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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4、大過年的神仙下凡(新書開始了哦)(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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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晚是一切都按照劇本走的。

    無論是插科打諢還是起承轉合,那都要嚴格按照劇本,容不得突然的個人發揮,不然那叫直播事故。

    譬如當年荊小強在春晚唱歌的時候,有個背景伴舞的孩子噗通一下在角落睡着了。

    這就是很嚴重的事故。

    但被荊小強抱在懷裏表現成戰士們的付出,就是爲了讓孩子們能舒心睡覺。

    反而成了極其亮眼的救場。

    可誰能保證每次出錯都有人救場呢,所以堅決反對突發情況。

    一次次高規格嚴要求的彩排,就是爲了讓所有人反覆熟悉每個環節,別搞什麼即興創作。

    藝術家都是最不靠譜的。

    只是荊小強這臨場發揮的確是比排練時候精彩了千萬倍。

    他這麼大腕兒了,彩排時候跟汪茜邊唱邊舞,大家看得目瞪口呆,還不敢要求再來一遍又一遍。

    在屈導這種狗腿子支棱下,白蓮婷這種大金主照拂下,基本都是一遍過。

    所以大家也沒看過幾遍。

    況且今天在化妝間是談得真開心,有人笑着問既然因爲國外機構盯得緊,不能給他任何稱號、職務,那有沒有什麼要求,提出來都可以儘量滿足。

    荊小強一個勁搖頭,沒有任何要求,甚至連善待自己的投資,各個環節給點便利這些提法都沒有。

    他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時代的領路人們。

    自己知曉大概方向,屬於開了天眼纔會堅定的如何操作。

    而這個時代,特別是剛剛經歷了東歐鉅變的信念崩塌,外有強大優越的歐美標榜,內則成片哀嚎和消極逃避,包括他自己不也跑了嗎。

    所以哪有資格對這個時代的前行者們提要求。

    反而是在抵近這世紀之交的時刻,被四面八方都嚴密注視的時刻,別給什麼特殊對待,咱是個藝術家呀,這個身份最合適了。

    這種交底兒還不夠舒心嗎?

    於是上臺演唱起這首《巴黎聖母院》的熱門金曲時,藝術表現力的情緒好極了!

    汪茜是跟着他的情緒走啊,到這個地步的舞者,那真是舞起來就是藝術創作,壓根兒不按照彩排的來。

    反正是她獨舞,也說不上轉播事故按照劇本走。

    估計也想着這是倒數的全國登臺機會,跳一次少一次,算是徹底釋放激情。

    把舞蹈裏那種美麗的精髓展現得淋漓盡致。

    反過來又影響了荊小強,看着孩子媽這樣精彩的跳出真我,他是發自內心的傾力演唱。

    這兩年能讓他這樣全力演唱的機會也少之又少,那些什麼歌劇之王、新生代歌王的唱腔基本都是裝腔作勢。

    哪有這一刻,是真正的順着卡西莫多那種屌絲躲牆角,舔狗嘀嗒口水的心情歌頌孩子媽的美麗,衷心歌頌的情緒一旦跟歌詞契合上。

    能綻放出極爲璀璨的藝術光芒。

    那麼穿着厚重長袍的鐘樓怪人,在舞臺邊角演唱的模樣,就算沒看過原著也大概能理解到這種傾慕者心態。

    歌者,舞者,都把感染力推到了極限。

    以至於一曲唱罷,不知道從哪裏忽然有人喊:“再來一個!”

    “好聽!再唱一首!”

    “真的再唱一次吧,太好聽了……”

    可能是大多數人沒吭聲,主要跟着使勁鼓掌表示贊成,顯着這呼聲特別清晰。

    而且還是挺飄浮的左邊右邊,冷不丁的誰大叫一聲,帶來一片笑聲和更加熱烈的掌聲慫恿,然後另一邊又有人接力:“對對對!再唱一首!”

    春晚都是那種大圓桌的團圓形式嘛,前排就坐的各位大佬還開心鼓掌,轉頭跟着樂,其他人就更起鬨了。

    估計只有總導演那幫人心裏拔涼拔涼,介尼瑪,多的不說,要恰恰到12點除夕鐘聲響起,節目剛剛到點,這能隨便打岔嘛。

    從來沒有過!

    但這個氣氛、局勢還有前排壓力讓他們也只能當機立斷。

    主持人上臺:“我們接到了很多很多觀衆來電,和各地機關廠礦單位的電報請求,希望荊小強同志能再唱一首!”

    荊小強還是很體諒現場安排,甚至都不調動伴奏什麼拖延時間,深深一鞠躬:“剛纔這是《巴黎聖母院》的第三幕主題曲,那我們臨時送上另一部法西蘭名著《悲慘世界》的主題曲,《人民之歌》獻給大家,謝謝。”

    回頭只是對汪茜點點頭。

    汪老師靜靜的低頭收勢,就好像低眉順眼的站在路邊。

    就像功力深厚的武學大師擺出了起手式那樣,淵渟嶽峙。

    然後全場看見“卡西莫多”站在舞臺四分之三位,專業卡位的精準黃金分割點,既不會影響後面的舞者,又不會讓歌者變成畫外音。

    當年在青歌會唱那首《神聖的戰爭》時候就展現過的自帶混音效果,這裏就那麼彷彿不知道從哪裏起來的遙遠音符伴奏,繚繞而近……

    實際上就是用體腔共鳴帶動的哼唱,由遠及近:“你可聽見這歌唱,歌聲迴盪

    這是一個民族的歡唱

    翻山越嶺,得見光芒

    人間困苦都嚐遍

    還未泯滅那一絲絲希望

    哪怕是長夜漆黑

    也終將升起太陽……”

    就像汪茜在他身後,慢慢擡起頭,用前探腳步堅定而有力的拖行,有點類似模特步,但又更富力量感。

    聞歌即能起舞。

    甚至她都可以不用在乎荊小強唱的什麼歌詞,他的發音,他的情緒,就是舞蹈的出發點。

    沒人知道他們甚至是第一次跳這首歌,彷彿已經演練過無數遍那麼嫺熟。

    荊小強其實也是第一次用中文演唱,隨心所欲的把八十年代的《悲慘世界》英文歌詞和二十年後好萊塢的歌詞交叉混揉。

    甚至連英文、法語都能交替融入進去:“可願加入我們行列,與我無畏共患難

    衝破險阻,那世界我們期盼許久

    那就加入我們吧,這條路盡頭的自由在召喚

    你可聽到這歌唱

    發自每個人心底

    這是首民族心聲,不甘奴役英勇的反抗

    敲打心靈的震撼

    伴隨着戰鼓的擂響

    去開啓那新生的天窗,擁抱曙光……”

    春晚有個專業難點,基本不允許打明暗光,很多漂亮的場面需要整體黯淡下來,然後打一束光集中到主角身上這種常見的燈光造型,在春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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