了。”
“嗯。”宋雨霏將副將準備的衣裳放在矮桌上，轉身走了。
原來他對自己有這種心思，真的還是假的？聽起來像真的一樣。
宋雨霏掀開簾子出去的時候，感覺空氣比任何時候都清新，就連她不太喜歡的烈陽都感覺挺可愛的。
“夫人，膳食準備好了。”副將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看夫人這模樣，將軍應該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吧？剛纔擔心聽見不該聽見的聲音，副將也不敢靠營帳太久。
宋雨霏接過膳食，轉身：“準備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出發。”
“是。”副將看着落下的簾子，拱了拱手。
希望將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將軍這份心思藏得太久，是時候收割了。
中了龍淺的話，文謙此次真的因禍得福。
宋雨霏喂他喝粥，給他處理傷口，爲他施針緩解疼痛，凡事親力親爲。
副將一直守在外面，連進去幫忙的機會都沒有。
半個時辰後，宋雨霏扶着比她高大許多的男人出了門。
“夫人，馬車來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副將見狀，大步迎了上去。
在他想過去幫忙的時候，一直看着夫人的將軍狠狠瞪了他一眼。
副將只能停下腳步，恭敬擺手道：“將軍，夫人，請！”
宋雨霏看着不遠處的馬車，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太沉了，要是馬車遠一些，她都感覺自己過不去了。
以後她不會在“輕”視他，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他的身材這麼好。
她知道他很自律，每天都會規定的鍛鍊時間。
這不是沒武功嗎？她怎麼知道沒武功的人都能擁有武將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