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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愛拼纔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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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表揚。

    就是靈魂當中富含演戲的成分。

    隨時戲精上身,自己都信了這是真的。

    安寧那種侷促中帶點不服氣的沒辦法,羅莉則完全認命的低三下四。

    荊小強覺得不要浪費了:“要不我們開個電視劇來演吧,《戲說乾隆》那種,最適合你們這種演技表達了。”

    安寧馬上眼神大亮!

    羅莉則有點着急:“不是演!”

    又去給成玉玲端水過來。

    成玉玲使勁繃表情低聲:“誰教你這麼喊的。”

    羅莉緊張:“沒,沒……”

    荊小強這不要臉的還看熱鬧:“對對對,就保持這個狀態,你倆來當主角,一個小宮女進宮,一個是刁蠻公主,開始就是這樣的心態,後來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當了女皇……”

    成玉玲都忍不住問:“武則天還是慈禧?”

    荊小強擺手:“是誰不重要,清宮戲吧,老百姓愛看,羅莉你自己寫劇本,不去HK也好,你還在編劇系也不能缺課太多,專心把這個做好怎麼樣?”

    就在一年前,荊小強還砸那個什麼商業計劃書要羅莉寫,把大一女生難得手足無措。。

    但現在好像已經破罐子破摔,雖然滿臉依舊錯愕,還是視死如歸的說好。

    安寧馬上好奇:“你演皇帝啊?”

    荊小強趕緊搖頭:“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拍戲,找個大帥哥演,模仿《戲說乾隆》。”

    就在今年五月,《戲說乾隆》狂攬港臺和內地的高收視率,結合幾年後的《還珠格格》,再過十幾年的後宮大戲,這纔是拍電視劇的財富密碼啊。

    相比電影根本沒有票房體系保證收益,電視劇正瘋了一樣的擴張,還很賺錢。

    上輩子荊小強臨出國前,混跡的就是各種電視劇組草臺班子,平戲的舞美出身還能混得不錯,到處都尊稱一聲老師。

    這條脈絡他還是明白。

    誰知道羅莉馬上就:“啊?那我只參與寫劇本,不要去演了。”

    一臉小強傢俬有財產怎麼能紅杏出牆呢。

    安寧頓時又哈哈大笑,連成玉玲都忍俊不禁,趕緊繃臉走人:“新的脣彩樣品出來,你下樓看看調色。”

    荊小強當甩手掌櫃:“安寧你去HK拍戲的時候,注意張羅點拍攝團隊,TVB那種電視劇拍法還是很低成本好效果的,回頭肯定是我們依託滬戲還有歌舞中心成立個影視公司,這個搞好了比電影來錢。”

    安寧抓機會:“那我當公司老闆!”

    她也才十九二十歲啊,任誰什麼金主再疼愛,砸錢投戲也不至於拿個影視公司給她燒吧。

    荊小強卻極爲篤定這個聰明的女子能賺錢,而且正是杜若蘭說的那樣,他格外希望這樣美麗的女子能高光絢爛。

    樹個大拇指說好:“那你就從現在開始多想想,一個影視公司老闆應該是什麼心態思維。”

    安寧本來只是被成小姐站在旁邊看住,忍不住想作,其實還憋了句調侃羅莉的話,怎麼都沒想到荊小強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呆在那,表面上看荊小強和白大褂消失在後門外,眼神都沒聚焦。

    正好杜若蘭她們過來:“怎麼?剛纔好像看見成小姐。”

    羅莉連忙反擊:“小強說要成立個影視公司,安安當老闆!”

    潘雲燕立刻架秧子起鬨。

    安寧醒悟過來倒打一耙:“小強做事你們還不知道,誰當老闆只是掛個名,有他算得精?這公司是要投電視劇,叫羅莉自己寫了自己演,就像《戲說乾隆》那種。”

    這下連杜若蘭都忍不住誇張的哇……

    畢竟對於戲劇學院的學生來說,拍戲當主角,就像是畫家開畫展,歌手開演唱會,走進這個行當的最高目標。

    這麼漂亮,又一路這麼順風順水的成長,誰不想當主角呢。

    羅莉趕緊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是安安演,小強不演我就算了,只跟着學習做編劇,演戲心理壓力太大了……”

    安寧又連忙嘲笑:“你們看她這思路,就像是荊小強鍋裏的肥肉……”

    羅莉氣得跳:“你才肥肉!”

    餘舒凡回來聽見:“誰又長肥肉啦,讓我盧克盧克……”

    衆人笑得七歪八倒,又留下蘭玲像個局外人,站在那看着這些開心的姑娘。

    忍不住看眼那扇關上的玻璃門,想過去盧克盧克。

    其實荊小強出門就腳下撥個笤帚抵住了門框打不開的。

    成玉玲站下面拐角處儘量苦口婆心規勸:“你別跟猴子掰包穀似的一個接一個,剛纔我看見小杜又帶了個女孩子過來,一看就是個主意正的。”

    荊小強蹦跳下去:“那不是一般人,但跟我無關,你用了研發的脣彩?”

    還湊近觀察。

    成玉玲趕緊抿緊嘴嗯,一邊戰術後仰,一邊揣兜的手摸出來噴霧瓶嚴陣以待。

    荊小強真的想哈哈大笑,但壓低聲音湊近:“我檢查下有沒有茶味,一定要有山茶花油的特色口味……”

    成玉玲作勢舉噴霧瓶準備忙碌。

    荊小強覺得太好玩了:“我吃了泡泡糖的,你嚐嚐是什麼口味的。”

    然後就親上去。

    成玉玲還是閉眼了,噴霧瓶揣回兜裏,雙手就那麼插在白大褂裏,表達了不主動態度。

    但自己都沒注意到已經軟噠噠的靠荊小強肩頭有來有往。

    當然好一陣完了以後,趕緊又嗤嗤的各噴兩下嘴和手,還埋怨:“能不能好好說話,每次都這樣。”

    其實她也沒挪步子,就靠在拐角扶手喘氣。

    樓梯間拐角很狹窄,但每層都有個小氣窗,投進午後的光線,斜着的光斑。

    特別美。

    那種斑駁的感覺搭配姑娘的嬌羞,是天底下最美的樣子。

    幾縷散亂的頭髮搭在眼鏡邊上,讓荊小強忍不住調戲:“化了妝的,好看。”

    成玉玲頓時覺得被抓住把柄:“做這麼多樣品,肯定要做試驗的!”

    還很不自然的把頭髮撥開,然後又覺得不是在刻意展現耳垂上的小耳環,屬於騷浪不淑雅,趕緊撥回來點。

    荊小強看她豐富的內心戲,哪裏還是去年那樣冰冷得不拘言笑的樣子:“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這個狂字有點誇張,但確實有想念到。”

    他好歹平戲舞美專業出身,出國那麼多年,海外華人往往更依戀傳統文化。

    比在國內時候還多翻了幾本老書。

    結果科學家的思路是:“啊……你用司馬相如的詞,的確是跟他一樣的心思,沒錯沒錯。”

    剛纔還有點迷醉的眼神都清醒了,重新揣兜下樓。

    荊小強撩妹撩得自己都迷糊:“啊?司馬相如怎麼了,這詞蠻好的呀。”

    他能搞幾首詩詞撩妹已經很夠用,哪裏仔細研究過背後的故事。

    成玉玲嫌棄的看透一切:“卓文君不惜跟着他去開小酒館端碟調酒,結果他拿了丈人家的錢發財升官以後,就想着納妾,卓文君用一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纔打消了他這種念頭。”

    荊小強恍然大悟,然後說:“還好我沒打算結婚,也就沒納妾的說法了,都是女朋友。”

    成玉玲差點吐血。

    然後很沒好氣的丟了個盒子給荊小強,說是試製的口香糖。

    荊小強在實驗室哈哈大笑,差點被成玉玲用量杯砸頭。

    她還是沒發現自己活潑了許多。

    荊小強邀請她晚上去喫西餐,還猶豫:“要回家去換衣服啊,奶奶看見有點麻煩。”

    荊小強討打:“就穿這身也挺好,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去端碟調酒。”

    成玉玲呸,然後很認真的區分:“你沒拿我家錢,準確的說是我們靠你賺的錢,才活絡了不少。”

    想想還補充:“連我的專業工作,也是因爲你才找到了更廣泛的價值,不然我可能也只有在研究所做些漫無目的的研究課題,現在這樣找準了方向,我覺得很充實。”

    荊小強內心挺滿意這種改變:“人是情緒驅動的生物,如果完全靠理性控制也太無趣了,養成某種習慣,祕訣在於用身體記住做了這件事後有什麼好感受,要記得的是感受,而不是理智上的好處,晚點我來接你,下午還有課。”

    成玉玲站在實驗室想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脣彩樣品都沒看呢……不是,脣彩樣品就不在這房間。

    她現在找藉口也是蠻熟練了。

    荊小強帶着蘭玲跟大家夥兒去了舞蹈系,其實兩個校區之間五六公里,平時都是坐公交車或者自行車往返。

    蘭玲跟汪茜切磋了下專業技巧,評價是基本系出同源,她倆都是一個路數,基本功蘭玲更嚴苛,但在藝術性上似乎又要差點。

    畢竟這近十年,蘭玲都是在部隊文工團打拼,集體味兒更重。

    而汪茜好歹在滬海這樣小資的環境下,一直在衝擊各種藝術獎項,哪怕這三四年沒那麼拼,也是在培養孩子往藝術上加深。

    所以荊小強問蘭玲自己的意見:“我們主攻的就是歌舞劇,傳統舞蹈的功底可以像汪老師那樣出彩,以你的功底,自己加強保持表演系的提高,課程外過來加練聲樂就行了,就不用退學了吧。”

    沒想到蘭玲真的主意正:“我想跟她們去演電視劇,能行嗎?”

    實在是對她這種在體制內憋了十年的枯燥約束。

    現在猛然釋放出的自由感。

    完全證明了荊小強去年的正確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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