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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7、急了,你急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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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纔是惡龍啊。

    世人總以爲非洲荒漠貧瘠,其實大部分都鬱鬱蔥蔥、物產富饒。

    更以爲這裏都愚昧無知未開化,殊不知從黑奴時代那些部落酋長一邊當帶路黨一邊送子女到歐美求學。

    正所謂時勢造英雄,這片戰場的確落後亞美歐,但混亂的局勢使得這塊土地上涌現出了許多頗具影響力的人物。

    這其中有拯救萬民於水火的英雄,也有大搞獨裁政治的梟雄,一個個強人從各個部落、軍隊殺到國君。

    起碼比阿米爾先生他們那片兒還相對溫和的部族長老推選要血腥得多。

    而眼前這位就是當之無愧的非洲之王。

    利亞比算是非洲最有錢的國家,因爲人少地大石油好,據說好到採出來直接能加油箱裏,而且就在地底下不用深挖。

    一般這種好事兒都被歐美石油公司霸佔了開採,從莫塞婭家、委累瑞拉到環內地那些東南亞國家都是這種模式。

    但這位愣是敢哄着歐美幫他上臺、撤軍,然後把油田收歸國有,惹惱了歐美暗殺、推翻他多少次都無可奈何。

    內地這麼人畜無害,他也能兩岸都踩着船玩平衡,更把這招用到解體後的北大熊和車臣之間的關係上。

    後來到聯合國演講居然要求取消安理會,直言五大常任理事國不合理。

    算是小國家裏把看不清自己定位的狂傲演到極致。

    比老貝那種老奸巨猾的裝瘋賣傻花邊消息不斷要找死得多。

    最後也果然求錘得錘。

    所以荊小強真不想跟他打交道。

    但這會兒算是他風頭最勁的時候,因爲仗着能源生意在風口上,大搞建設全民免費醫療教育,讓這個北非國家被形容得像天堂。

    於是北惡龍、南好人,也算是一時臥龍鳳雛了。

    荊小強也不得不在被安保檢查後坐到對面,光這就已經不是個平等狀態的會面了。

    這位居然已經在歌劇院外的空地上搭了個氣勢非凡的阿拉伯帳篷!

    頗有武俠裏面那些經典裝逼橋段的風範。

    可剛挨着鋪了地毯的坐墊靠枕上,荊小強就聽見對面開門見山的來了句:“中國讓你來非洲做什麼?!”

    英語還不錯,有點口音但很明確。

    差點把荊小強摔墊子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迴應:“我是搖滾歌手,來非洲巡迴演唱會的,關中國什麼事?”

    “漏漏漏……”帶着傲慢又桀驁的語氣:“你不是單純的歌手,你收購銀行、軍工廠、軍港碼頭,還填平埃塞的一堆中國爛攤子,你的用意很深遠!”

    荊小強特麼的冷汗都涌出來,你都把我看穿了,專業的FBI、CIA不更把我解讀得清清楚楚?

    我那些欲蓋彌彰的遮掩都這麼好笑嗎?

    但表情還是更加納悶:“沒錯,我在歌手的身份之外,還是個商人,所謂的軍工廠是已經被拆完變成廢墟重建的汽車廠,而軍港碼頭只是我們收購自然保護區小鎮的附贈品,甚至在收購前我們都不知道那個碼頭外還有軍艦船塢,而我們的目的也僅僅爲了有個停靠萬噸級表演船的表演場地,這跟中國有什麼關係?就因爲我是中國人?”

    那陰鷙眼神在帳篷裏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特別深沉,充滿了審查的意味。

    荊小強腦海裏想的居然是,姑娘們已經走遠了吧,要求中森立刻會合司機助理團隊帶着所有人先返回酒店,甚至都沒讓積極要求參與的莫塞婭也來見見大人物,遠離危險,自己一個人來面對。

    他是真沒想到這位居然會親身前來,雖然就在隔壁,但居然值得找上門來……搭個帳篷?

    莫名的有種死人對死人的泰然。

    其實荊小強沒想到光是他這種態度,就已經讓對方不把他當普通人了。

    換做五年前的荊小強,才真只是個歌手或者跟嗦尼、奈克做點生意賺得還不錯的商人。

    但隨着AHA上市,那個所謂的世界首富雖然他嗤之以鼻,可不得不說已經開始潛移默化的改造他的心智氣質。

    不光讓周圍幾乎所有高層都穿KING鞋,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成了被擁戴起來的君王,商業帝國的君王。

    如果荊小強不是已經有五十多歲的閱歷,可能已經輕而易舉的成了麥克拉斯那樣的迪尼士獨裁者,被衆人哄擡成高高在上的權欲自大。

    也幸虧可能各位獨立自主的女朋友,讓他依舊過着奔波忙碌的勞累生活,大家也心照不宣的沒給他帝王般的尊崇享受,呃,莫塞婭除外……

    所以荊小強現在是有非比尋常的氣勢、眼光跟視野,沒那派頭,特別還不自知。

    就像他當初見莫塞婭爸媽的時候還有點肝兒顫,等到後來一路各種神仙打交道,現在看似防備,但並不慌亂,甚至沒把對方當成多了不起的天神般人物。

    這對於已經習慣了被周圍人當做天神,對周邊所有人都擁有生殺大權的惡龍來說,特別容易感受到。

    大多數人光是面對他就已經戰戰兢兢了。

    荊小強還滔滔不絕:“愛因斯坦是漢斯人,他就不能爲二戰打敗漢斯出力?我是中國人,就不能爲今天這個焦盆文化中心的活動表演?錢給夠,不惹惱各方的前提下,南極洲邀請我表演我都敢去,要是那有什麼生意可以做,我也一樣會投資,收購南非的銀行我可是跟大嚶、花旗的銀行家們一起幹的,這有什麼疑問嗎,他們纔是最強的存在……”

    惡龍依舊靠在阿拉伯軟墊上撐着嘴邊,好整以暇的看荊小強表演。

    直到這句才忽然開口:“那你就是大嚶和花旗的走狗了?”

    荊小強差點一句二極管都說出來,拉住了搖頭:“我是藝術家,一個愛做生意的藝術家,你必須承認當下的藝術市場、輿論話語權都在歐美國家,所以我得到他們的認可不奇怪吧,我不談這些意識形態和政治立場,跟藝術無關。”

    這個藉口真好。

    二十年後的ZZZQ,讓所有人都明白誰都離不開政治立場,只要喫飽穿暖進入到文明社會,都會開始考慮這些東西。

    但藝術無國界,藝術我不受政治影響的自由幌子,還是很能唬住人的。

    當然唬不住惡龍,蒼老的臉龐拉起個嘲諷的譏笑:“你認爲他們會永遠讓你獲利?”

    荊小強裝出天真無邪的傻白甜表情:“我是靠自己的藝術才華和靈感成功的,誰能夠剝奪我的成功?”

    人家的表情就更好笑了,可能覺得以你如此幼稚的政治敏感,居然能活到今天也是個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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