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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津門姑娘,不外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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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門話,咬魚兒就是親嘴兒。

    荊小強自然是得了白蓮婷甩手一記耳光!

    PIA,清脆響亮好絲滑。

    荊小強其實就是抱了抱,深深的在髮梢邊嗅了下就鬆開手,然後猝不及防的白蓮婷這才順手一巴掌。

    眼神就像在看個變態。

    那麼能懟人的,她這會兒反而啥都不說了。

    不過她斷沒有別的姑娘那種驚慌失措,更不忙亂尖叫,只是抱起手臂冷眼看着,就是那種姐介我看你能耍什麼花樣開開眼的鄙夷。

    荊小強自動退開到電梯轎廂對角:“太高興能跟你單獨相處了,再介紹下我自己,荊小強,蜀川人,目前在滬海戲劇學院舞美系讀化妝專業,這次是跟着文工團過來參加青歌會,理論上完了就回滬海,歡迎你以後有機會到滬海去玩。”

    電梯已經到了西餐廳樓層,荊小強很有紳士風度的摁住門示意。

    白蓮婷也沒有迅速逃竄,只是帶着很諷刺的語氣:“你都是這麼跟女孩子上套路?”

    荊小強擺擺手:“沒有……這邊,兩位,坐窗前吧。”

    別的姑娘還需要上套路?

    點菜的時候也是這樣,基本不問白蓮婷的意見:“……牛排儘量煎熟透,越軟越好,她腸胃不是很好,培根雞肉卷多放點蔥花加仨煎雞蛋在裏面,勉強接近煎餅果子,不行您就叫井上先生直接來跟我說……”

    “不喝酒,喝溫水吧,白開水是天底下最好的長生不老液,對吧,姐介……”

    白蓮婷再裝着鎮定,也把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張好大,最後這句勉強嘲諷:“省點是點唄。”

    荊小強送走侍者,展開餐巾:“現在有男朋友嗎?”

    白蓮婷是假老練:“你問這幹嘛,管你嘛事兒?!”

    荊小強就像離婚夫妻重逢那麼平淡:“我有女孩子說喜歡,但沒答應人家。”

    白蓮婷儘量冷漠:“你說這,管我嘛事兒……”

    荊小強笑:“姑娘挺好,主要是我這沒奔着結婚的思路去,就不想禍害人家,對吧?”

    白蓮婷開始上套路:“瞧您這說得,嘛意思啊?”

    荊小強撐着下巴搖頭:“沒啥意思,你大三了吧,還有一年多畢業怎麼打算,還是回津門?”

    白蓮婷簡直順暢:“可不是嗎?”

    荊小強有點那逗哏的味兒了:“那你既然非要回津門,大學裏跟人談戀愛算什麼,畢業就失戀嗎?”

    白蓮婷呵呵:“多新鮮,大學就不能談戀愛?畢業就不能回津門?這兩回事能挨一塊兒去嘛?”

    荊小強哪裏還是那個在姑娘面前笑談灑脫的樣子:“談戀愛不以結婚爲目的,就是耍流氓!”

    白蓮婷翻個白眼:“我喫我的煎餅果子,你喫你的蜀川火鍋,誰礙着誰了。”

    荊小強冷笑:“合着你大學談戀愛就是爲了玩玩,啥都不爲?”

    正好侍者開始上菜,荊小強伸手幫忙把牛排給分小塊再推過去。

    白蓮婷看他溫柔的照顧,眼神也沒見軟和,等侍者說了請慢用離開:“你到底什麼人啊,一來就跟我演這一出。”

    荊小強搖搖頭:“就跟你探討下,大學戀愛用了心,陷進去想着天長地久,結果你們津門人,卻二話不說的回家去,心態上容易崩啊。”

    白蓮婷理所當然:“獨生女,不外嫁,老話都擺在這裏,回家裏生活多舒坦啊。”

    荊小強開始代入了:“好比我這,全心全意的京漂,不是背井離鄉爲了你?”

    白蓮婷嗤:“你爲了我啊,可別說這個……你是爲了你自己,真爲了我跟我回津門啊。”

    荊小強說憑什麼。

    相聲就卡在這裏了。

    就像三十年前卡在這裏,一模一樣。

    西餐這點好,各喫各的,不用把自己筷子在人家菜裏攪合,乾淨。

    桌面上沉默好大一陣,倒也不尷尬。

    因爲荊小強除了喫點水果沙拉,就是幾盤生魚片料理,其他的很少碰,盡嫺熟的幫對面姑娘照顧了。

    白蓮婷喫人也不嘴軟,只是語氣稍微軟點:“你跟津門姑娘談過戀愛?”

    荊小強點頭嗯。

    白蓮婷恍然:“真喜歡,你在哪不是漂,跟平京是漂,津門也是漂,可以委屈下跟着回津門。”

    荊小強比三十年前還確定,不會委屈了自己:“回不去了,我在滬海發展,已經買了房,買了車,還有生意人脈都在滬海。”

    白蓮婷肯定覺得好怪異的感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荊小強還是搖頭:“是我見過你,甚至熟悉你的很多事情,但是不想嚇着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聯絡我,哪怕你回了津門,也可以隨時找我。”

    說着拿旁邊酒店的便籤寫了自己的傳呼號跟成叔的大哥大號碼:“後面這是我搭檔,無論過多久都能找到我。”

    二十歲的白蓮婷沒看便籤,說得很慢:“我總覺得你像是個老鱉鱉在騙小姑娘。”

    荊小強哈哈哈大笑:“你說是那就是吧,就當是個遠方回來的老伯伯託我給你……我想想,你也是不爲金銀財物折腰的奇女子,今天我們那幾位哥哥姐介的妝你都看到了吧,你可以在這方面下點功夫,舞臺妝特別是以後在演播廳裏面的影視劇表演妝,有個巨大的變化……”

    說到自己專業上,那真是不由得不認真聽:“您說……”

    老鱉鱉也不是忽悠:“因爲隨着影視攝影攝像設備的提升,精度會越來越高,以前都是舞臺化妝,因爲觀衆看舞臺很遠,所以造型要誇張點、色彩更浮誇,可設備好了以後,長鏡頭懟臉上拍,看起來就很糟糕你知道嗎,提前在這方面做改進。”

    白蓮婷恍然大悟:“今天你給他們化妝就是朝着自然去的!可太對了!”

    荊小強傾囊相授:“抓住每個人的個性特點去塑造妝容,這個道理就不用說了,還有個新的問題是運動性,以前都是固定機位就那麼一兩個,妝容差不多就行了,未來你看多機位、移動機位會越來越多,那麼妝容360度都要完美可信……”

    白蓮婷忍不住:“嗨,是這個理兒!”

    反正她怎麼接話,都像是在說相聲。

    荊小強也談笑風生起來。

    恨嗎?他從來不恨。

    只是男人都很難放下真正愛過的那個身影,特別是沒走到最後的初戀。

    曾經他不服,認爲是輸給了難以逆轉的地方風俗或者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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