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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我真的真的不想跟菩薩打架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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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小強本來想裝個逼就走。

    真沒能走掉!

    這裏是什麼地方,文工系統,軍藝學院。

    比戲劇學院還兼容幷包,各種文藝項目大全集。

    可能文工系統更明白這種時代變革的道理。

    連唱詩班的內容,都能用搖滾的方式唱出來震撼人心,吸引更多年輕人。

    爲什麼我們就不能用全新的方式去做好文藝工作呢?

    死守在原本的那點技藝上,真的是在精益求精嗎?

    不過就是一羣既得利益者保護自己的地盤。

    忘記了文藝工作是要用文藝去感動羣衆,吸引羣衆,讓羣衆追隨啊。

    本末倒置了!

    所以荊小強放棄當地政府機關的路線,放棄音樂學院的專業路線,最後選擇文工線路。

    得到的就是曲老都聞聲下來,你還走個屁!

    我就是寫歌詞的。

    所有人一起,現場就得把這首歌的中文譜寫出來。

    你先把原詞兒硬翻,然後能調整調整,不能調整就全新寫。

    這有什麼難的。

    然後再把譜寫出來,打擊樂譜、吉他、貝斯、鍵盤的曲譜,甚至交響樂團的譜子大家都來完善。

    最後當然就是立刻排練!

    新時代的熱血宣誓,爲什麼不能是這樣?

    時代就是在不斷變化啊。

    農耕經濟,每個人只能看到自己周圍的地主、佃農,要打土豪分田地。

    工業時代,大部分人已經不看戲曲,更喜歡電影電視,所以樣板戲在改開後的電影電視面前一敗塗地,沒有了文工價值。

    包括文工系統自己,不就是輸給了時代嗎?

    曾經駐守邊疆的戍邊軍人,只能靠文工隊去慰問去傳遞去聯繫,編織成一道鋼鐵長城。

    因爲太偏僻、太枯燥、太苦了。

    可現在有電視了,一下就質的飛躍,文娛活動成本反而猛的降下來,未來還有電腦、互聯網,手機都能看電影看小說跟家裏人視頻通話了,這種遙遠的距離再也不是問題。

    文工系統還抓不住這種時代車輪的變化,活該被淘汰。

    所以主旨不變,方式方法必須要不斷變化。

    以曲老等人的眼光,豈能看不出來這點。

    他們不是官僚,首先是藝術家,反而能理解這種改革,又沒有那些專業藝術院校那樣子顧着他們的專業利益。

    哪怕是爲了文工系統的利益。

    也願意嘗試改變。

    因爲對他們來說危機已經砸到腳上,這幾年每年都有相當數量的文工團被砍掉。

    急得上火!

    這首歌必須馬上排出來!

    搖滾樂隊演唱版本,小分隊慰問版本,大舞臺歌舞版本,必須立刻馬上排!

    通過排這首歌的過程,不就讓小強同志從一線瞭解到所有參戰人員的水平了嗎?

    隨便你挑。

    荊小強其實進來就看見幾個舞蹈員,迎面大燈晃得他都睜不開眼。

    真的,一般來說頂級舞者大都應該是蘭玲這樣身材,最多也就到汪茜那樣,因爲多餘的真是負擔,對舞蹈表現沒用。

    如果真遇見需要展示曲線的舞蹈,可以做加法,總不能做隨便減法吧。

    但文工系統可能本就不是奔着頂級專業舞蹈藝術家去培養。

    很多天賦過人的好苗子被頂級舞蹈團隊刷下來,就容易出現在次一級的師範院校、文工團。

    西城劇院作爲次一點的百老匯劇院。

    道理亦然。

    荊小強內心的經驗之談,讓他簡直有點挪不開眼。

    所以纔沒話找話跟蘭玲說話,順便再唱首歌把注意力拉開,直接準備走人的。

    哎呀呀,又拉回來了。

    這種日子好苦。

    被高溫炙烤包圍的巨大熱情,和內心奔放的本能產生劇烈衝撞。

    心情分裂得要命!

    因爲他當年在西城劇院當副總的時候,都沒獲得過這樣被追捧的地位。

    總還要噓寒問暖的去泡妹子纔可能獲得一親芳澤的機會。

    現在哪怕曲老表達的是正經意思,但顯然他私底下對哪位勾勾手指,真不難。

    歌舞表演這種太多身體接觸的專業裏面,很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信息傳遞很清晰的。

    前提是他不要臉。

    前劇院副總覺得還是太不體面,他也更不想毀了這麼多人心目中的偉岸形象。

    只能更加偉岸的呈領導狀指點排練,離車燈遠點。

    曲老他們就更滿意更放心了。

    還叮囑蘭玲要把荊小強照顧好。

    好不容易撐到四五點:“晚高峯要到了,我住得遠,先打卡下班,明天再來,明天還要給報社交流。”

    蘭玲馬上收拾東西,去把車開過來。

    讓寒暄告別的荊小強鬆口氣,這個車燈瓦數就平和多了,一下午簡直晃花眼!

    上車就精疲力竭的閉目養神。

    可走走停停多一陣,荊小強半迷糊的睜開眼,哪裏是荒郊野外的別墅區,繁華得不能再繁華的街面。

    讓荊小強很意外:“哪?這是哪?!”

    蘭玲雙手把方向盤抓得跟重機槍似的,低聲但清晰:“安總把這邊公寓的鑰匙給我,說你累了我們就不用回去。”

    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心理素質極好,但手背青筋都用力繃出來。

    荊小強嗤的笑出聲:“你還信她那套封建地主婆作風,真以爲這是盤絲洞啊……”

    這可不就是建國門外安寧買的那很貴的公寓樓麼。

    他很是啼笑皆非:“靠邊停車換位子,休息好了換我開,你那腦瓜子在想些什麼!”

    蘭玲看他已經跳下繞車頭,才爬到副駕駛,一張臉終於漲得通紅。

    荊小強強忍剛纔開車門看到的飽滿輪廓。

    唉聲嘆氣:“老子提前下班就爲了能趕着從北三環出城,你這繞回東二環來……堵着吧。”

    換個姑娘可能會說我又沒說照顧啥。

    蘭玲卻一聲不吭的坐在那。

    確實堵,才92年,二環已經可以堵得跟曼哈頓似的。

    誰叫平京是全國最中心的地方。

    所以車廂裏很安靜,新買車的又沒磁帶,荊小強撥弄兩下收音機還是嘮嗑:“我是真不在乎,你是假不在乎,好好演戲好好學習,別跟安寧那個二流子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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