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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法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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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懷疑不無道理。

    《太平輪》去年同樣也是聖誕檔期上映,最後破天荒拿下2.6億美元北美票房。這已經是外語片最頂尖的成績,最終還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今年這部《贖罪》依舊是全部華人面孔的戰爭片,能超越去年的災難片,甚至還想跳出外語片限制衝擊奧斯卡大獎嗎?

    已經頻創佳績的羅伯特在編劇、監製方面的確很牛逼,但災難片是全球共享的情感刺激,不會有什麼隔閡。

    戰爭片卻包含了無數社會、族裔的不同感受,這裏面容易翻船的地方可多了。觀衆接受度還說不一定呢。

    哪怕是在對荊小強最信任的薪鄉,這種論調也頻頻出現在各種報刊上。當然這一切也編織在關於羅伯特的諸多花邊新聞周圍。

    你說他花心劈腿吧,身邊來來去去就這麼幾位仙女,演藝圈歌舞界層出不窮的各界美女那麼多,卻沒見什麼更迭。

    現在還如此友好和諧,安寧一來,別說蘇妃瑪索馬上交接班走人,會合瓊尼開始北美這個最大電影市場的觀影見面會掃蕩。

    連杜若蘭都拉走潘雲燕,謹記不要強調華人扎堆兒的原則,幾天時間而已。留下安寧還不嗷嗷叫的猛虎下山,乞丐煲飯?

    她這幾個月跟着海外劇組可是學了不少東西呢。荊小強哪抵擋得住這,全靠隔壁的米高救命。

    最後連《贖罪》的首映式,米高都跟着一起亮相。

    他以前根據地在洛杉磯,從上回噁心人的指控事情後,更喜歡定居在滬海,回到花旗對東海岸有了新家又充滿新鮮感。

    總之就像孩子似的愈發高興,連慣常的黑西裝、黑皮衫都朝着米白、銀白、花花綠綠的風格去。

    以前打着卷兒的中長髮,現在更變成清爽利落的板寸,和荊小強、安寧從路虎攬勝下來,都一直在手舞足蹈的比劃講述。

    臉上的笑容跟開心,誰都看得出來米高的輕鬆愜意。

    有些捕風捉影的媒體想宣揚他和荊小強之間超越友誼的感情,可旁邊牽着荊小強的安寧臉上那毫不掩飾的珠圓玉潤,充分證明了荊小強賣力勞作之後的豐腴水潤。

    那就男女通喫。

    好在九十年代中後期的薪鄉,已經不介意這些名頭,甚至還覺得很酷。實在是荊小強寬厚壯實的身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耕地牛的形象去。

    可能這也是他在花旗紅脖子中間形象頗好的原因之一,沒有大家印象中東亞病夫的瘦弱不自信。

    總是乾淨整潔的飛機頭,寬鬆T恤加運動褲和最新的KING96,運動鞋造型有了一丁點變化,那自然又是新一波潮流收割開始。

    順帶上穿着大露背高開叉禮裙的安寧都很容易被愛屋及烏的喜歡。

    反正到這時候,所有的媒體、影評人肯定都還沒看出來荊小強、安寧的野心。鏡頭關注的也是這些有的沒的花邊。

    甚至都沒有多豐富多彩的宣傳海報、大幅招貼。

    從花旗媒體的角度只能知道這故事是二戰中的一部分,其中能知道大洋彼岸的東方大國承擔了太平洋戰爭絕大部分戰略傷害就已經算是知識面很寬廣了。

    所以荊小強在觀影前,都不過多解釋,只說這是跟《太平輪》差不多時期的普通人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歡。

    安寧也畫很濃厚的西式妝容,不然沒法壓住那種很潤的水色。

    攥緊荊小強的手指,另隻手捂着胸口陪荊小強給全場鞠躬,她還是不會英語。

    這大半年在花旗的生活,讓她徹底理解了荊小強老早給她描述的輪廓,可以來賺錢,來鍍金,來博取名聲,但根始終還是在家裏。

    亞裔始終是這個社會最

    低層那檔。

    坐下的時候還深呼吸:「如果觀衆接受度不怎麼樣,票房不太好,我立馬回國,專心拍給家裏看的電影。」

    荊小強寬慰的拍拍她手背,意思是你現在的成績已經是無數影人終其一生追求的目標。安寧卻習慣性的順勢摸他腿根上,哎哎哎,不是這個意思!

    有記者鏡頭朝着這邊呢!你個瓜婆娘。

    還好燈光熄滅,銀幕畫面拉開。

    和精靈之花跟迪尼士交纏的3D標識開場不同,這邊是美亞之花跟嗦尼影業的合作。

    說來也是奇妙,這特麼是抗日題材電影,不知道同步在國內開始上映時,會不會有人聯想到這。但在商人眼裏只有生意。

    嗦尼影業這幾天恨不得鋪天蓋地的衝擊廣告,不能光看迪尼士那邊發財吧。

    羅桑你不能因爲當了個藝術總監,就把我們合力打造出來的新局面荒度了呀,要不我們也給你激勵股份你在嗦尼哥倫比亞影業擔任藝術總監?

    連宮本都悄悄問,三年了,我這個臥底是要轉正了嗎?好在他們看過樣片就完全放心。

    就像眼前拉開序幕的電影。灰白色的電影場景。

    在迷霧中,隱約看見對岸有些山體、岩石的輪廓。

    掃過的鏡頭靜謐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甚至還有一隻鷺鷥鳴叫着飛過這與往日無恙的清晨水面。

    這個空鏡頭下,用英文帶着打字機的聲音交代了時間、地點。

    下一刻就好像從地裏冒出來一樣,無數密密麻麻的德械軍人,從隱藏的草叢、蘆葦、田地裏爬出來!光是這第二個鏡頭就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動用了三千羣衆演員的結果就是讓整條河邊全都爬滿了身影!

    除了背上槍械偶爾觸碰鋼盔、腰間金屬扣擦掛到什麼的零碎聲音,全都是默默的匍匐前進、下水、泅渡······

    第三個鏡頭則是顫抖的手特寫,拿着指頭那麼大點破碎的玉鐲塊壓在脣邊唸唸有詞的祈禱,同時用搖鏡頭表現出一張緊張蠟黃的臉,也不知道是雨水、露水還是他緊張的汗水,鋪滿了臉頰往下滴。

    攝影機鏡頭慢慢的跟隨他推進河水裏,有水灌進耳朵的偶然閉音,也有推着槍械裝備艱難鳧出水面的一點點波浪聲。

    第四個鏡頭拉開,彷彿在水面掃過一張張年輕稚嫩、老成持重、驚恐不安、麻木不仁的臉龐,他們都頂着各種髒兮兮的德式頭盔,推着用米糧口袋臨時鼓起來的空氣包,無聲的渡河。

    就真實,無比真實的沉浸感。

    那種感覺眼裏進了水的灰濛濛,奠定了後來被無數好萊塢電影都應用的戰爭色。直到嗖的一聲槍響!

    並不是多清脆多響亮,卻帶動一大片槍聲炸豆子般擊碎整個河岸的寧靜!到處都是槍響,子彈打進河水裏穿透的氣泡,穿過人體擊穿帶出的血水散開聽覺在浮出水面的時候差點被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又給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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