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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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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荊小強不知道,已經有人找到文工團大院去了。

    這會兒他還在泰然面對:“我看化妝品銷售還蠻順暢,一個月左右時間開展得比我們那邊店裏還快……”

    羅莉撇嘴,最喜歡她那小店了,不過第一個月確實還沒這邊賣得快。

    白蓮婷比他更會撇清:“我們系裏好幾位老師已經用上了,反響特別好,那護膚霜我向不少同學推薦過,都覺着LV的牌子這麼便宜?但用了都說好……”

    這時候會客廳的平戲院系領導出來,看見荊小強在外面跟自己的學生說話,還有點驚訝。

    荊小強多熟悉這幾位啊,穩準狠的面向其中真正的大佬解釋:“我在青歌會表演的時候,就是白學姐給我做的舞臺妝,非常感謝她的專業技能,實際上我也是舞美化妝專業,多向她學習!”

    潘雲燕她們就八目相對,哦,原來是這個關係。

    但化化妝就能知道荊小強的青梅竹馬,還是不一般呀。

    領導們立刻恍然,還覺得挺有面兒,笑着點頭:“多交流,多交流!”

    衆人就往化妝間去。

    荊小強不動聲色:“那你幫我做個傷痕效果,打戲的時候我扯開來可能效果會更好些。”

    白蓮婷就:“您說了都成。”

    兩人不約而同的找了個稍微遠離點其他人的地方,潘雲燕還想過去,杜若蘭拉住了,安寧猶豫下,算了吧。

    其實兩人沉默了會兒,白蓮婷手腳麻利,荊小強像是來做小保健似的靠着還閉目養神。

    最後是二十二歲的白蓮婷沒五十歲的老頭兒穩得住氣:“可以啊,這又搞出一火箭來升空了。”

    換荊小強捧哏:“託您的福。”

    白蓮婷逗哏:“我覺得那小杜比小潘好,性格更適合你,上回你說有人喜歡你,是她吧。”

    荊小強不動聲色:“咳,你還幹上婚介所了。”

    白蓮婷其實都觀察過了:“那個姓安的姑娘好像上過什麼戲吧,我覺得在哪部戲裏看過她。”

    荊小強嗯:“她有前途,不過我更希望那個小羅有前景,跟你打電話發貨那小姑娘,編劇專業的。”

    於是這邊就像兩口子聊一羣小孩子那麼平淡:“瞅着是挺有戲的,待會兒看看她臺上表演唄……那穿孔雀綠的姑娘是誰,老瞅這邊。”

    荊小強又得介紹那也是學姐啊。

    妝都快畫完了,荊小強才問:“化妝品的銷售能長久做下去,持續做大嗎?你有興趣的話還需要我做什麼?”

    白蓮婷漫不經心:“嘛意思啊,給我畫大餅哪?”

    荊小強笑:“那是,在您這兒畫大餅能把一切都捲了喫!”

    白蓮婷終於笑了下:“不能卷火腿腸,不地道。”

    荊小強腦海裏忽然有畫面了:“晚上還去喫鍋巴菜不?”

    白蓮婷嫌棄:“早點才喫鍋巴菜,那家兒都是當主食端出來的!”

    荊小強樂呵:“喲,你還自己找着去了,味道不錯吧,那要不還是喫西餐去……”

    結果是白蓮婷把那消息傳遞給荊小強的:“哦對,舞美那邊有幫人搞了個樂隊,跟着東城那幫滾圈兒的混得多,今早還帶出話來,叫你去卡丹餐廳露一手。”

    荊小強嗤笑:“露什麼呀,唱服了他們又不多一毛錢,大概率還得招一頓不服氣,搖滾這玩意兒公說公有理,還不如跟你喫鍋巴菜呢。”

    白蓮婷這才滿意:“我也尋思搗鼓這幹嘛呀,就喫那家兒吧,你帶着你的美女團?”

    荊小強再噗嗤:“小孩子家家的帶着幹嘛呀,她們自個兒玩。”

    白蓮婷居然很周到:“那完場以後我自己先過去找個包間,你現在大明星了,露個臉也不夠煩的。”

    荊小強想想說行。

    結果這場在平京戲劇學院的演出,遠比之前的所有演出都學術化。

    平戲這邊很認真。

    而且抓住的點也很獨特,方言。

    從羅莉一開始的吳語搖啊搖,到潘雲燕俏皮的豫南話藍精靈,西北版的遇見,黔州話的《Faded》迷失中文版,一樣樣的最後歸結到萬衆一心的背景音《一條大河》,再到最高潮的《祖國》都是普通話。

    這種本來荊小強是想故意增加趣味性的設計。

    在戲劇學院的專家們解讀出來,就是方言跟家鄉才每個人心頭思念的魂魄,這種語言上的萬流歸宗,也是從小我到大我的昇華轉變。

    有位教授甚至慷慨激昂的談到抗美援朝戰爭中,那些義無反顧衝向敵陣的志願軍戰士,心中響起的就是家鄉小調……

    彌留之際,喉頭滾着血,哼起的也是家鄉小調。

    是因爲保家纔去衛國,也正是有了國,纔有家,這個設計深刻揭示了家國關係,非常棒……

    荊小強啥都不敢說,只能默默點頭,做出一副我就是這麼想的模樣來。

    所以在別處演完就收工的歌舞劇,在戲劇學院都下午五點過了飯點兒,隨便到食堂湊合一頓,還要展開一系列的研討會!

    好在滬戲的同學們很激動,覺得來平京爭光了,全力以赴的參與。

    就荊小強和白蓮婷遠遠的相顧無語,翻白眼。

    大家熱情高漲的搗鼓到晚上十點過才“依依不捨”的完成,平戲和滬戲的師生們都覺得收穫頗豐。

    平戲讚揚滬戲在歌舞劇的新方向上踏實探索,滬戲感謝平戲提出了這麼多中肯的建議和參考意見,回去一定再接再厲。

    最後依依惜別的上車,開出去大概兩條街,荊小強起身找司機說自己東西忘了,打車回去拿,晚點能回就回,不能回明天直接到平大清京那邊會合。

    司機班的都跟他熟了,知道這傢伙連青歌會都是自己住在磚兒電視臺媒體中心。

    笑說好咧。

    疲憊不堪的杜若蘭她們,也就安寧剛注意到這個細節,還沒等她從趴姿起身,就看見荊小強已經溜下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打個車往回跑了!

    第六感迅速告訴她是幹什麼去了!

    荊小強打車去了六七公里外,東城那家有鍋巴菜的飯館兒,不出所料的果然已經關門歇業。

    可晚間一直沒單獨交流過的白蓮婷,裹件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店門外的路邊,冷得一個勁兒跺腳搓手。

    戴着口罩的拉衣領遮住下半張臉的荊小強跳下車。

    兩人面對面的笑了下,不約而同的伸手抱住就開始咬魚兒。

    白蓮婷反應可激烈了。

    這麼冷的天,兩人站在路邊咬了好久。

    好不容易喘口氣的荊小強環顧四周,正在琢磨哪裏有酒店。

    白蓮婷伸手招車:“我在學校後面租了房子的……”

    猶豫了下,還是沒說是用來放貨的地方。

    因爲荊小強走進去一看,就跟他上一世夢裏無數次回去過的那個小屋差不多。

    戲劇學院本來就在衚衕片兒裏,學生們在周圍租房子體驗生活,也盡是老破小的四合院邊角小屋。

    可白蓮婷的習慣就是一定要收拾得乾淨溫馨,哪怕髒亂的牆上也要拿藍白格子布貼住做牆裙,破舊的老牀也被她用紙板包裹得煥然一新,坑坑窪窪的地上則鋪了泡沫墊子,每個角落都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打理結果。

    然後一口老櫃子裏面纔是可憐兮兮的一點兒化妝品,基本上到貨都被她賣光了。

    煎餅果子裹火腿腸都攤完了兩三回,她才說起自己這段幾乎都住在校外,自在得多。

    但稍微緩過口氣,又習慣性的揶揄:“這環境襯不上你大明星了吧,我怎麼覺得我還挺佔便宜的。”

    荊小強光膀子靠紙板牀頭嘆氣:“反正在我看來,再怎麼豪華闊氣,都沒這窩心。”

    白蓮婷嘴角翹了下,馬上控制住。

    荊小強想了想還是提議:“但春節前後你再抓緊猛出點貨,然後貨款別想着馬上就回,先去買個三環內的房唄。”

    白蓮婷一邊嫌棄一邊也坐起來點:“壓着我頭髮了!有你這麼暗度陳倉的嘛,我要回津門的,在平京買什麼房,我爸媽有房住!”

    然後又覺得光膀子靠着冷拽被子多蓋着點,但光溜溜的肩頭還是很誘人。

    所以荊小強得儘量說事兒:“買房就是投資,你看現在全民經商,平京作爲首都,全國人民稍微有點錢的都想來這裏買房,房價一定會漲,瘋漲,我這個把月賺的錢儘量都拿去買房了,以後就算你在津門跟爹媽住,這房也不虧。”

    白蓮婷就不會有陸曦那種二話不說言聽計從,還不耐煩:“再說吧,睡了睡了,明天還一堆事兒……晚上還回來不。”

    荊小強會聽音:“回,還沒去喫鍋巴菜呢。”

    白蓮婷就拿這當藉口了:“嗯,那就明晚去喫,你要是貴人多忙碌呢,就不用過來了。”

    荊小強靠那琢磨的嗯。

    早上悄悄就偷了白蓮婷的身份證走!

    上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在平京買房,其實以那會兒的收入咬咬牙也不是買不起,可就是渾渾噩噩的把錢都貢獻給了鐵道部和電信局。

    這回就當圓個夢吧。

    可是等他中午才心滿意足的開着輛嶄新的夏利車到了平京大學,見面兒看到的不光是神色各異的姑娘們。

    還有差點哭出來的蔣桂章!

    你這是把襯衫都賣到平京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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