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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之徐澤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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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糖很明確,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也或者跟喜不喜歡無關係,而是,不是一路人。

    徐澤舫想送她別墅,送她名車,送她錢,不是包養是什麼?他們這些有錢人都精明,哪怕是真的情婦,也不可能如此闊綽。說送這些東西,也不過是爲了哄女人,一旦哄到手,睡到了,就翻臉不認賬,比誰都絕情。

    她猜,徐澤舫不知跟多少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方糖自從被王宇軒騙了之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戒備心很強,清醒的很。

    兩人此時還是面對面近距離站着,徐澤舫手癢,心也癢,還想像剛纔那樣又抱又親的,但也知道不敢太過,真嚇跑了,追不回來。

    只是嗯了一聲說道:“我以前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但,你看,我現在不是被啪啪打臉了嗎?人都會變的。”

    方糖不認同:“你這不叫喜歡,這叫圖新鮮。”

    徐澤舫:“那就拭目以待。”

    說着打開了車門,把方糖塞進駕駛座。

    送她回去的時候,繞了大半個城市,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徐澤舫來過她家,堅持要送她回家。

    到了三樓她家門口,她一邊掏鑰匙一邊說:“你可以走了。”

    徐澤舫靠在樓梯邊上:“看你進去我再走。”

    方糖便沒說什麼,繼續掏鑰匙,結果,掏了半天,包裏並沒有鑰匙。

    徐澤舫倚在樓梯欄杆上笑:“沒帶鑰匙?”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方糖點點頭,“早上出門忘了。”

    這個時間,她爸媽應該已經睡了,但沒辦法,只能按門鈴。

    她剛擡起手,就被徐澤舫一把握住,“跟我走。”

    赤裸裸的邀請,沒有任何掩飾,連眼神也是赤裸裸的。

    但方糖,擡起另一隻,果斷按了門鈴。有了上回跟他一起去酒店的前車之鑑,她是傻子纔會再跟他去。

    門鈴響了之後,徐澤舫依然緊握着她的手腕,兩人僵持着,直到門從裏面開了,露出方爸的身影,徐澤舫才放下她的手,笑着招呼:“叔,我把糖糖安全送回來了。”不要臉至極。

    方爸睡眼惺忪卻依然熱情打招呼:“謝謝了,進來喝點杯茶再走。”

    “太晚了,不打擾你們。改天再請叔喫飯。”

    方糖推着爸爸往家裏走,馬上關門。

    “糖糖。”徐澤舫站在樓梯臺階下,又忽然叫她,方糖關門的手頓了一下,便聽他說:“晚安,我會想你。”

    方糖哐噹一聲關上了門,大約是身後就是她爸爸,她臉紅得厲害。

    她睡得晚,第二天是週末不用上班,所以起得晚。朦朧之中,聽到外面客廳爸媽的笑聲,夾雜着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驚得光腳就去開門。

    她房間的門正對着客廳的沙發,此時沙發上坐着的不是徐澤舫還能是誰?她爸媽正在旁邊廚房裏做早餐,不時和客廳的徐澤舫對話幾句。

    徐澤舫今天難得沒有像往常那樣穿黑皮衣牛仔褲,而是穿了一套西裝,但因爲襯衫領口的扣子三顆沒系,西裝外套也是敞着,所以顯得有些休閒無害,大哥氣質被削弱了許多。

    見她光腳站在門邊,徐澤舫視線毫不顧忌上下打量着她看,當方糖意識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哪裏時,急忙雙手擋胸,哐當關門回房間。她剛纔穿着睡衣出去,忘了穿內衣。

    過了一會兒,她媽媽來敲門:“糖糖,出來喫飯。”

    徐澤舫一大早就過來了,早餐其實也是他帶過來的,是讓會所的廚師做的,不僅營養豐盛,還造型好看。方爸方媽只需要拿盤子擺放好就行。

    方糖洗漱完換了一套平時的家居服,坐在餐桌邊上埋頭喫早餐,一聲不吭。

    她此時是純素顏,臉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抹,但她皮膚又白又透亮的,人跟會發光一樣,徐澤舫坐在旁邊,心裏有些心猿意馬,但面上卻如常和她父母閒聊。

    方媽:“今天週末,糖糖你和小徐多出去走走,不用在家陪我們。”

    方糖:“我上了一週班,好累,哪也不想去。”

    徐澤舫卻說:“那今天就哪也不去,叔叔阿姨會打麻將嗎?我們四人正好一桌。”

    方糖...無語。

    方爸方媽聽到這,聲音馬上變興奮:“可以可以,我和你叔叔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麻將。”

    徐澤舫當然知道了,陽臺上擺着的麻將桌邊緣都磨包漿油光鋥亮,可見平時沒少招呼人來家裏打。

    就這樣,四個人喫完早餐,就把麻將桌擡到客廳中央,開始打起來。

    方糖之所以沒有強烈反對,是因爲她爸媽是這一片的牌神,逢打必贏那種,而她從小耳濡目染,牌技也不錯,所以她就想着,一家三口合起來殺徐澤舫一個片甲不留。

    她特意回房間戴了一個髮箍,髮箍毛絨絨的,把她額前的碎髮全部箍到後面。

    她就坐在徐澤舫右手邊的位置,徐澤舫見到,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怎麼這麼可愛。”

    就是真可愛,怎麼看怎麼可愛,在他心裏,快要超過小咕嚕的可愛。

    方爸方媽但笑不語,方糖只剩臉紅的份。

    她今天是鉚足勁,要在牌桌上把徐澤舫打趴下。

    結果,幾局下來,她就看出端倪了,不是她爸贏了,就是她媽贏了,父母二人輪流贏,而他始終壓着她,不給她機會。

    方爸方媽誇道:“小徐牌技不錯,以後多來跟我們打一打,就進步了。”

    徐澤舫:“行,以後多跟您兩位學習。”

    只有方糖知道,徐澤舫一直在不動聲色放水,不管開始和中間如何膠着的狀態,到了最後關頭,一定會給她爸媽喂牌,但就是壓着她。

    到這,她才發現,徐澤舫這是扮豬喫老虎,這牌桌上,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徐澤舫一邊淡定摸牌,一邊心裏暗歎,他竟然淪落到來社區陪老人打牌的地步。

    想當年,在澳門時,他也算是詫叱風雲的人物,手裏進出,分分鐘上億。

    現在玩的是啥?幾塊錢一局。

    但是看到旁邊,咬着牙,一臉要贏一次的女人,又覺得值,這牌也不是那麼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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