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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臨別還是要上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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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一路行來看到的是澳洲人民如何逍遙自在的享受資本主義生活,跳傘算是個極限體驗,高端現代藝術展會更是展現了資本主義腐朽墮落的醉生夢死。

    但光是參觀下城市外貌,浮光掠影下是體會不到生活實質的。

    還得走進去。

    從酒店叫的車,順着之前已經有點熟悉的牧場到郊外,就看見類似影視劇裏的莊園了。

    入口處很有氣派的白色影壁,上面鑲嵌徽章跟花體字,其實很像過些年國內那些什麼棕櫚泉別墅區的門口。

    就差個獅子頭鑲嵌在牆上。

    但圍牆就免了,圍不住這廣袤的地界兒。

    極大。

    綠草茵茵都是日常修剪的平整,樹叢分佈更有歐式園林派頭,小溪蜿蜒其中,還散落不少橡木製作的厚重桌椅,方便隨時開趴。

    再時不時出現一輛保養極好的鋥亮老爺車在路邊。

    開放而優雅。

    白蓮婷都覺得:“這不會是貴族的地方吧,隨便進來會不會犯法?”

    從門口進來一路上都沒有人招呼,也不怕順走草坪上的雞鵝麼。

    荊小強猜測:“咱們祖上八國聯軍以前,可能比他們更講究……”

    津門姑娘就覺得哦,好像也是。

    一座磚木結構的英倫風格建築在盡頭,走進去燈光浪漫,耳邊迴盪着低沉輕柔的古典音樂。

    侍者一看這倆穿着連忙詢問有訂座,帶着在昏暗長廊裏介紹參觀。

    酒窖式的高檔餐廳,主要還是擔當這家莊園傳承的葡萄酒生意對外展示窗口。

    用餐貴,但酒價格並不高,荊小強就是順便來訂貨進口供應的。

    相比傳統意義上的法國紅酒,澳洲葡萄酒後來掃遍全球,特別是成爲中國最大的供應商,肯定有原因。

    因爲法國過於講究年份,不同年份口味區別很大,動不動就要求長短新舊區別。

    澳洲酒卻因爲氣候條件好,品質非常穩定,而且釀造工藝創新,基本不需要陳年,剛開始飲用味道就極佳。

    接連嚐了好幾種酒,人家還特別擺了幾瓶歐洲酒對比,連白蓮婷都感覺出來:“他們不會是故意找很差的來比吧。”

    荊小強煞有其事的嗯,跟對方談從HK的公司怎麼進口過去。

    人家很熱情,但也僅限於發貨到HK,剩下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了,但對中國大陸市場還是很希冀。

    哪怕是極少數他們眼中的上等人喝,也能對這家酒商產生巨大影響。

    特別是荊小強提到他是軒尼詩、LV、迪奧等品牌在中國的“品牌代理商”。

    人家就更熱情了,估計以爲他是什麼傳說中的二代吧。

    荊小強拿了詳細的產品資料跟聯繫方式,先試着訂了一小批。

    當然也讓白蓮婷舉着相機拍下不少照片,產品的、酒窖的、餐桌上、洽談區。

    跟對方聞訊而來的家族掌舵人,也有合影。

    相比搞些昂貴的法國紅酒,荊小強更傾向於這種適合平民大衆的便宜酒。

    用餐的時候,還教白蓮婷品嚐:“本來法國酒就要酸一些,這種果香味更佳,還有點巧克力味道,單寧更柔順,容易入口,更適合作爲入門級紅酒,也更適合亞洲人口味,那卡丹餐廳不是要在滬海開分店嘛,試試看。”

    白蓮婷諷刺不出來了,但有津門人的思考:“你不是比較討厭洋買辦嗎,怎麼自己也倒賣起來了。”

    荊小強想想:“首先澳洲葡萄酒是真的好,同等價位法國酒就是垃圾,他們當成垃圾的用來傾銷給亞洲賺錢,我寧願請大家喝更好的酒,其次你得明白,這世上真沒那麼多主義,都是生意,澳洲、加麻大這些地方有很多方面跟中國做生意,生意越多,利益相關者越多,纔會越在乎關係。”

    白蓮婷又嘿嘿一笑:“你這意思,人也一樣哦?”

    荊小強笑:“人也有口嫌體正直的,我們可能習慣了中國上下必須一個聲音,其實這些國家,每個州,每個家族,每個公司都是站在自己利益立場上的,根本不鳥總統府的比比皆是,生意越多糾纏越多,才越有講價還價的空間,走着瞧吧,這是個大生意。”

    白蓮婷舉杯:“好好好,祝你大生意成功,明天回去了吧,感謝你的旅程讓我受益匪淺。”

    荊小強嗯,卻幫她糾正拿酒杯的動態:“白葡萄酒拿杯柱,因爲講究冰鎮溫度配菜,熱乎乎的手拿着捂熱了壞口味,紅酒倒無所謂,總之白配清淡,紅配濃厚口味,而不是有些人說的配什麼肉菜。”

    白蓮婷嗤之以鼻,但其實還是照做了,主要是怕丟臉:“確實是開了眼界,以前很難想到會有這樣的世界接觸,你這麼適應國外生活,怎麼不出國呢?”

    荊小強怎麼可能再來一次:“是啊,我們現在賺到點錢,的確可以移居海外馬上享受這種生活,可然後呢,且不說在歐美社會等於從頭工作學習,我們就假設很有錢不在乎工作,一輩子下來看似過得輕鬆自在,也是孤魂野鬼,沒法融入到主流的,特別是中國變得強大以後,更變得裏外不是人,這種日子,呵呵。”

    白蓮婷納悶:“你纔多少歲啊,就好像你在國外過了很久似的。”

    荊小強隨手擋拆:“積累這些經驗,還不是希望能有機會跟你去到處看看,我們院長約我去羅馬,看下半年了,如果能把歌舞劇院的工程推動起來,就有機會成行。”

    白蓮婷纔是人間清醒:“算了算了,你紅顏知己也多,帶別人吧,這眼睛看花了,就爬不出來這大坑,我這麼平凡的弱女子,這幾天看的都足夠消化大半輩子,你不知道我這寒假回去,天天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媽都看出來問我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荊小強也不強求:“那就祝你永遠美麗,永遠幸福開心。”

    明明很像偶像劇的場景,反正白蓮婷一開口就跟對口相聲似的:“雖然知道您是瞎扯場面話,我還是樂呵呵的接着,你也永遠帥氣英俊,永遠歌聲動人。”

    荊小強卻沒興趣在這浪漫場景高歌一首。

    就像他第一次給白蓮婷說的那樣,唱歌的那個不是他自己,不太喜歡在小白麪前顯擺歌聲。

    酒店司機當然等着貴賓,回到能夠遠眺悉尼歌劇院的豪華套間,白蓮婷嘲笑自己現在果然已經習慣這種高級環境,荊小強是不是就安的這個心,讓她脫離普通生活,變得愛慕虛榮。

    荊小強恭維她這種津門奇女子,怎麼會被糖衣炮彈打翻呢。

    白蓮婷才哼哼哼的擺出傲嬌姿態。

    當然,還是把剝了糖衣的炮彈給享受了。

    臨走不放過嘛。

    第二天還了車奔赴機場,白蓮婷還勇於分擔,說你還要去HK忙活,這些七零八碎的東西我帶回平京去,況且你都大明星了,人家發現你還託運這麼多行軍竈、睡袋、帳篷之類的東西,多掉份兒啊。

    真的,第一次和陳丹尼出去山裏,第二次和白蓮婷雪地周遊,商店都買不到帳篷,距離喫飽穿暖都還差點的國內,對於這些玩樂項目肯定沒來得及跟上。

    白蓮婷也是持家,連沙灘拖鞋都帶回國去了,當然主要是一包膠捲。

    在HK機場更是乾淨利落的直接轉平京航班走人,吻別禮都沒一個。

    美其名曰不打擾荊小強在HK狗仔隊鏡頭裏的畫面。

    其實荊小強也就是回來收陳薇羽畫的那套工程圖紙。

    港姐都瘦了。

    有點熬更守夜的清瘦,但眼神更亮。

    見面擁抱下,也是先關注荊小強:“黑了不少,精瘦了些,玩得還開心吧,昨天剛收到QBCC簽發的見習牌照,只要持續函授一年,就能拿到RICS和CIOB認可的特許建築師牌照,你費心了。”

    荊小強多會撇清啊:“主要是去拿了個葡萄酒代理,上半年我在滬海有家餐廳要開業,加上原來的酒吧,加上我看好內地市場,沒準兒能做成大生意。”

    沒想到莫妮卡居然說:“我……這兩年存了點錢,本來打算先供個樓,現在不用了,如果你不嫌少,我交給你入個股怎麼樣?”

    荊小強暗道一聲,幸好我真的去買了洋酒,不然就穿幫了:“你不怕我是騙子啊?”

    莫妮卡嗯嗯嗯的聽天由命:“人人都說港姐周圍擠滿了騙子,我一直都很小心的,上當也就上了吧,總不能一輩子都靠外表喫飯,萬一以後再也沒人找我設計建築了,我好歹也能學會做點生意。”

    荊小強側目這聰明人:“你傻呀,男人信不得……”

    莫妮卡就越發的忍笑嗯嗯嗯。

    荊小強嫌棄:“這樣吧,也不要你投錢,先試着做做看吧,記住不要隨便籤合同承擔責任,本來我在HK都是委託律師樓的,就是中環那種空頭貿易公司,連辦公桌都沒有一張,你來當光桿司令,先看看第一批酒到了HK怎麼轉港去滬海吧,我都不懂……咦,凱蒂姐好像說過她有個朋友是做酒的,問問她,晚上約個飯局。”

    結果一打電話,凱蒂姐還要祕書中轉到滬海:“我的大少爺!還有兩天就要演唱會了,這是丹尼在內地最重要的開局,你跑哪裏去了!”

    荊小強不得不把話筒都拿遠些!

    莫妮卡聽粵普還是沒問題的,看荊小強呲牙耍寶的樣子,看得都輕輕托腮了。

    這樣的男人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歡吧。

    你看那什麼都追殺到了酒店堵門口。

    這幾天去澳洲,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於是莫妮卡就決定上個絕招。

    讓男人樂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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