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了松天豪的意圖,柳無邪暗自感嘆,松陵有一個好父親。
這些靈藥價值七八百萬金幣,松家可謂是下了血本。
柳無邪滅掉田家跟萬家,松家從中也分到一杯羹,最近這段時間,跟徐家走的很近,一直謀求合作,共同發展。
雙方算是共贏,徐義林雖然突破洗髓境,並沒有大面積擴張,徐家靠他一個人遠遠不夠。
臨走前柳無邪跟他談了很久,徐家需要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
千萬不要擴張的太快,危機到城主府,怕他們狗急跳牆。
松家一次拿出這麼多金幣,算是傷筋斷骨,爲了松陵,巴結上柳無邪,倒也值得。
只有松陵在學院立足,松家以後的地位,纔會水漲船高,這也是柳無邪欽佩松天豪的原因,不論做事看是看事,都很透徹。
滄瀾城四大家族,論家主能力,松天豪絕對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徐義林,松家曾今是四大家族之首,絕非是浪得虛名。
這些藥材柳無邪還真急缺,他現在身上金幣花費的差不多了,又要兌換學分,松天豪這些藥材送來的太及時。
聰明的人,幫助人的時候,讓你無從拒絕,柳無邪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松天豪送來的人情,想要拒絕都不行。
將這些藥材全部收進儲物袋,暫時沒時間煉製,因爲他還缺學分。
總不能在自己院子裏面煉製吧,先不說地火的問題如何解決。
煉製三品丹藥,需要專業的煉丹房纔行,劇烈的高溫,瞬間將院子的建築化爲灰燼。
學院爲了督促學員學習,逼着你們去賺取學分,這也是一種手段,刺激你們修煉。
環境太安逸,並不適合修煉界。
想要資源,想要更好的修煉環境,需要學分來兌換。
杜絕了那些心慵意懶之輩,每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一說。
“松陵,陪我去帝都城一趟!”
柳無邪招呼一聲,時間還早,讓松陵陪他一起去,多接觸外面的世界,增加見聞。
松天豪送來這些靈藥,品種繁雜,他也不知道柳無邪需要什麼樣的,只要是靈藥,一股腦的都買來了,還需要分門別類。
柳無邪想要煉製的丹藥,還缺少幾種藥材,打算到帝都城購買,趁着年底這幾天,煉製出來,藉助丹藥,積累更厚的底蘊,早日突破到先天九重境。
先天到洗靈,又是一個大的跨越,需要的積累,可以用恐怖的來形容,這些靈藥,遠遠不夠。
“好的哥!”
松陵這幾天很開心,解決掉高級三班問題,再也沒有人來找他麻煩。
兩人飛速離開學院,進入十里長街,碰到許多學員,跟他們一樣,前往帝都城。
上次匆匆而來,柳無邪還沒領略這座古老的大城,傳說已經屹立一千多年,經歷了無數次大小戰爭,朝代更迭了三次。
朝代換了,百姓心中的大燕國依舊不變,只是換了一個人管理而已。
“哥,你要去哪裏?”
出了十里長街,前面就是帝都城了,松陵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先去當鋪!”
柳無邪需要將身上的兵器還有儲物袋賣掉,換取大量的金幣,才能購買需要的東西。
“哥,你缺錢嗎?”
松陵突然停住腳步,從懷裏拿出一堆卡片,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多萬,應該是離開滄瀾城的時候,松天豪留給他的。
全部塞進柳無邪的手裏,這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毫無保留,松陵的做法,讓柳無邪很是感動,他缺的金幣,可不是一百萬能解決。
“這些你都收起來,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問你要。”
柳無邪沒收,松陵也需要大量的金幣修煉,只要把身上的東西處理掉,就能解決金幣的麻煩。
“好,只要哥需要,你隨時可以拿去。”
松陵憨厚的笑了笑,將卡片收起來,純真的眼神,沒有摻雜任何雜質。
進入城中,二十米寬的街道,還是很具衝擊力。
柳無邪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波動,他住過瓊樓閣宇,穿梭過宇宙星辰,眼前的一切,在他內心,泛不起一絲漣漪。
松陵像是鄉巴佬進城一樣,他是第一次來到帝都城,對什麼事物都很稀奇,一直東張西望。
柳無邪祭出鬼瞳術,不斷的穿梭,帝都城遠要比他想的還要大。
城中勢力,更是錯綜複雜,盤踞許多龐然大物,例如薛家,李家等等。
還有大量官員,他們的地位,並不在這些家族之下。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打聽之下,終於見到一座大大的當鋪,很大,非常的大。
“明白了‘當’”四個大字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個名字不錯。
給人傳遞一種明確的信息,到了這裏,一切都是明明白白。
柳無邪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當鋪,類似一座交易市場,不僅能販賣物品,也能購買物品。
他們通過中間的差價,賺取高額的利潤。
儲物袋價值一百萬,柳無邪想要當掉,未必能拿到這個數。
兩人走進去,整座當鋪佔地面積足有五千多平,裏面人滿爲患,沒想到當鋪的生意,這麼火爆。
與其說是一座當鋪,不如說是一座坊市交易市場。
當鋪還設立許多私人交易場所,例如柳無邪可以拿出自己的儲物袋,放在這裏交易,成功之後,當鋪收走一部分費用。
私底下交易並不在少數,當鋪雖然抽走一部分費用,相比起當掉,還是很合適的。
柳無邪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先將東西出手,再去自由坊市看看。
“陳樂瑤,別給臉不要臉,你不過一個奴婢生下來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譜。”
柳無邪剛擡起腳步,在他十米外傳來一道冷喝聲,驚動了很多人,紛紛朝那邊看過去。
轉過腦袋,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陳樂瑤,考覈的時候,沒少幫助柳無邪。
在她對面,站着三名青年,說話的男子一臉陰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柳無邪眉頭一皺,總覺得這名男子有些熟悉。
像是從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
“薛白生,你放肆。”陳樂瑤急的說不出話來。
他是宮內丫鬟所生,人皇並未賜封她公主身份,在普通人眼裏,她是人皇之女,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是皇族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